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块儿研究建设装修细节还是可以的。
其实住在城乡结合部挺好,跟岳辰一块儿每顿饭都吃得特香,和猫崽子们也相处得越来越融洽,美中不足的是,虽然这边儿比城里安静,但我还是每晚都睡不好,好些事儿,白天忙着想不起来,不代表就真的忘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最终把我从郊区拎回城里的,不是工作,而是罗玥的一通电话,求助电话。
“关关——啊啊啊!你得帮我啊,你一定得帮我,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啊啊啊!”好久不见了,这妞儿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上来就冲着我咆哮。
不过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挺高兴,“你个疯丫头,出啥事儿了?”
“啊啊啊!我就知道,关关亲爱的,你最好了!”
“说重点。”
我清楚地听见罗玥吸气的声音,紧接着就被她噪音轰炸——
“关关!你来做我男朋友吧!不!许!拒!绝!”
111、chocotes1...
北京的空气质量到底有多差?
在岳辰家待了将近一个月之后,我回到家的第一感觉是——这鬼地方真的住过人吗?
白色的瓷砖活活变成了浅灰色,一踩一个大脚印儿,我完全不怀疑,以屋里那么厚的灰,撒点儿水弄点儿种子直接就可以种出草来。
所以北京的空气质量有多差?
答案是——非常差。
屋子里还维持了我走之前的样子,一片狼藉,面对着无处不在的灰尘,我烦躁地从厨房走到厕所,又从厕所走到卧室,再从卧室走回厨房。
本来挺老实的灰因为我到处溜达被搅合起来,满世界飞,暗处还看不太出来,窗户底下对着阳光那才叫一个明显。
落灰缤纷?群灰乱舞?
我大步走向阳台,总算是好好儿喘了口气儿,揉了揉鼻子,痛痛快快打了几个喷嚏之后,然后点上烟,晒着太阳看楼下跑着玩儿的小屁孩儿和追在后面的家长发呆。
舒坦了没一会儿,鼻子又是一痒,该死的,这满天的杨絮比屋子里的灰还他妈的让人蛋疼。
我脱了外套顶在头上,背靠墙坐在阳台角落里的小凳子上,不停地点烟不停地抽,偶尔有一两团儿杨絮飘进来,都被我给抓住捏扁扔了出去。
心情很烦躁,静不下来。
不过既然静不下来就别静了,干抽烟也没用。
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我从衣柜里找了件儿干净的T恤捂在脸上固定好,然后翻出搬家时候用的编织袋儿,开始把地上的垃圾和看着不顺眼的东西往袋子里扔。
一路上所向披靡,基本上碰在我手上的东西不管还有没有用都让我给归置干净了。
收好之后把两大包垃圾拎到楼下扔了,回来之后顶着一头灰好好儿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再看什么零零碎碎都没有的清清爽爽的房间,我忽然觉得气儿顺了不少。
虽然,我连床单枕头也一起扔了,这会儿直愣愣躺在床垫儿上的感觉不怎么舒服。
明儿是五一长假的第一天,罗玥那丫头会直接过来找我,而在那之前……这会儿才刚七点半,我完全无事可干。
吃东西?下午出来之前刚把岳辰家冰箱里好吃的搜刮了一遍,当时撑得几乎走不动道儿,这会儿一点儿都不饿。上网刷论坛?那几个常去的论坛一段儿时间没去也就没动力再去了。看片儿?刚已经试过了,完全看不下去。睡觉?开什么玩笑,这才七点半,之前这一个月,就是困得不行了我都睡不好,何况这会儿Jing神头正足呢。
想来想去,自古英雄谁无愁,唯有酒Jing解我忧。
还是喝吧,醉个狠的再好好儿睡一觉。
已经决定了晚上的主题是酒Jing之后,就算发现冰箱里半瓶儿带酒Jing的饮料也没有,我也不能退缩不是?
于是,赶在五一节前一天,晚上的黄金时间段儿,我叼着烟揣着钱出了门儿,直奔三里屯儿。
目标是喝酒,所以原则上只要是个酒吧都行,但考虑到今儿晚上满大街闲逛的人,我还是明智地把人少作为了唯一优先条件,在看到第一家不是人满为患的酒吧时,就果断挤了进去,找了个适合喝酒的偏僻位置。
面对拿着酒水单过来的服务生,我习惯性地点了伏特加加冰,点完之后才意识到自个儿今天没带甜豆nai出门儿,刚想改点别的,那服务生就特热情地说:“先生,我们今天是畅饮专场,您可以看一下单子,”他又一次把酒水单给我,“这是价位和对应的酒水种类,您可以看一下有没有适合的,因为今天是全场畅饮,所以我们不接受单点,不好意思。”
我挑了最便宜的啤酒畅饮,然后窝在舒服的沙发里,看着窗户外头五颜六色的招牌灯箱和一对对儿腻在一块儿的小情侣放空。
服务生先拿来六瓶儿酒,我拿起一瓶儿之后让他打开剩下的。就在我咬开瓶盖儿并且喝完了一整瓶儿之后,那服务生居然还没打开第六瓶。
“先生需要杯子么?”他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