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提出质疑,让青山爷爷故事完全说不下去。
郝甜的反应就直接极了,每次都发出各种赞叹的语气词,常常惹来莫非同学的白眼。
青山爷爷不喜欢他的孙子,牛牛也不喜欢,一般只和郝甜待在一块。莫非很孤僻,他也不爱和这些人待在一起。
郝甜怕他,但因为小伙伴不多,又总想接触他,所以她总会偷偷打量他。
有一次被他抓住,郝甜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又要跟她翻白眼,但没想到他竟招手让郝甜过去。
他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郝甜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的,仰着头只知道懵懵地看他。
莫非招招手道:“你上来。”
郝甜摇摇头:“我不会爬树。”
莫非不屑地撇了撇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爬树有什么难?”
郝甜试了试,可是手磨破了皮也没能爬上去。
莫非摆着腿,道:“你别爬了,笨死你算了。”
他和许陆一样爱说郝甜笨。
许陆牵着郝甜的手爬上附近的山头,太阳已经升上来了,却被山间云雾柔和了锐利的锋芒,留下一圈圈朦胧的光色。
他打断郝甜:“好了,事情都过去了。”
郝甜迷茫道:“可是我还没有说完。”
许陆表示我并不想听,明明之前说的是青山爷爷和牛,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叫莫非的小屁孩。
笨这个字只能我说你。
许陆很不高兴,但他只是用吻堵住了郝甜的嘴。
他们坐在山头的松树下,松针松软地铺在脚下,冬天山林Yin冷,shi气很重,郝甜窝进许陆怀里,温顺地回应他。
这个故事后来,莫非失踪了。
那天郝甜还是竭尽全力爬到了那棵树最低的一根树杈上,她想和唯一的小伙伴亲近一点。
牛牛就在树下,哞哞歪头看着他们,神情懵懂不解。
郝甜再想往上一根树杈上爬的时候,摔了下来,被牛牛接住,掉到了它的背上。但郝甜没能抓稳牛牛,又从牛牛身上摔了下来,摔到了地上,没有大碍,但小指反到,脱了臼。
她痛得眼泪直掉,却不会大声叫唤。
她第一次看到莫非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还大声喊了她甜甜。
莫非从树上下来,慌乱间脚滑直接摔到了地上。而外公和青山爷爷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因为郝甜一直哭,外公和青山爷爷都担心郝甜伤到了其他地方,连忙抱着她去另一个山头的赤脚医生那做检查。
郝甜没事,只有小指伤得比较严重,但擦伤很多,涂了药,全身上下都是药水味,脸上黄色药水印更显得伤势恐怖。
青山爷爷得以喘一口气,忙询问清楚情况。
莫非倒是一字不瞒,直言是自己让郝甜爬树。
青山爷爷气得血压上升,扇了孙子脑袋一巴掌,让他跪下给外公和郝甜道歉。
“你好的不教,唆使你妹妹爬树,你有没有想过妹妹出事了怎么办,这还是摔得轻,摔得重点,摔破脑袋都有可能!一点都不懂事,明天就给我滚回你爸妈那去!”
郝甜外公吓了一跳,忙拉住气不过还要再打孙子的青山爷爷,开解他,说其实也是郝甜不听话云云。
郝甜已经不掉眼泪了,泪眼朦胧地望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莫非。
她不知道莫非在想什么,难过?懊悔?委屈?或者其实什么也没想?
然而郝甜不知道,那是她看莫非的最后一眼。
那天晚上,郝甜被外公抱回家,孟效第二天就来接她,青山爷爷路上遇到孟效,要带着莫非来给孟效道歉,回去后却发现孙子房间里空无一人。
再后来的事,郝甜是听孟效说的。
莫非父母报了警,警察进行搜山,然而搜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只有第四天中午,没人管的牛牛叼回来一只鞋,是莫非的。
大家都瞬间又燃起了希望,想要牛牛带他们去捡鞋的地方,然而牛牛趴在牛棚里,一动不动。
警察又搜了两天,依旧没能找到莫非的踪迹。
警方撤了警力,莫非妈妈那几天天天以泪洗面,一个人坚持又找了二十几天,后来和莫非爸爸回城里,俩人离了婚。
再后来莫非爸爸再婚,将青山爷爷接走了,牛牛被留在了郝甜外公家里。
郝甜和许陆下山时,太阳当空,云雾俱都散去。路上他们遇到了赤脚医生的女儿草莓。
草莓比郝甜年纪大一点,高中毕业就结了婚,孩子已经三岁了,见到郝甜,一开始是觉得眼熟,盯着她一个劲看,后来要走开时,她突然想起来,笑道:“这不是甜甜吗?唉,我这记性。”
郝甜不认得她,虽说小时候在外公这长大,但确实和山里人不熟,郝甜十分怕生。
草莓道:“我叫草莓,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记得你,小时候你从树上摔下来,来我家擦药你还记得吗?你真是,一点也没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