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慈。
连续几日的挑灯夜读,可媲美当初高考前的紧张。
手边摞了厚厚一叠的稿纸,连续几日奋战,终于研究出了一套可行方案,但瑕疵不少,还需进一步完善。
轩辕梦趴在桌案上,整个人几乎陷入厚厚的稿纸中。
白苏见她连续多日不眠不休,于是为她熬了一碗参汤,准备端来,却在大帐前遇到了谢祝。
白苏只当没看见这个人,端着瓷盅,便要走入大帐。
谢祝却踏前一步,笑眯眯道:“白苏哥哥,这是给大王熬得参汤吧?”
白苏没理他,他却仿若未觉,继续笑眯眯道:“大王这几日一直忙着处理琐碎事务,一定很累,白苏哥哥真是个体贴的可心人儿。”
白苏皱了皱眉,觉得这人的话也太多了,正打算绕过他,谢祝却一伸手,端过他手中的瓷盅:“白苏哥哥也累了,不如由我代你将参汤送去给大王。”
白苏眉头皱的更紧,自己辛辛苦苦熬好的参汤,干嘛要你去送?再说了,我都没喊累,你自作多情什么。
脸一板,便要将参汤抢回:“不用了,我自己去送。”
谢祝却往后退了一步,让他抓了可个空:“还是我去吧,白苏哥哥无需跟我客气。”
白苏恼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不由得加重了语气:“我说了不需要,你赶紧把参汤给我。”
谢祝却端着参汤往大帐内走:“我也说了,白苏哥哥无需跟我客气。”
白苏脾气也上来了,要不是看在血瞳的面子上,谢祝哪里还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与他较劲?
他手一伸,扳住谢祝的肩膀,两人都没有武功,白苏原以为能抓住他,不料他连挣都没挣,就脱离了自己的钳制继续朝前迈步,反倒是白苏自己,手臂被震得一麻。
奇怪了,他不是没有武功吗?
白苏恨恨然跟上去,大声道:“你给我站住,梦不喜欢有人打扰她……”
谢祝回过身,自得一笑:“我是去给大王送参汤的,怎么能算是打扰?说不定还会夸赞我体贴懂事呢。”
白苏气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这人怎么不要脸,参汤明明是我亲手熬制的,你这算什么体贴!”
谢祝悠然朝前迈步:“我会把白苏哥哥的功劳告诉大王的。”
白苏疾走两步,拦在谢祝面前,手指间绕起一抹青色,许久不曾爆发的怒火被勾了上来:“梦不喜欢你,你不能进去,把参汤给我!”
谢祝看了眼他指尖的青色,有些害怕,转头看了眼大帐,故意用惊恐的声音喊道,“白苏哥哥,你想杀我吗?我不会武功,你想让我死,那我必然是死定了!”
白苏的心境,已经较大半年前平静了许多,不再动辄杀人,一如两年前救死扶伤的良善,但经历过那么多事后,他早已不再像两年前那么单纯,谢祝的心思,他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指尖的青色越发浓郁,他脸色不郁地盯着谢祝:“你喊也没用,梦根本就不关心你的死活。”
谢祝眼神频闪,不动声色地后退:“是吗?我二哥可是血瞳,他很在乎我的。”
摆明了是在威胁,再傻的人也能听出来。
白苏彻底被激怒,指尖青色,猛地飞出,绕上谢祝的身体,与此同时,帐内飞出一道气流,将那股青色击散,轩辕梦清冷的声音自帐内缓缓传出:“苏苏,让他进来吧。”
白苏刚才还说她不在乎谢祝的死活,此时却出手阻扰自己施毒,突然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心头怒火更重,胸臆中隐隐夹杂一份呛人的酸意。
谢祝脸色煞白,差点以为自己要就此丧命,当听到轩辕梦自帐内传出清越的声音后,一抹得色又渐渐浮上脸庞,他端着参汤,故意绕道从白苏面前走过,擦肩而过时,他惶惶然道:“白苏哥哥,你差点吓死我了,幸好有大王为我解围。”
白苏瞪他一眼,气得转身就走。
谢祝心满意足地端着参汤,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步入大帐。
轩辕梦正在桌案前研究手边的地形图,抬头看到谢祝,眼中青光一闪,整个人立时放松下来,朝椅背上靠去。
谢祝走到桌边,将参汤放下,目光快速在桌上的地形图上一掠而过:“大王,你辛苦多日,喝点参汤补补身体。”
在他即将抽手前,轩辕梦突地探手,将他的手死死摁在滚烫的瓷盅上,谢祝一声惨叫,巨大的痛意立刻自细嫩的掌心蔓延开,轩辕梦冷眼看着他痛苦哀嚎,许久后才松开手:“你会告诉血瞳吗?”
谢祝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满是水泡的手心,眼中划过一抹暗恨,却自愧道,“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大王才会如此惩罚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轩辕梦冷哼一声,美目幽然,烛光下似两蓬森幽的鬼火:“你刚才威胁苏苏,说你的二哥是血瞳,他很在乎你?”
谢祝脸皮一僵:“我……我没有威胁……”
“没有威胁?”她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