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丝闷rou做好了。孤儿那檔事儿的云烟又从夏云河的脑袋里探出头。收拾完厨房,走进卧房上了铺,便紧紧地将小沙弥抱在怀里。
娃儿不是袁老板的儿子,袁老板从未结过婚;那意味着啥呢?甭说他没结婚,就连女朋友这事儿,外边都没传闻过。这是希望呀!这么一想,袁少这个人在夏云河的心中就更加有诱惑力了。
追呀!云河告诉自己。烧好吃的饭菜拴住袁老板的胃,让他离不开自己,袁老板上班挣钱,自己在家照顾娃儿,洗衣烧饭为袁老板撑起一个温暖的家……哈哈哈……太可笑了!
做啥劳子春秋大梦呢这是!
难道他喜欢男人?喜欢袁老板?
不!不可能!那日发薪资,两个胖儿子挨了尧旭东一顿毒打时说出的,他喜欢男人这句话竟然莫名地出现在夏云河脑海哩。
他活到十八岁,没有谈过恋爱。若真要问他爱谁喜欢谁?他是很爱爸爸,喜欢爸爸。爱爸爸牵他散步,爱爸爸陪他上学,爱爸爸抱他,哄他……。
……这么大了还黏着爸爸不害臊呀!
村里人都这么说过他,他也不在意。照样儿牵着爸爸的手,抱着爸爸的腰……难道这就是爱男人了?
夏云河心里开始问自己,喜欢牵着袁老板的手,抱着他的腰吗?喜欢袁老板吗?
呃……
这一夜,夏云河就这么胡思乱想的进入梦乡。
***
隔天一早,才吃完早饭,夏云河就迫不急待地从昨夜闷煮的笙丝排骨中,捞出了一大碗,放在厨房里凉着。其余那一整锅,他决定尽早抬到民叔家去给他。这样民叔的午饭就不用张罗了。
夏云河吭哧吭哧地抬着大锅,走几步休息一会儿、走几步休息一会儿,到民叔那儿的时候,鼻头都冒着汗。
【怎么!又包饺子?】民叔又看到夏云河的时候,确实惊讶不小。但是,当他听完夏云河说:【整锅都你们的。特意为你们做的呢,忙了我一整晚上呢!】
民叔将锅盖一掀,rou香味儿扑鼻而来,把他给感动的、推辞的、气得……。
【不行,不行……】
【你就不晓得这笋丝有多珍贵呢对袁老板来说,白白拿了你们两袋,能不回馈一些来吗?】
【唉,这又不要钱的,是丢了也可惜……但是你这是放了多少rou…不行,你抬回去…】
夏云河就知道民叔会拒收。
【甭跟我们客气了民叔。】
【不,不行,你…你看看…你这是一锅rou……】民子用勺子一捞,看见一块儿块儿炖的鲜美金黄的后腿瘦rou,更加推辞了。
夏云河也不示弱,立马摆出一副失望表情,杵在那儿,小沙弥是不晓得大人嘀咕啥,不晓得怎么插话,因而也垮着脸。
看这一大一小的样子,民子也没辙了,他笑了笑终于收下那锅rou,但强硬他两留下来吃了午饭。要不是夏云河想着袁老板可能会打电话回家,急着回家等候,民叔还想将他俩留到晚饭时刻呢!
但也因为这一时心软,发生了事情,让民子自责不已。
中午在民叔家吃得多了,夏云河晚饭时候啥都不想吃,但小沙弥一定得喂,所以他还是蒸了大米饭,炒了青菜,加上那一大碗的笋丝排骨,晚饭算是丰富了。
就如之前所说,夏云河吃饭的时候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地跟个娘儿门似的,但至少他每餐饭都吃,而且还吃得饱饱的,这会儿因为袁少不在家,别说他每餐饭都不想煮,而且还不想吃,两天要不是民子使劲儿逼了他吃了两顿饭,这会儿怕是头昏了都不晓得原由。
【哥哥你也吃。】
小沙弥桌下晃荡着两条腿,一会儿转身看看电视,一会儿抬头数数天花板上的横条儿,听到哥哥说【ㄚ】的时候,才会回头把那伸到嘴边的汤匙一口含\住。别看他一脸不专心样儿,心里可记得清楚了,哥哥吃几餐饭、喝了几口水、睡了多久……都清清楚楚印在小脑袋里啊……看来今晚哥哥又不想吃饭了。
【嗯,沙弥把青菜吃了。】
【嗯,那哥哥把这块rou吃了。】
寒冬天空擦黑得早,不过五点半,屋外就黑得跟午夜差不多啥都看不见。兄弟俩推囔着谁多吃一口,谁少吃了一口,就在这样的笑闹中,院子里沙沙沙地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夏云河盯着门口处,秀儿嫂的身影缓缓闪现。
作者有话要说: 還是先把明後天的文发了……
☆、完全失控
二十八
微胖圆脸的妇人,给人亲和力和母爱的映象,却给屋里的两个孩子带来无限惊恐。
小沙弥倏地跳下椅子,立马挡在哥哥面前。夏云河心跳起伏非常大,护着小沙弥的双手微微颤抖。
秀儿嫂一眼扫过餐桌上的饭碗,二副,就知道袁老板确实不在家。这下正好,正是她要的时机。【吃饭啊这是?】强制压下内心的愤怒,秀儿嫂友好地开口说道: 【爸爸不在家,阿姨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