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非常非常灿烂的笑容。
“哎——对嘞对嘞,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得多笑笑,这笑起来多俊呐!别老绷着脸!”
一群人有你一句她一嘴的聊了一会儿,两人也到了要去赶火车的时候了。湛九江蹲下身揉揉姜钊来的脸,对他说:“以后少和你姐吵架,少跟别的孩子打架,知道不?”
姜钊来点点头,眼眶里的水一晃一晃的。
湛九江摸出包的一大包糖给他,又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站起身和对着大伙儿挥了挥手,跟着梁季文下楼。
“季文哥,梁大哥——我以后也要考燕京的学校,到时候我去看你们——”梁季文和湛九江走了有一段路了,听见后头姜平安有些尖尖的声音,笑着转身。两人朝他们挥手告别,湛九江也跟她对喊:“到时候不管你们谁来燕京,我都请吃饭——”
“我请燕京烤鸭——”梁季文也喊。
喊完了,两人都轻松了不少,跟干仗一样地挤进了火车,湛九江就扯着梁季文的胳膊说要睡觉。
“睡吧,到吃饭的点儿了我再叫你。”梁季文知道他心里挺不好受的,他心里也快活不到哪里去,毕竟在这个城市也呆了不少日子,认识了不少人,说走就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等火车开始开的时候,湛九江又舍不得睡觉了,两人头挨着头,看着这所城市越来越快地从他们的眼前飞过。
很快,这个承载着他们好几年记忆的城市就缩小成放大镜也看不见的黑点。
火车里很挤也很吵,窗户虽然一直都开着,但却一直有一股怪味散不了,梁季文和湛九江时不时聊聊天或者被对面坐着的乘客拉着打牌。终于到了目的站,梁季文拍拍湛九江的脸蛋把他叫醒,然后把湛九江的脑袋从他肩膀上推开,起身把身上盖着的衣服穿好。湛九江被叫醒,伸展着长腿长脚想要舒展一下身体,奈何空间太小,腿都伸不直。
梁季文和湛九江明面上就只带了两大袋的东西回来,一人提着扛着一个,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排除艰难万险地挤到车门前,等火车一停门一开,湛九江就迫不及待地下车去了。拍打着腰酸背痛的身体想着他们接下来还要坐着颠颠儿的公交车开过七拐八弯的土路,再扛着行李走上一小时才能回到家,脸上的刚恢复一点的神色又萎靡下去了。
这可不是他娇生惯养矫情出来的毛病,这年头的交通条件真没那么好。不说别的,他俩提前一小时到的火车站,上车还得跟打仗似的,湛九江都只能靠着梁季文从火车窗户上爬进去。两人虽然买的是硬座,但空间小不说,周围也都是人,十个面对面的位置差不多有二十个人,一半都是无座的。上厕所时想从过道通过都是艰难万分。
现在天黑得也差不多了,而且今天大年初一,家里人差不多都去走亲戚,家里也忙。本来他们寄信回来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反正也就这么点距离了,不着急那么一个晚上。
梁季文心疼地摸摸湛九江的脸蛋,后悔昨天做得有些狠了,看了一下天色,他拉着湛九江去招待所开了一间.房,准备睡一个晚上再回去。
湛九江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虽然是怪想家的,但回家就代表着他跟梁季文要分居两床而眠,回家的兴奋也被冲淡了不少。反正这里离家里也不远了,再晚一个晚上也无所谓了。
而且小院卖出去,俩人还赚了小两千,湛九江现在壕气得很,一点都不在意那几分几毛的住宿费!
县城里的招待所条件并不好,不过两人也不在乎。倒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梁季文给拿出两杯橙汁和四个rou夹馍,先垫垫肚子。
县城里的国营饭店味道不怎么样,价格也不说高低,主要是不想去受那个气。中午十二点开门一点关门,下午五点开门六点关门,一分都不差的。味道不好,服务更不行。
梁季文和湛九江去过两次,后来能不去就绝对不过去吃。
湛九江在火车上没少嗑瓜子吃花生,这会肚子也不饿,见梁季文三两口就把一个rou夹馍给啃没了,便把他手上只吃了两口的也塞过去给他吃。
梁季文也没硬逼着他吃,等饿了吃也是一样的,有他方便!
湛九江盘着腿乖巧地坐在梁季文的身边,梁季文看他双眼放光满脸期待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盯着他把一瓶果汁给喝完了,才把湛九江心心念念的小布袋给拿出来,说是小布袋,其实跟装粮食的大口袋差不多了。
家里的钱一直都是湛九江在管,两人的工资都是湛九江拿的。不过梁季文还有点灰色的小生意,虽然梁季文一直把大头给湛九江拿着,但梁季文这里还有不少钱放着。
湛九江是个花钱快的,什么时候俩人晚上都有空,他们就什么时候去黑市上逛上一圈,看到喜欢的就买,瞧见有价值的也不放过。所以湛九江虽然是管钱的,但他手里的钱一般留不长久。
梁季文这么些年一直有从空间里拿东西出去卖,但空间里的东西也见不得少。不说那些白捡的物资,单说他自个儿买的东西就没少多少。当年他统计的那些东西,差不多也只是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