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埋首在他肩窝里,随着他起伏颠簸。低yin着,又是哼唧又是提要求:“慢些,慢些……轻些,轻些……你温柔点嘛……”
罗逾作为丈夫,还是听话的:边“吃吃”地笑,边放慢速度。
慢工出细活,也别有一番滋味,纤腰在抱,香软在怀,哼哼唧唧的娇声比莺啭还摄人心魄。
他这次势在一雪前耻,务必使杨盼先讨饶。
果然,她藤缠大树一样挂在他脖子上往后躲,喃喃地说:“酸……里头酸……”
“再躲就掉下水了!”罗逾逮着机会笑话她,“往前点。”
“不行!”她摇着头,“受不了了。我要睡觉去。”
也怕她真掉浴盆里,只能先抱上床榻。但是想呼呼大睡是不可能的。那滑溜溜的小身子泥鳅般想往被窝里钻,却被一把拽出来:“火盆烧得暖和,不会冷。凡事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对吧?”
两只手被捏着摁在头顶,两条腿都快抽筋了。跟他求饶,哪能答应,只是在她耳边呢喃低语:“快了,快了……”始终却没个完。
太久了其实也并不舒服,一次次冲到顶峰,眼前金花一片,眼角shi淋淋的,身上汗津津的,离得太近了反而看不清楚,只能用手捧着他的脸颊,跟他撒娇,身子不自觉地扭着,说不上是迎合还是逃避,是诱惑还是畏惧,反正惹得他冲刺一样用足全力。直到终于共同奔赴终点,仿佛在身体里和脑袋里绽开最绚烂的一朵烟花。
罗逾在她耳边喘了好久,不忍分开似的还在密密地吻。
杨盼倒是慢慢平静下来,看着他满足的笑容,眼睛里雾光盈盈,像捧着珍宝般看着她。她笑道:“出了那么多汗,又要去洗一洗了吧?”
素有洁癖的罗逾哀嚎一声:“洗不动了!”从她上方滚下来,用被子把两个人一起包住,然后伸手环住杨盼的肩膀:“睡吧,自己又不嫌自己脏。明儿早上再说。”
被窝里暖烘烘的,两个人的汗气此刻非但不觉得有什么异味,反而闻着很是踏实。既然要脏一起脏,也就不在乎了,本来就疲乏的身子,两个人都很快酣实地睡去。
第二天大早,杨盼又被他锲而不舍地摸醒了,眼睛一睁,就看见他大男孩一样坏坏地笑:“醒了?我还想——”
“不行!”起床气发作的杨盼怒声拒绝,“我腰和腿都酸着呢!今儿还要到宫里拜见你那么多庶母,又没有人能替。别最后我是抬出门的!”她一转身,背对着他。
他的手乖乖地伸过来,帮她捏腰,捏腿,最后小心翼翼说:“这么累的话,今日就不去宫里了吧。”
杨盼在南秦时养尊处优惯了,现在也想赖床不起啊,但是这到底不是自己家,而且说出去的话不能不实施,心里那个猜想也亟待揭晓答案,怎么能这么颓废呢?她坐起身说:“不行,这点累算什么!总不能让你新婚拜一拜母亲的愿望都不得实现!你也是讲孝顺的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帽子扣下来,罗逾都不敢赖床了,他怕杨盼冷着,起身帮她把衣服都拿过来,想着今日她又要受一天累,更觉得抱愧。
早餐时,杨盼哈欠连天,大伙儿都知道为什么,都不说话,唯有金萱儿要忍不住嘀咕:“公主还要注意自己个儿身子骨,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还是要有人体恤才是。”眸子一瞟罗逾。
罗逾低头吃饭,假装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老姑娘还在那里啰嗦,“纵使是想要个小宝宝,也得先调养身子,譬如地里长庄稼,首要是土地肥沃,其次才是耕耘,而密匝匝地栽种,反而不如疏苗长得好……”
杨盼终于忍不住了,回了声:“我知道了。”
金萱儿闭了一会儿嘴,接着又嘀咕:“奴婢也是一片好心……”
饭毕,坐上车去平城宫。罗逾在车里握着杨盼的手:“你脾气也是够可以的,今早我都快忍不住了。”
杨盼笑笑说:“你但知道金萱儿她这个人,并不是要踩着别人的头,也不是想着控制自家主子,而是生来嘴碎爱张罗,对我恨铁不成钢——你就不会嫌弃她了。”
罗逾摇摇头,也笑了笑:“我不熟悉她,不过,我最讨厌人控制我——虽然讨厌,现在很多地方也不能自主。”他想着这个茬儿,心里就有些烦闷,突然觉得让杨盼去见他母亲是不是有意义?诚然他是尽了孝心了,但是治一经损一经,万一两个人为前朝那些事掐起来,自己到底是帮谁?
他正犹疑着要不要取消杨盼拜见他母亲的事。杨盼却捅捅他说:“金萱儿其实倒是给了我一个办法。我觉得皇后对你挺不错,若是她召集宫里妃嫔到凤翔宫,我只消拜会一次,就拜会完了,岂不省事?譬如密匝匝地栽种,虽然苗长得没那么好,毕竟浇灌耕耘起来快啊!”
罗逾想了想,探头对车外的御夫说:“掉转头,去晋国公主的府上。”
晋国公主便是此前封邑为金城公主的叱罗素和,西凉灭国,她于万险中被罗逾救出。当皇帝的父亲说话算话,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