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世奇原是袭月的弟子,但是他素来诡计多端,不折手段,如今他得了魔力,若是师父不能制服他,徒儿怕是就危险了!
秦子净疑道:“他既已得了魔力,成了天下无人能敌的魔神,又怎会要害你?你魔力已失,要你还有何用?”
“他……若是师父你的法术不如他,他定要找来,将我劫去魔宫!如此,我便不能陪着师父了,怕是要苦熬着,直到他死了才能脱身……”
话未说完,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绝情!我不顾性命,不顾反噬之苦,救你重生,你竟如此看我!我洛世奇在你心里竟是这样的一个卑鄙小人!”就是刚才打碎酒坛的位置,现出一个身着绣花白袍的男子,却不知他已经隐身在这里多久了。
☆、不似少年时
看清来人是洛世奇,落花立马拦在秦子净身前。她没想到,他竟来的如此快,他既能破了结果,师父定不是他的敌手。
秦子净看着眼前的男子,虽不知他是谁,却记得他的这身绣花长袍,那日仙魔对峙,正是他最后唤了一声花儿,花儿有一次深夜回谷,穿的也是这衣袍。
洛世奇看着护在秦子净身前的落花,一副大义凛然,誓死守护的样子,悲愤的同时更是痛心不已,但是只消片刻,他便恢复如常,隐了眼里的悲痛,笑着对落花说:“跟我回去吧。”
落花护在秦子净身前,动也不动。洛世奇又道:“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敌手,你若执迷不悟,可别怪我伤了和气。”
落花当然知道洛世奇向来说一不二,说得出做得到,方才自己那么说他,他早该大发雷霆了,现在却还能好脾气的劝说,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又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不如先求一求他。落花语气软和了许多:“洛公子,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感情之事,勉强不得,还望你能看在少年相识的情分上,遂了我的心愿,让我留在阑珊谷吧!”
“洛公子?呵呵,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呢!”洛世奇秀眉轻抬,瞟了一眼落花身后的秦子净,“感情勉强不了?哼,我不勉强,我不要你的感情,也不要你爱我,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今天的事切不可再有下一回!不然——我就杀了秦子净!”
洛世奇慵懒迷离的声音说着这话,似乎是跟情人的呢喃细语,便是说到最后的狠话,也依然温柔缱绻,感受不到丝毫杀意。若是不懂他的人怕是马上就要被他迷惑了,落花却知道他若是发作出来倒还好,这样Yin着,更是叫人难琢磨。真的动起手来,师父必然吃亏;若是现在随他去了,却不知他要如何对付自己!落花左思右想,权衡利弊,也只得先随他走,先保全师父,到了魔宫再做打算。
想到这里,落花上前一步,对洛世奇道:“我随你走,但是你要保证、发誓,你永远不得伤害我师父!”
洛世奇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好像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慵懒却霸道的口气说道:“我不保证,你也得随我走!”
落花没料到他竟能如此无赖,一时语塞,愣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袭月上仙秦子净,自命不凡,自诩清高,实则乃沽名钓誉,见死不救之徒!仙魔对峙那日,别人都道是涟漪刺死了你,其实罪魁祸首就是秦子净!他可以保护你,却放任那些人来伤害你,事后又假惺惺的要救你,虚伪至极!涟漪我不会放过,韩易我不会放过,秦子净,我更不会放过!”说着洛世奇话锋一转,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落花道,“你竟还处处护着他!”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刚才隐身时落花说他的那些话,悲愤不已,却又不便在秦子净面前发作,只得压着怒火,又道:“你明知我恨毒了他,竟还要我发誓?真是可笑!”
“你不发誓,我死也不会随你回去!”
自洛世奇坠入太ye池后,他便不再使用折扇,他的想法是,如今他得了魔力,还拿着一把扇子未免太小家子气。尽管如此,多年养成的习惯却一时难改——他手腕不动,手指轻拂,做着打开折扇的动作,轻缓而优雅,嘴里还悠然道:“没我的允许,你就是死了也得给我活过来!”话刚说完,指尖聚了内力,好似打折扇似得轻弹出去,落花被那力量袭倒在地,一时动弹不得。
“你……你给我施了束缚咒?”落花惊慌失措。
“谁叫你不听话!”洛世奇像在责备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说着便上来抱她。
一直旁观未言的秦子净,这时开口说道:“她既不愿,怎还要强人所难?”
“我带她走,不正遂了你的心意?何必还来惺惺作态!”洛世奇鄙夷一笑,“我现在不杀你是留着你有用,你竟还想打抱不平?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秦子净也不理他,上前一步挡在落花身前,用行动回答了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花儿,这可怪不得我了!”话音未落,洛世奇跃起,出掌击向秦子净。这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内力,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用满了内力,会有多大的威力,刚好拿秦子净试一试。
秦子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