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样给我保管,白医生脸色不太好,我也不敢多问……叶闻他,没事儿吧?”
她这话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装作没听见,只问:“特护病房在哪里?”
“我带你去。”小护士站起来,刚要走又停住,“他现在在观察期,只有家属可以探病的,还要登记,你是他家属么?”
我点了点头,那小护士自言自语,“嗯,也是,不然他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我原本觉得这次要住院的是你呢,结果他却住下了……到底怎么了呢……”
进到病房就看到熟悉的摆设,虽然不记得是不是同一种病房了,但这房间的摆设跟我当时住得那间差不多。
叶闻倚着几个枕头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手臂放在被子上,手背上扎着针,输ye管在他眼前微微地晃。
听见我们进来,叶闻抬起头,温和地笑笑,他身上穿着病号服,更是趁着那张脸说不出地憔悴。
小护士先几步走过去,帮他调了调输ye器又掖了掖被子,问了一句:“你好点儿了没?”
叶闻点点头,“好多了。”
那护士又看了叶闻一会儿,就出去关了门。我走过去,看见他的瞬间又觉得嘴巴被胶水儿给粘住了,一个字也憋不出,只盯着他正打的点滴,是葡萄糖。
叶闻说:“你伤口没事了?”
我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也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摇摇头,我想在这里陪着。
“你回去吧,我不希望你留在这里。”叶闻抬头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觉得自己的心都给掏空了,他又补了一句,“我会觉得难堪。”
我原地站着憋了好久,憋得自己觉得头脑发热了才张口说话,“你有什么想吃的么?或者换洗的衣服?有什么需要带的,我带给你。”
叶闻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回去吧,出院以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虽然他这样说,但我还是觉得该做点儿什么,想着他有洁癖也许会觉得医院的东西不干净,就回家拿了两床干净的床单被罩,走到半路又想到他挑食而医院东西也不好吃,就又跑了几家店买了些Jing致有营养又清淡的东西。
这几趟折腾下来天已经不早了,我把东西送到医院,结果在住院部门口儿被拦了下来。护士死活不让探病,我没办法,只能把东西留下,又嘱咐了好半天磨蹭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不得不走了。
这些琐事做完,我忽然有了一种豁然的感觉,叶闻在医院里很安全不用我Cao心,而我也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儿,要为他去做。
回到家立刻翻箱倒柜,找了半个多钟头之后,我终于翻出了那张用米黄色卡纸印着藏蓝色黑体字的——名片。
97、生活比更狗血6 ...
把名片收好之后,我把手里的衣服随地一扔,好在这衣服当初直接脱了塞衣柜里没洗,不然这张带着让人厌恶名字的名片,我肯定不会留。
把冰箱里能吃的东西都翻出来堆在床上,又捡着吃了几样儿之后,我直接倒在了零食堆里。那些包装袋儿响得让人烦心,被我一骨碌全部推到了地上。
我很愿意睡足一觉养养Jing神,但实在是睡不着,别说睡了,只要一合眼就好像回到了那间冷清清的房子里,那些声音,就像在脑子里生了根一样,召之即来,挥之不去。
躺着睡不着很耗神,睁着眼看玻璃顶灯投在天花板上的光纹更是眼疼,就这么浑浑噩噩熬着,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待不住了。
从床上坐起来才觉得情绪舒缓了点儿,把最厚实的羽绒服找出来穿上,又把那名片装在了贴身兜里,再揣个几百块钱在身上之后,我还不忘收拾了些水和啤酒干粮放在双肩包里带着。
临出门儿前,我把当时从地上捡回来的手机放到了床上。
想想也没什么可带的了,走出门了才又想起一桩事儿,我摸了摸换下来的衣服,把那个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戒指,又把盒子关上放在了床头柜上。
摸出便签,刚写下叶闻两个字觉得不妥,想了想还是把便签团成了一团儿,带出去扔进了垃圾桶里。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打车过去,已经很晚了,高大的写字楼却还亮着三成的灯,一楼大厅空落落的,十分安静。
我上到十五楼,果然看见了林川那家公司的招牌,不过屋里黑灯瞎火的一片,门也已经落了锁。
从包儿里摸了一罐儿啤酒出来喝,这一路在外面冻着,啤酒冰凉冰凉的,喝下肚我立刻打个寒战,一股子冷气从胃里开始一直窜到头顶,不过拜这酒所赐,嗓子眼儿里某种火烧一样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那间公司的门儿对着走廊的一个死角,绕过高大的绿植,我找了个能看清楚目标的位置原地坐下,虽然对林川那gui孙子什么时候会出现毫无头绪,但我这会儿却一点儿都不着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知道,只要在这里等,就总会有抓到那gui孙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