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兴国指着某个在俩人进来后就进入战斗状态的公鸡道:“就它,小样。”
郝兴国拍拍许陆肩膀:“你去那边堵,把它赶到那个墙角去,我来捉它。”
规划好,郝兴国就慢慢围了上去。
许陆硬着头皮,也上了。
郝甜摘了朵小花,天真烂漫地回屋,像只小兔子,东走西顾,最后跟到厨房,问洗菜的老妈:“妈,我家大陆呢?”
孟效:“你家大陆捉鸡去了。”
郝甜一愣,整个人都惊呆了:“你说啥?”
孟效:“我说他捉鸡去了,这都听不清,耳朵聋啦?”
郝甜扔了花连忙往后院跑,着急忙慌地:“你们怎么能让他去捉鸡呢!”
孟效把洗好的猪rou砰地砸到砧板上:“捉个鸡怎么了,你家大陆就那么矜贵?”
郝甜去晚了,她到后院的时候,郝兴国那个二百五正指着女婿脑袋哈哈大笑。
许陆无比尴尬,顶着脑袋上的鸡屎十分难堪,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整个人都快抓狂了。
郝甜看到老公狼狈的样子,十分有同情心地哭出来,大陆很可怜了,嘤嘤嘤……
许陆一眼看到郝兴国身后的郝甜,小媳妇表情十分可爱,明显是在憋笑。
郝兴国一手捉鸡一手拍女婿肩:“你上楼吧,我让你妈给你烧热水,等下给你提上去,洗个澡。”
许陆当然不能让岳父提水,烧好水后自己提上了楼。
山里生活艰苦,所谓的浴室就是一个小房间,用水泥糊出干净的一间房,墙角挖个洞,装了根水管充作地漏,旁边倒是有水龙头可以兑冷水。
郝甜找了凉鞋给许陆换上,又找了干净衣服放到浴室的架子上。
许陆脱衣服,她就给许陆兑水,先洗头发。
“你别把衣服都脱了,山里冷。”
许陆只脱了外套,走到郝甜身边:“开心吗?”
水龙头抽上来的是井水,温温的,倒不冷,郝甜试着水温,没啥心机道:“开心呀。”
许陆轻哼了声:“等下我洗完了你也洗洗。”
郝甜笑眯眯地:“我又没弄脏,我就不……”
“你、碰、了、牛!”许陆一字一顿,怨气很大。
郝甜兑好水,冲许陆道:“好啦。”
许陆面无表情看着她。
郝甜无辜地眨眨眼。
许陆往前走了一步。
郝甜尖叫一声瞬间开溜:“妈,救命啊。”
孟效在楼下杀鸡,手起刀落,鸡脖子整个都断了:“你咋咋呼呼啥呢,哎呀快拿碗装鸡血。”
许陆高领毛衣洗头发不方便,试了两回终于忍不住下楼去找郝甜。
郝甜坐在外公身边磕瓜子,老电视机里在放还珠格格。
“紫薇。”电视机里的尔康声情并茂地喊。
“尔康。”电视外的郝甜声泪齐下地伸出手去。
外公耳朵不好使,看电视倒是很专注,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外孙女无比戏多。
许陆一下来就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眼皮跳了跳,走过去捂住郝甜的嘴拖着她往楼上走。
旁边老人家看得摇头晃脑,竟完全没注意到外孙女近在咫尺被人劫走了。
楼梯间里,许陆放开郝甜,郝甜大口喘气,脸都憋红了:“大陆你不要我了吗?”
许陆在她脑袋上呼噜一下:“上楼给我洗头发。”
郝甜跟在他身后,揪着他衣摆:“我以为你要加害于我……”
许陆突然扭头。
郝甜仰头看他:“怎么了?”
许陆曲指弹了她脑袋一下:“喝醉了吗?收着点。”
“好,收。”郝甜做了个收的手势。
许陆:“……”
许陆头发浓密,黑得发亮,而且柔软顺滑。
郝甜可羡慕,一边扯住他衣领,一边用杯子给他倒水淋着洗。
“大陆,你发质真好。”
郝甜头发偏黄,不染都是黄的,标准的黄毛丫头。许陆沉默一瞬道:“听说女人生完孩子发质会变好。”
郝甜歪头,有点高兴,差点将水淋到许陆耳朵里:“你想要孩子啦,那我们开始准备吧,等回雁城我就开始吃叶酸……”
许陆打断她:“我的意思是,你想都不要想。”
这次变成郝甜沉默了下来。
许陆洗完头发,开始脱衣服洗澡。
郝甜将许陆衣服抱在怀里,气鼓鼓坐在凳子上,瞪着铜铃大眼看着他。
许陆道:“还不出去?”
“我看着你洗。”
许陆随她,脱衣服动作停都没停一下。
宽肩窄胯,长腿那啥,水从他身体划过,浴室里慢慢蒸腾出雾气。
明明天很冷,郝甜却觉得很热,脸都快能煎熟鸡蛋了。
失策啊失策。
郝甜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