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假象所迷惑,怎么可以担当大事?你将朕的命令当作游戏是不是?花岑元帅传来消息,穆阔与钟离劫杀公主之事,乃梦雪凝一手策划,你轻视这样的敌人,朕该不该罚你?”
越说声音越冷厉,元让低首不敢答话。
“天魔出世,又与修罗族结盟,来势汹汹,正是用人之际,你灭字境镜主,朕也不罢你的,只罚你跗骨钉之刑,你应该知道朕成全之意。取跗骨钉来。”
忽听一清脆的声音道:“等等!”
凤帝暗自叹气,看向某朵:“你有什么话说?”
某朵走到殿中,恭恭敬敬地蹲身一礼,然后抬头看着他:“父皇罚宇晋和元让,可是为了儿臣?”
“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
某朵点了点头,突然提高了声音:“元让身为灭字境镜主,隐藏身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远的不说,就说诛杀修罗长老北珉也算大功一件,儿臣后日便登基,他便是我的臣子,请父皇开恩,免去他的跗骨钉之刑。”
“不行。”凤帝没有一丝犹豫,便拒绝了她的请求:“朕赏罚分明,该赏的则论功行赏,该罚的那一定要罚其根本。若是功罪能够相抵,只怕很多人要居功自傲,胡作非为,虽有赏罚,不得其用。莫说你还未登基,就算登基之后,如此是非不分,朕也饶不得你。念你刚入镜庭,有些规矩还不太懂,朕暂且不与你追究。退下。”
“可是……”某朵很不甘心,这样的父皇虽吓人,却还是想为元让求情。
凤帝脸色一沉,斥道:“退下!”
玥琅赶忙上去,将某朵拉了回去。
“取跗骨钉。”凤帝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撅着嘴,只能无奈地暗自叹息:朵朵,心软是一个帝王的大忌,你要明白,镜庭是个特殊的机构,不比朝堂之上可与臣子有人情可讲,我做这一切,都是想你继位后能轻松些。
司法执事祝戎(祝黎的老爹,刑部尚书)急忙送了上来,一排四五寸长的银钉在架子上摆开,银光闪闪,犹如寒冰,上面还有倒钩。
元让的身子抖得厉害,凤帝却视而不见,命令道:“行刑。”
祝戎恭声答应,将元让的衣衫划开,拿起跗骨钉向他肩头扎了下去,那银钉才插入rou中,就仿佛有意识一般,一点一点往里钻去。
祝戎脸上一点悲戚同情之色都没有,拿起起另一根银钉,在元让背上扎了下去。
不一会儿,十二根跗骨钉,全都扎在了元让身上,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原本的清媚的脸一片灰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强忍着痛楚,脚下的玉石地砖都被踩得裂开了一尺多长的缝隙。
再过一会子,他双手在胸膛上抓出一道道血痕,银钉这时都钻进了他身体里面,当真是看一眼就觉得残忍无比。
看着紫嫣的元美人如此痛苦,某朵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大喊道:“住手!父皇快叫他住手!”
“住不了手了。”凤帝不为所动,瞥都没瞥她一眼:“现在除了等跗骨钉自行从他身体里钻出来外,已没有别的法子。”
某朵又急又怒,泪汪汪地冲他大吼道:“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凤帝淡淡道:“因为他犯了错误。”
“犯了错你打他百十板子不可以吗,何必这么折磨他?!”
凤帝脸上慢慢浮起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打板子这种惩罚在镜庭是没有的。不过,等到你犯错的时候,朕倒可以考虑考虑。”
烂男人就是烂男人,这时候还威胁她!
狠狠剜了他一眼,某朵不再说话,走过去跪在元让跟前,抱起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泪水一点一点滴下,正滴在他干涸的唇上:“元让……”要是紫嫣看到,不知得心疼成什么样。
元让此时已没力气动作,虚弱地说:“朵朵……不必再为我求情了,害你被人劫杀,是我的错,你不要跟陛下闹,我……我是自愿受刑的。”
“没有人会自愿受这样的刑……”某朵哭着摇头,心情激荡之下,不禁脱口骂道:“他大爷的,心也太狠心!”
此话一出,满殿的镜庭成员都怔住了,凤帝脸色Yin晴不定,突听叮的一声,一根银钉从元让的胸前掉出,过一会儿,又是一根钻出。
每出来一根跗骨钉,元让的脸色便轻松一点,等到十二根银钉全都掉出,元让绷紧的身子才松展开,宛如生命力全都消失掉一般,伏在某朵的膝头再也动不了了。
凤帝挥了挥手,花紫阳和玥琅赶紧上前将元让搀扶下去。
“朕向来罚所以罚,行的是诛心之刑。宇晋、元让所犯之过,不用朕讲得太明白,你们也知道意味着什么。朕用刑必酷,也无非是让你们引以为戒,杀一儆百。将规矩当做儿戏,办事不力,怀有私心者,朕绝不宽贷。若是有一天晴海被攻破,天魔来袭,三界染血,镜庭倒要倒要奉天魔为主,试问各位情何以堪?凭朕一个人守护不了这个世界,也守护不了你们妻儿老小,朕需要诸位的力量,等着看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