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在一众药渣里显得格外鲜艳。
陆绮筵身上还带着吸收完能量的晶核,拿出来将晶核捏成粉末。
再与罐子里的一对比。
答案不言而喻。
老严家只有一个陶罐,除了煎药之外肯定还会用它来煮水烧饭。本来只有妻子吃的药里面掺杂了异兽晶核,现在成了两人共享。
但是妻子因为常年卧床,腿脚不便并不能表现出来让所有人都注意呃疯狂,只是在家里因为孩子的事情执拗不已。
到了老严身上,就成了不计后果偷孩子。
手段还很拙劣。
同样的情况,还有雷邦。
虽说雷邦确实心术不正,但摄入异兽晶核之后 ,明显比以前更加疯狂了。
所以才会在本能驱使下做出各种不理智举动。
让人困扰又不舒服。
而两人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吃了巫医斯本的药。
陆绮筵想起前几天还有一个奇怪的人在自己手上拿了些新鲜草药离开,顺手掐诀再次确定这人的方位。
只见空气中突然出现一条淡绿色的丝线,在整个村子里胡乱缠绕。
昭示着这个人的足迹。
而足迹的最终地点,就是村子东头的一户人家。
而据遇到的村民指引,这户人家就是巫医斯本家。
陆绮筵不用猜都知道是为什么,估计是因为自己前脚治好了雷邦,后脚治好了长生,这大巫医觉得自己抢了她的生意。
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恶心人。
还特意挑了两个病人。
一个本来就有执念的雷邦,一个并不重要的助攻老严。
心思之缜密,手段之恶毒简直令人发指。
毕竟雷邦身体好能禁得住,老严的妻子肯定禁受不住异兽晶核的催动。
其心可诛。
陆绮筵本身不是惹是生非的性格,但有人骑到自己脑袋上来了,自己也不能怂啊。
离开老严的小院,陆绮筵回到家里,看着后院里努力生长的小种子和草药们,决定继续拓宽自己的田地。
毒草纷纷被割倒,本来草丛中还有的小型异兽纷纷做鸟兽散。
其中几只四色蝴蝶格外漂亮,还没来得及飞就被陆绮筵逮到了手里。
陆绮筵铲子挥舞得虎虎生风,不到傍晚就又多了一块地。
还是平均分成三份,分别种上了玉米黄豆和棉花。
不过今天铲下来的毒草,陆绮筵另有他用。
识海里的小格子有很多是空了的,陆绮筵将半下午的毒草成果全都装进去,塞满了三个小格子。
毒草都是新鲜的,还带着你涂的芬芳,可以说栽哪里就在哪里活。
随着竹子越长越多,越长越旺盛,村子里毒草的生存空间都被挤压得差不多了。
有些毒草被遮天蔽日的竹子剥夺了营养和阳光,很快死去。有些顽强死不了的却也无法继续生长,退化成一个个矮弱的小细枝,毒性也少了不少。
晚上,阿法卡又来蹭饭。
陆绮筵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上次听他那么认真说完那句话之后,再再见这个人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呢,陆绮筵想不清楚。
文缇最近非常喜欢做饭,一是因为食材多了,而是因为大家以前确实没什么东西可吃。
这不,早知道阿法卡要来蹭饭,文缇特意做了竹筒饭。饭里还放了笋干和咸rou,放在火里烤得热气腾腾,鲜香味美。
咸rou就是用上次阿法卡留下的狐狸rou做的,用盐腌了之后风干。
虽说时间越长风味越足,但现在吃味道也不错。
陆绮筵吃着香喷喷的米饭,突然想起上次的话来。
问道:“你上次说的话,是真的吗?”
阿法卡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耳朵脖子爬上rou眼可见的薄红。
陆中:这孩子,这是饭桌上该说的话吗!
文缇恨不得拿筷子敲敲自己女儿的脑袋。
文缇:“有啥话吃完饭再说。”
陆绮筵恹恹:“好吧。”
陆争新拿着陆中专门给她雕的小竹碗努力扒饭,一抬头就见红彤彤的阿法卡。
“哥哥为什么要脸红?”
文缇赶紧打圆场:“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小阿接着吃,接着吃。”
阿法卡坐如针毡。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陆绮筵单独把他叫了出去。
“我问你啊,你说得那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阿法卡点头,差点没把头点掉。
好像非此不足以表示自己的诚实:“千真万确。”
陆绮筵双手交叉在胸前,歪头审犯人一样问他:“那你跟塔穆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忠于它?你是从城里来的吗?”
阿法卡愣了,像是没预料到陆绮筵的问题竟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