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呵斥虽是带了几分怒气,可听着就连他一个男子都感觉酥了几分,更何况是其他的人,一看,果然,围观者的人眼里都有几分迷离。
这个男子一出现就让他本能的不喜欢,甚至有几分嫉恨,可出现在这里的男子除了他,哪个不是以色侍人的下贱货色?
想到这儿,裴秋的眸子里满是鄙夷,眼底隐隐约约闪过几分快感。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任人玩弄的下贱玩意。
想到这儿,裴秋微微眯起眼,嘲讽道:
“哦,你知道我是谁吗?怎么找?你还想替这贱人出头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下贱货色?你配吗?你们这种人生来就下贱,无父无母,但凡跟你们有点儿沾亲带故的有谁视你们为耻辱?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
“奴家不配,就是不知堂堂一个皇子跑到春想楼天天撒泼,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退一万步讲,就算安乐皇子为人豪迈,不在意世人的风言风语,可奴家不知道安乐皇子是不是也将皇上亲订的本朝律法也不放在心上,这不将律法放在心上,那这…”
听见尤许的话,裴秋一下子有些慌神,虽然在外人看来自己这个皇子风光无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个皇姐是个什么人。
当年为了能得到卓鹤的支持,可是不过裴黛的意愿,毫不犹豫地就将他算计到了卓鹤的床上,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次狠手,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异父的挂名弟弟?
当年为了推行新法,自己这个皇姐杀鸡儆猴可是杀了好多人,要是自己真的被安上一个藐视皇威,不尊律法的罪名,那自己…
可看着围观的众人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就这样让他放弃,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颇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
“哦,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一个小倌儿也敢祟随便议论皇家威严了?贱人,你休想乱扣帽子,我还想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闻言,尤许掀起垂下的眸子,缓缓说道:
“殿下,奴家这般低贱的人,可不敢藐视皇威,奴家此举可是为了您好,大凤律规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凡是故意杀人,可是要处以死刑的,如果再不救治,不说那腹中的孩子,恐怕就连地上的男子也性命不保,到时候就算是拼了奴家的这条贱民,也要给苏源一个公道。”
裴秋这下,隐隐有几分后悔,刚才的自己确实是有些冲动了,正当裴秋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段正突然出声了:
“安乐殿下,不知您可否给小人一个荣幸,看在小人的面子上就不计较此事了,您看,”
有人给自己□□下,裴秋当然愿意了,只是碍于面子,于是便装作一副颇为大度的样子,似是大发慈悲地说道:
“算了,本皇子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计较这件事了。素香,我们走。”
闻言,尤许这才看到段正闻山白一行人,只不过很快就将目光移了开来,转而吩咐跟着的向雪将人抬下去医治,之后向段正微微服了服身子,说了句“多谢小姐,”而后似是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闻山白,便离开了。
段正看见美人向自己行礼,立马眉开眼笑地说道:“无碍,无碍,”丝毫不顾尤许的失礼之处。
她段正最爱两件事,一是美酒,二是美人,虽然那男子蒙着面纱,可她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面纱之下是何等的绝色?
不过,她有些纳闷了,她也算是春想楼的常客了,怎么就从来没见过这戴面纱的男子?
但只要这美人在春想楼,他就跑不了,想到这儿,段正满脸的势在必得。
其实在尤许刚出现的那一刻,闻山白就已经到了,只不过由于尤许是背着她们,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她本以为按照尤许的性子,他会默不作声,毕竟这样才是最好的自保法子,可没想到尤许会为了那个男子出头。
不知怎得,看着尤许独自离开,明明一如既往地张扬,可她却无端觉得尤许与这周围格格不入,那背影颇有些孤寂。
她没有错过尤许扫过来的目光中,眼底的悲哀,心里突然觉得有些闷,此刻,看着段正仍旧痴痴地盯着尤许离开的方向看,无端觉得烦躁。
周身忽然就冷了下来,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火气,冷哼道:“段侍郎,不是有要事要谈吗?莫非段侍郎时间就这般的空闲?”
察觉到闻山白的不耐烦,段正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大人息怒,息怒,下官已经备好了房间,还请大人这边请。”
第28章 尚书清绝世
看见闻山白忽然冷下的脸色,不说段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就连清古都有些纳闷。
不同于两人,旁边的简易那双狐狸眼里却满是得意,看起来完全是她多虑了。
自己的那个师姐也不是完全对那个未来的师夫没感觉嘛,只是当局者迷而已。
她可没错过,自己师姐看见那个什么段侍郎盯着自己未来师夫时,那不悦的样子,要她说,这两人绝对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