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小兄弟,只是检查一下,可好?”
“滚!”这一声,不同于之前那一声的轻,带着寒冬的冰冷狠狠砸落地。
抿了抿唇,马霸天神色哀戚,他犯下了一个错误,却毁了这两个优秀的人,他无法补救,只能尽力挽回。“原公子,若小兄弟发生了什么不测,我愿意种下同生蛊。”
“同生蛊……”
“对,同生蛊。”同生蛊,顾名思义就是可同生共死,可以挽救一个濒死之人的生命,但从此也绑定了两人的生息,一人死,另一个人也定然会死。
“给我。”
“好。”把小小的锦盒递了过去,马霸天只当是原随云不放心他而检查一下,却没想到,在接过锦盒的瞬间,原随云竟把蛊种入了自己的体内。
“原公子!”
“这样,便是死也摆脱不了我了,大哥……”
☆、第八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一梦千年,这正是景云此刻的感觉,没有什么比得过上一刻绝望下一刻已经脱离了绝望来的更令人高兴了,但此时此刻,景云却高兴不起来,但也绝对不是难受,只是……荒谬的不真实感。
“大师兄!”
看着那很早之前就只存在于记忆之中的容颜之上泛起的浓浓惊喜,景云甚至觉得自己只是在做梦,如之前无数次一样,只是又一场有尽头的梦境罢了,只是这次,先出场的换了人而已。
“大师兄,你醒了、你醒了……”无法承受的喜悦在刹那间化作了低声的哭泣,一滴一滴,落在景云的脸上,凉凉的让他惊愕。
木愣愣的眼眨了眨,景云缓缓抬手——他觉得自己的手就跟忘了上油的老爷车一般的僵硬。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沾了下那水渍,真实的让他愈发恍惚起来,呆呆的看着眼前抱着他呜咽着的少女,几分迟疑。
“秀、秀雪?”
这一声呼唤打开了少女所有的开关,低声的呜咽刹那成了嚎啕大哭,没有少女的矜持,余下的只有终于等到了奇迹的喜极而泣,像个孩子一般,伏在床边痛哭流涕。
“大师兄,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们就知道你肯定
听着因为过度激动而显得语无lun次的石秀雪,景云的神色渐渐柔和,所有的情绪最终都沉淀成了温柔,伸手,在伏着哭泣的少女发顶轻轻抚慰,“别哭了,我醒了。”
“对,不哭,不哭!”抬起脑袋,石秀雪伸手胡乱在脸上擦着眼泪,红肿的眼望着景云又哭又笑的,“我要去告诉师父他们,大师兄,你等等,我马上去告诉师父……”
说着,还不等景云回答,石秀雪就急匆匆的往门外冲去,脚步之间俨然用上了轻功,连房门都忘了带上。
还是这样急性子啊。
目送着石秀雪的离去,景云轻叹了一口气后,有些吃力的撑着坐起——他想他肯定睡了很久,要不然他的身体不会这样僵硬的让他似乎听见了嘎吱嘎吱的悲鸣。
视线在房内扫视了一圈,一桌一椅都是如此熟悉又陌生,和他记忆之中属于他的房间一模一样。就仿佛他只是睡了一觉,那些个记忆和经历不过是梦境罢了。但那也只是仿佛,梦境和现实,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景云。”
一如记忆之中的声音,只是平稳之中带上了三分激动,让景云蓦然抬首,目光落在了那个踏入门槛的人影身上。唇微启,开开合合了许久,才终于从咽喉之中挤出了两个字,颤抖到破碎。
“师父……”他的师父啊,他想念了三辈子的师父,一直期盼着可以再见,如今一早得偿所愿他如何能不激动?
一步步靠近,似缓慢却含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迫不及待,独孤一鹤看着那个坐在床上脸色还极其虚弱的人心下难掩喜悦。多久了?他已经等了多久了?还以为最终将带着这个遗憾直到死亡,却没想到老天还是厚待他的,让他终于等到了。
距离一点点的缩短,终于,一个坐在床头,一个站在床边,一个抬眸一个低首,四目相对,明明有着太多的思念却一时之间无法言语。最终,汇聚成一声轻轻的叹息,独孤一鹤伸手,如同小时候一般轻抚着景云的发顶,几分无奈几分宠爱。
“你啊,为何总是喜欢做些冲动之事呢?”可知道当他自己清醒知晓自己付出的代价是他时有多憎恨自己?他独孤一鹤从来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善良人士,更不会因他人以命换命而心生愧疚、自责,但若对象是这人,那么他便无法接受。
闻言,景云勾唇,笑容还染着几分虚弱的苍白:“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了改不掉了,师父会嫌弃我吗?”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足够普通,会冲动会无脑会有妇人之仁,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但他却总是栽在自己的迟钝和掉以轻心之上,更常常让情感左右理智,还有着要不得的心软。
他有着一大堆一大堆的毛病,还固执的不愿更改,哪怕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他也依旧坚持做着这样的人,说他愚昧也好说他蠢笨也罢,他算是已经固定成型改不掉了。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