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大道上狂飙。
孟冬初喝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魏梦哲扯他衣服的时候他用力气去推开他,撕拉一声,那轻薄的衬衫面料撕碎了,露出他光裸的肩头和胸口的皮肤,洁白细腻。他看不到魏梦哲眼神中的掠夺和渴望,只是一味地想靠着床睡觉,他头好晕。所以魏梦哲解开他的裤子的时候,亲吻他的时候,他推开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似乎能听到杨寒打电话过来特殊的铃声,孟冬初下意识地要去接,手机却被魏梦哲拿起仍到了地上。魏梦哲抱起他来要将他翻身过去,准备进一步,孟冬初被折腾着喉咙口一粘腻,哇地一声吐了,吐了魏梦哲一身。
魏梦哲只得丢下他去洗澡,早着呢。这夜晚。
洗澡完了出来,魏梦哲欣赏着孟冬初陷入柔软的棉被中修长的身材,正当他要有下一步的动作的时候,房门被踹开了。
下一秒,魏梦哲被整个掀翻下床。
“杨寒?!”魏梦哲狼狈地躺在地上,有些心虚的看着一身怒气的杨寒,“这人你不是不要了吗?”
“我的人,什么时候你可以碰了。”杨寒说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帮孟冬初遮住。
“你算什么人,杨家的傀儡而已,你这么在意的人还放着他出来招摇过市?。”
“是不如你,让出自己的人给别人快活,还让他去死。”杨寒憋着一口怒气。
“你说什么?”魏梦哲慢慢爬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杨寒。
杨寒看了眼闭着眼的孟冬初说:“我们出去说。”
孟冬初转醒,恍惚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这里不是他熟悉的杨寒的任何一处住所,不似酒店。
他艰难地爬起来,遮在他身上的衣服是杨寒的,他今晚穿的衣服,香水味也是一样的。他转身想要下床,看到自己被扯坏的衣服,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副无镜片的黑框眼镜,猛然想起魏梦哲的脸来,他的昏沉醒了一半,披了一件丢在一边的睡衣,赤着脚走出房间。
楼下亮着灯,有说话的声音。不知什么促使孟冬初悄无声息地下楼。走到一半他停住了,因为他听到了魏梦哲在说话。
“你说我杀了范磊,你有什么证据?”魏梦哲的声音。
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声音。
“你从哪里来的。”
“我当年就很奇怪,住你家对面的老陈把房子借给一个编剧用来创作剧本,怎么很快那人就搬走了,而且就在范磊出事后三天。后来我在国外碰见他,生活极尽豪奢,不像是他的家庭出身该有的……”
“他明明删掉了。”魏梦哲抢白说。
“哦?这我就不知道了。”杨寒说,“我这你也可以删掉,你猜我有没有备份。”
魏梦哲没有回话。
“以后,别让我看到你招惹孟冬初,不然这个录像不知是在谁手里了。”
孟冬初靠墙思考,明显杨寒手里有魏梦哲杀范磊的证据,还是一段录像。怪不得之前杨寒曾当着魏梦哲的面说过暗示意味很强的话。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孟冬初迅速轻手轻脚跑回楼上,他刚刚在房间捡起自己的手机,杨寒就推门进来了。
“走吧。”杨寒说。
“哦。”孟冬初答应了,跟他往楼下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魏梦哲一脸死灰地坐在那里。
魏梦哲曾经杀过人——他们这群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孟冬初想到这里看了他一眼就马上转过脸去。
回去别墅的一路上,虽然杨寒没说什么,但是孟冬初知道,他生气了,一路上飙车回到别墅。
孟冬初忸怩着不想进门。他知道进门面对的是什么。杨寒一把把人抓了进门。
他们什么都没说,杨寒只是做得比平时更加用力,孟冬初起先反抗,后来一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眼前这个人了,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不舍,也愈发与他缠绵起来。
第二日清晨,孟冬初醒转过来,看到身边没人,他惺忪着睡眼走下楼去,见到杨寒在厨房忙碌。
煮粥的锅子上升腾起洁白的烟雾,杨寒神色如常地说:“一会儿粥就好了。”
仿佛他们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确实这是他们的日常——可他们终究不可能如同平凡普通的夫妻,永远不可能的。
孟冬初想了一想,展颜一笑:“好。”
孟冬初说完便转身走了,去了他的所谓的工作室。
工作室时杨寒默许的孟冬初的私人领地,如无必要,杨寒一般不怎么去过多干涉。正是在这里,孟冬初开始了他的逃跑计划。所有要做的准备,化整为零,安排在每个细碎的时间,让杨寒无从察觉。
孟冬初打开抽屉将一副巴掌大小的手稿取出,这是他之前花大价钱从拍卖会拍得的。以孟冬初花钱如流水的品性,这些年他买的东西是车载斗量,估计杨寒是不会在意他这儿少了一幅画的。
把这幅画从秘密渠道卖出去,他就可以获得一笔杨寒所不知晓的巨额资金,即使宋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