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家里有维修工具吗?我来弄。”祁野半蹲着看了看连接处,问道。
屋子里暖气很足,祁野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臂膀上的肌rou厚实很有威慑力,右手腕上是一款黑色石英表
阿芙罗拉:“有,在储藏室里,我去拿。”
“前天晚上,吓到你了?”
蔺斯白觉得尴尬,打算把早餐先端出去,“没有。”
阿芙罗拉拿了工具箱,祁野打开挑了样趁手工具,半蹲下去看水管切面,就听他说:“帮我拿东西,橡胶圈。”
蔺斯白依言递给他。
“剪刀。”
“起子。”
祁野低头认真处理水管,干净利落的寸头后是一片小麦色皮肤,修长的手臂微微有青筋凸起,身上有浓厚的男性气息,双眼深邃,侧脸十分立体。
蔺斯白突然想到昨晚在他房间的罗嘉雯。
“起子?”
“哦。”出神了两秒的蔺斯白才反应过来,在工具箱里翻找,耳侧的发丝掉下一缕,看起来稍微有些慌乱。
递过去的时候两个人手的指尖不小心碰在了一起,蔺斯白像被烫着倏地收回了手,祁野的眉微微挑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蔺斯白干脆把起子放在他旁边,“我去叫他们起床。”
祁野看着姑娘逃也似的背影,他捻了捻手指,仿佛仍有触碰时的余温。
吃完饭,小瑞、阿芙罗拉坐一起聊天,蔺斯白也被他们拉着一起。
小瑞虽然看着是个害羞的小伙子,其实熟了之后人很好相处,还会讲一些旅途中的事逗人开心,虽然小瑞的俄文有些磕磕绊绊,但是阿芙罗拉和蔺斯白都听得很认真。
“我们曾经到过北美洲,见过真正的黑帮火拼,我那时候刚跟着老大...”
尾后不知道小瑞说了什么,惹得阿芙罗拉和蔺斯白一顿笑。
屋内笑声欢乐,壁炉烧得正旺,每人手中都有一杯冒着热汽的咖啡,小瑞看着蔺斯白有些失神,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畅快。
“我很佩服能到处走的背包客,说起来,你们已经去了多少个国家啦?”阿芙罗拉好奇。
“没怎么仔细数过,大概四五十个?大健哥主要规划路线,而我是摄影,负责记录旅途中的点点滴滴,刚加入旅行队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都是老大一手带的我。”
聊到祁野,阿芙罗拉眼睛亮了不少,“那你们是原本就认识吗?”
“我是几年前半路加入的,”谈起祁野的时候,小瑞眼里总有一种热血的崇拜,“前几年我生活得...很惨,是老大帮我脱离了苦海,以后我就心甘情愿跟着他了。”
“天,可是你才18岁,几年前也才十四五岁,那时候跟着一个陌生人全世界到处跑,你不怕吗?”
“怕过,”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小瑞眼里泛起复杂的光,“但是有老大在,怕也值了。”
“听起来,他真是个好让人安心的人啊。”
阿芙罗拉感叹的时候蔺斯白正在给咖啡放方糖,本来只想放一颗,结果祁野正好从外面进来,风雪吹散他的声音,“在聊些什么?”
蔺斯白手一抖,掉了好几颗方糖进杯子里。
阿芙罗拉:“我们正好聊到你呢。”
小瑞跟着嘿嘿两声。
祁野穿了一身防雪服,黑色衣服拉链由衣角拉到鼻梁,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身上有股莫名的震慑感,他拍了拍肩头的,雪粒簌簌落下,听到这话时,他看向蔺斯白的方向,好像略感兴趣:“哦,聊我?”
蔺斯白搅了搅咖啡杯,抿进一口,糖和nai都放多了,虽然她不喜欢喝太苦的咖啡,但依旧甜得有些发腻。
“还聊到小瑞的过去,祁先生,你喝咖啡吗?”
“好,谢谢。”
“我也要一杯,我来帮你。”罗嘉雯从楼上下来,她睡得晚,似乎是刚醒,声音也还有些慵懒,眼神从祁野身上划过,然后傲气地扬着下巴进了厨房。
剩下祁野、蔺斯白还有小瑞在客厅。
蔺斯白则小口地酌了几口咖啡,舌头实在甜得有些发麻才放下。
“斯白,你很喜欢喝甜的吗?”
“嗯,我喜欢偏甜一点。”
“哟,叫得那么亲密,小瑞真有你的啊。”罗嘉雯用小勺搅了搅咖啡。
小瑞摸了摸后脑勺,“你就别取笑我了雯姐,是、是斯白让这么叫的。”
罗嘉雯觑了小瑞一眼,咯咯地笑。
“祁先生,你的咖啡,桌上有nai和方糖。”
“咖啡加nai和糖还有什么意思,我就喜欢喝苦的,越苦我越高兴。”罗嘉雯说是在说自己,眼睛却瞟着祁野,话里有话似的。
“我也喜欢偏苦一点的,”阿芙罗拉应和。
小瑞也没放糖,以前他的生活过得很苦,有时候连饭都没得吃,更别说咖啡了,所以不放糖他也觉得能喝,放眼一桌下来,只有蔺斯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