阿法卡一惊,有点懊恼又被抓住了话柄。
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急得脸红脖子粗。
陆绮筵看他真的像是有难言之隐,便主动放过他。
“好了好了,不逼你了。你什么时候愿意说再说就行。”
阿法卡点点头,原本清冷俊美的面庞上多了一层薄红。
“谢谢。我……”
文缇和陆中躲在门后看院子里的两人讲话,夜风轻拂,气氛正好。
文缇:“年轻真好……”
陆中点头附和。不过观察了一会儿他又有些担心。
“看这个样子,这个小伙子镇不住咱闺女啊。以后会不会打架?”
文缇白了他一眼:“有多少镇得住咱女儿的,这样以后才不会吃亏呢!”
她看这小伙子就挺好,体格虽好却没有暴力感。
“挺般配的啊。”
陆中也有自己的考量:“但这个孩子看起来有故事啊,不知道会不会是个有问题的。”
塔穆兹城外这么多人,十有八九有问题。
“管他呢,以后的事有后再说。就是不知道这个小阿有没有父母,好商量一点。”
陆中:……
门□□谈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在两位父母的眼里两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而事实上两人一个隐瞒一个猜疑,除了友好的蹭饭关系什么都不剩。
阿法卡看着面色冷淡的陆绮筵更加心虚,完全没有当远征队队长的意气风发。
而,另一边的陆绮筵却完全没有这种顾虑。话说完就放到了一边,开始思考应该怎样进行反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叫醒了熟睡中的人。
王步是个没有资格睡懒觉的人,因为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荒村二号的人家,大部分都姓王。王步也是其中一员。
不过王步在村里的地位比很多人都高不少,因为他有一个师父,名字叫斯本。
斯本五十多岁了还没有孩子,一身本事只能找个人传承下去。
村子里的适龄男孩很多,人人都想当这个徒弟。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徒弟要做的远远比徒弟要多。
可能还要做儿子,甚至做孙子。
不过那没关系,只要远离地里刨食的生活,让这些人去杀人放火都可以。
王步自然也是参选者中的一个。
他还记得那天一共有十多人来参选,最后斯本却单单留下了他。
他有些疑惑的问他问什么。
斯本回答:“因为你足够普通。”
这自然不是一句夸人的换,但王步丝毫不觉得生气。
好处都到手了,用不着得了便宜还卖乖。
按照原先行业里的规定,学医要五年才能出徒。这五年里,师父不用给徒弟钱,徒弟也没有资格出诊。所以一开始的学医生涯并不轻松。
甚至更累了。
因为地里的活要有人干,师父家的活不能耽误。
但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王步觉得自己都能忍。
斯本平时教育徒弟,很是随便。满院子的草药就让他自己随便看,随便辨认。
一切都很随便。
但王步也不敢说什么,害怕斯本一个不高兴再找一个徒弟,自己就没戏唱了。
前几天的任务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让人觉得奇怪的任务。
“去陆家取点药来。”
当时王步还有些奇怪,现在所有的药都是直接从野外采集晒干的。并不是自己种植的。
种植的难度太大,每一种草药所需要的生长环境也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有药用价值的异兽根本就没办法饲养。
所以只能靠人手逮。
王步的手每天都是红肿的,有时候还鲜血淋漓。
走了没几步就到了斯本家,作为周围五六个村落里的唯一一个医生,斯本的名气还是挺大的。
所以房子也很气派。
最重要的是家里还有佣人。
王步心里清楚,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个所谓的小佣人就是师父的相好。
不过从来没人说穿就对了。
俗话说得好嘛“要想学得会,就跟师父睡”。
王步觉得自己如果是个女人,早就不干这些劳心劳力的零碎活了。
有更方便省力的途径,谁都想用。
斯本今天没有出诊,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太阳。
那个用人小罗在一边给他倒水。
见王步来了,斯本开口道:“上次你去陆家拿的那些草药,看清楚她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了吗?”
王步回忆了一下,摇摇头道:“没看见。我围着她家走了一圈也没看见她家有草药啥的。”
“师父,我看你整天拿着那些草药看,是她采的草药比咱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