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阿文,为什么会这样想?”
“那个男人的眼睛我肯定见到过,他应该就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
梦里那种震骇、恐惧、悲痛的感觉太过强烈,俞析文笃定现实中她亲临过这一幕。
但是她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阿文,这是你的一个梦,可能是你太过思念母亲,太过想念她,所以会将这个梦与你母亲的死联系起来。”
“薛姐姐,每年到了母亲忌日的时候,我都会做这个梦,特别是下暴雨的时候,梦里的感觉就格外逼真。”
从俞析文房间里出来,薛巧儿的神色没有进去时那般轻松。
俞沛霖还在院子里等着她。
“阿文她怎么样?”
“她老是做噩梦,我看要吃些安神丸。”
“俞将军,当年你的母亲的病症是不是很突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怎么了?为何这么问?”
“我们找个别的地方说话吧,这里不宜多说。”
回到了俞沛霖院子,两人进了书房。
“刚刚阿文跟我说,她的梦里有一双男人的眼睛,那个男人透过缝隙看她。她说那种感觉很害怕。她说这并非是梦,这是她真实的经历,你母亲的死可能和这个男人有关。”
俞沛霖的瞳孔骤然增大,“什么?”
“所以我才问,你母亲当年的死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俞沛霖吐出一口气,看向墙上的松风高卧图。“我母亲得的是喘症,自小就有,一直没有根治。后来病发变严重了,我们请太医为她医治。”
俞沛霖顿了顿接着说道, “她那天喘症发作看着不行了,请太医也没有救过来。”
“我那日上午去看过她的,她的Jing神头还可以,和几个丫鬟婆子说笑,还绣了花样子。”
记忆如昨,永远都不会忘。母亲绣的是一朵玉兰花。
……
*
“我快要睡觉了,把我叫来干嘛?”朱络边抱怨边进了俞沛霖的房间。
上次看船戏的时候,把他那把心爱的折扇给毁了,他现在还记着这个事呢。
那个是请的大家赐的墨宝,无价之宝啊!
感受到朱络投来的愤恨的眼神,俞沛霖从屉子里取出一个盒子。
“给。”
“这是什么?”朱络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朵天山雪莲,朱络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是给我的?”
“是的。”
“俞将军,不知叫我来所为何事?”朱络脸变得的比翻书还快。
俞沛霖推出一个大盒子。“你帮忙看这里面的药方有没有什么问题?这是医治我母亲病症的药房。”
盒子里面是一摞摞一摞摞厚厚的药方单子。
“这么多?你让我回去瞅瞅,我明天给你答复。”
“好。”
“既然来都来了,我就帮你扎个针吧。”
俞沛霖躺在床上,任由朱络给他扎针。
“俞将军,上次看船戏,你们船上那个女子是谁呀?”朱络兴致满满地问。
“怎么了?”俞沛霖睨了他一眼。
朱络生出逗弄的心思,“我不是瞧那姑娘长得美吗,我心生爱慕嘛。”
果然,一道冷冷的目光朝朱络打了过来。
“怎么了?”朱络仰起脖子佯装不服道,“难道我不能喜欢她?”
“欠打。”
朱络一副jian计得逞的表情,“哈哈哈,俞将军,你上当了吧,你承认吧,你就是对那姑娘有意,所以才不准我喜欢她,对不对?”
俞沛霖觉得朱络更欠打了。
要放以前,他早就把朱络这臭小子打了八百回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看你俞将军厉害的样子,其实还不如我,我至少还牵过姑娘的小手,还亲过小嘴呢。”
“朱二,你若再碎嘴一句,我就让人把你的脸打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得得,我不说了行吧。”
朱络闭上了他那张嘴,他把说话的那股子力都用在了扎针上。
让你把我的扇子弄坏了!让你不让我说话!让你不告诉我那姑娘是谁!让你老是威胁我!哼哼!
反正你小子也感觉不到。
“等等。”俞沛霖突然开口。
“啊……怎么了?”
难道听到他心底的声音了?
“刚才是什么xue位,我感觉到痛了。”
朱络看向刚才扎针的位置,是小腿上的足三Yinxue。
他又按了按xue位旁边的肌肤问道,“能感觉到吗?”
“嗯。”
朱络的手往膝盖上移,“这能感觉到吗?”
俞沛霖摇头。
“不错不错,足三Yinxue已经能感知到了。”朱络停下手,高兴道。
小腿上xue位非常多,足三Yin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