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一开始办的是你的名字,你收好。”
周桐的手象被烫了也似的收回“开玩笑,我为什么要你的别墅。”丁梧淡淡笑了,“周桐,你的自尊又告诉你不可受嗟来之食对不对?”他捉住了周桐的手,周桐一僵,迅即抽了出来。
丁梧苦笑一下,也不勉强,“我很久也没去了,你知道,那离城里很远的,我城里也有公寓的,而且,那里的花也需要你来打理不是。”
周桐倔强,“你卖了就好了。刹那间,丁梧脸上神情是苦甜交集,瞬息万变,又是温柔,又是凄苦,半晌才低低说:“我舍不得。”
看他脸上神色,品他话中意思,周桐一时间也是痴了,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丁梧首先从感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看着仍在发呆的周桐,真挚地说:“你别想那么的复杂,当作一个你种花的地方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拿上外套,丁梧又看了一眼不能反应,怔怔看着自己的周桐,忍不住又加上两句“周桐,从今而后,不论如何,记起我的时候,你多想着我的好,少想着我的坏罢,珍重。”
说完便推门出去了,门口的风卷了进来,吹得周桐脸上生疼。
36
丁梧告别了周桐,既没有回自已公司,也没有回公寓,而是叫了个车向市中心行去。下了车,他慢慢往自己熟悉的省委机关小院行去。一路上,认识的人都以一种古怪的眼色看着自己,丁梧近几日见得多了,却也是不以为意。
进了小院门,丁梧意外地发现门口多了几名身份不明的人,心情愈发地沉重了。进得门来,丁英红迎了过来,“都处理了?”丁梧定了定神,“是,除了公司,价值比较高,暂时还没买主,不过我已交给邓军了,估计卖时还得再压压价,其它房子车子什么的我都处理了。”
“那就好,那就好。”丁英红缓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此时的她,相较于与丁梧见面时,已是憔悴了许多,眉梢眼底多了些风霜的痕迹。不过,眼神中来自于其八路军父亲的,北方人的倔强艰忍却是如洪水过后老树的根般顽强地留住了。
“妈,”丁梧欲言又止,“什么事?”丁红英敏感地察觉了,“外面有几个不认识的,挺可疑的。”“那是他们怕我跑了,我看工作组再查几天,我就要被双规了。”
“妈,”丁梧的口气里有安慰的意思,其实母亲当了这几年的海关关长,是否有受贿的事,全家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如果真的是清如镜,明如水,也不会有丁梧的公司了。就连柳济帆尽管一再标榜清廉,有些收入也是免不了的。这种事目前在中国很普遍,就象一句话说的:“抓贪官就象煮汤元,浮起一个捞一个,要是用勺来搅,整个锅都要搅浑。”
“其实我们只要将查出的金额赔付了,外公虽是不在了,人脉还有,爸也还在位子上,是不会有多大问题的,最多不过坐几年牢。金钱方面,我想把公司,不动产什么的卖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丁梧肯定地告诉母亲。
丁英红苦笑了一下,“钱倒是其次,反正公司出的越快越好,别因为这扯出你什么事来。出了我这起子事,你父亲的官是当到头了,下台是迟早的问题。不过要是没有我,他也上不了这么高的位子,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他那个人,这个时候生怕跟我拉上关系,扯他下水,撇清还不及的。”
丁英红转头看了一眼丁梧,这是她一生的骄傲与价值所在了。“小梧,这几天你受委屈了,别人的脸色难看吧。”丁梧不自在,这些天他确实见识到了所谓的人情冷暧,自己平素的态度更是让他处处碰壁,这时他也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周桐的感受,和自己在一起,自己的咄咄逼人的优越感确实让人不舒服吧。“你说什么呢,妈。”他最终还是压住了自己的委屈,反驳了母亲的话。
“小梧,你从小到大,都没象现在这样难过吧,早知道,哎,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世上都有早晓得,就没有叫化子了。”丁英红自嘲着。
“妈,你放心,我也是男人,就算家产一分也没有了,我也不会让你吃苦的。”丁梧保证着,丁英红笑了,“我不担心这个,小梧,你知道你为什么叫梧。”丁梧惊异于母亲这个时候还有心说这个,但还是高兴她转了话头,“不知道,谁知道你们当时是怎么想的。”
丁英红转头看着院子里的梧桐,“那棵树我最喜欢了,从我的卧室里看出去,天都被它分得碎琉璃似的,你父亲不在的时候,我晚上最爱看它了。要是我死了,也想埋在他下面的。”
丁梧心惊,母亲说出这等话来,大是不吉。他连忙接话:“说什么死啊的,你还年轻得很,妈,别想这么多,事情也未必无转机,也许他们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丁英红眼神一滞,“我开始也这样想,但是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我猜想,我们内部一定有人出卖了我,而且这个人处心积虑,收集证据不是一天两天了。”
丁梧皱眉,“我们有什么仇人么。”丁英红笑了:“在官场上打滚,仇人多了去,便是因为你的事,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