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这小娘子能卖好多钱呢。”那个被称山哥的不耐烦地说。
“那顾家少爷呢?怎么不卖?”大牛不解地问。
“人家要的是他的命。”
“山哥,你杀生了?你不是说快冬至了,不杀生吗?”大牛的声音很惊奇。
被称山哥的人得意洋洋,“我敲断他双腿,扔到前面的山林里,夜晚自有虎狼食之,不脏我的手。好了,别废话,我饿了,回马车去拿点东西给我吃。”
两人边说边走,经过顾春衣身边,声音慢慢飘远,不一会儿就听不到了,顾春衣慢慢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往他们相反方向走了一会儿,拨足狂奔起来。
宋锦瑜一下午都感觉自己心神不宁的,眼皮直跳。回忆一下出来前又巡视过防御阵地的构建和整个兵营的安排,感觉没有任何疏漏,捏了捏眉角,心想一定是这段时间太忙了,Jing神紧绷。
“大家快点,到省郡再停下休息。”宋锦瑜声音沙哑,连续几天赶路,好在到省郡也就剩下大半天的时间了。
跟随的人都是亲信,也都习惯日夜赶路,就是陆青锋也在三七说完到省郡请他喝酒吃大餐后消声。
尽管是农历十六,月圆,但由于树木的遮挡,小路上还有点亮光,森林里却很暗,顾春衣顾不上害怕,想到哥哥一个人被扔在森林里不知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跌倒过多少次,顾春衣不敢停下来,她怕一停下来,就没力气再跑了。顾春衣突然听到除了风声、虫声、自已的呼吸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呻yin声,她提起Jing神,跑了过去。
顾炯新坐在地上,斜靠着一棵高大的松树,坐的地方下面是一层厚厚的松针,扎得他又痒又疼,但他顾不上这些。
他被顾炯山骗到这里时,突然被他掀落马,慌忙中凭着锻练的身手还是稳稳落地的,只是他从未和人动过手,刚站着被他一脚踹在腿上,就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他默默的攥起了拳头。只是闷哼了一声,紧咬着牙没有发出惨叫,对方看他还挺硬气,又一脚扫了过来,另一只脚也断了,那人还不放过,一膝盖顶在他肚子上,连接几拳,他终于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现在他刚醒来,顾炯山已经不见了,他觉得呼吸不畅,象风箱一样,胸部和腿都很痛,他试着想要站起来,却动不了,看来两脚都断了。
这一用力,痛得他忍不住出声,他自出生后,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罪,环视四周,夜黑风疾,森林里影影绰绰的,黑暗里也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东西。
他很是害怕,对方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让他在这山里自生自灭,尸骨无存。他今年才十五岁,还有大把的事情未做,他很想大哭一声,可一想到他出来时告诉那个大牛的人等妹妹,妹妹平素冷静,可一碰到他的事肯定慌张前来,他死不要紧,可还是要连累妹妹,他百死莫赎。
不行,他要回去,怎么都要回去找妹妹,顾炯新伏在地上,双手支撑往回爬,不一会儿,便手脚血rou模糊,可他顾不上这些,直到无力支撑。他趴了下来,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顾春衣跟着风传来呜呜的哭声寻去,就看到这一幕。
“哥哥”顾春衣急忙跑过去,把顾炯新拖起,靠在她身上,托于前世随身带创可贴的习惯,她的香囊里也放一些止血的和其他的药品,都是包神医新手制的,品质优异。
顾炯新一看到顾春衣,急得一把推开,“妹妹你不用管我,快点走。”他现在已经这样了,肯定活不了,可妹妹是无辜的,他怎忍让陪他送死。
顾春衣咬着唇不吭声,她实在太累了,又饿又累,没有力气和顾炯新争辩。她从香囊里拿出药,也没办法仔细看,直接倒在顾炯新的手脚上。然后脱掉顾炯新的外衣,前后撕开,在他小腿上绕了几绕,用袖子绑紧,只对着顾炯新说了一句,“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说完不顾顾炯新挣扎,脱掉自己的外衣围在他背上,两条袖子从他腋下绕过来,绑在自己身上,象背小孩一样。
她个子矮手短,反手背着顾炯新肯定没力气持久,这样绑得结实点就分不开了,此时她无比感谢穿越过来最的习惯的古代的袖子长度。
顾炯新平时就习惯听顾春衣的话,何况他还有强烈的求生意志,明知道妹妹不会扔下他不管,所以也不再挣扎,老老实实地搂着妹妹的肩膀。
“不能往回走,往回走会碰到那两个坏蛋的。”有了求生意志,他脑袋也灵活许多,提醒顾春衣。
“如果不往回走,向前面要走多远可以穿过森林?”顾春衣没有走过这条路,如果太远,只怕支撑不住。
“我们不能往回家的路上走,那太远了,翻过这座山的山下有房屋,应该有个小村庄,我们去那里休息一晚,再让人去找人回来接我们。”
顾炯新多次往来省郡,很是熟悉路况。以妹妹的身体,还要背着他,支撑不了那么久。顾春衣把顾炯新背起来,这么一背就听到顾炯新忍不住呻yin,显然被打得不轻,小腿骨折,他人比顾春衣高,双脚拖在地上。好在小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