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我要会武功,还跟着你们满世界到处跑呀?」
鼻头轻轻一皱,甚是娇憨可爱,伸出两根雪白手指在身前一比,笑道:「哼
哼,我要有武功,先打你个四脚朝天。」
说罢忽然朝着施越凌空一点,施越冷不防吓了一跳,慌忙避让,却不防脚下
被凳子一绊,登时叮当作响,倒真摔了个四脚朝天。
常乐哈哈大笑,施越忙爬起身,满面羞红,尴尬道:「那……那个……夜深
了,你该回去睡了。」
常乐连连摇头,娇声道:「不好不好,我一个人睡要害怕的……一闭眼就全
是死人鬼魂,好吓人。」
似有撒娇之意,娇小的身躯轻轻发抖,好像真的在恐惧害怕。
施越挠了挠头,道:「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直坐着呀。」
常乐忽贴身靠近,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施越,只看的施越浑身不自在,这才
笑着说道:「咱们两人可以睡一间房嘛。」
施越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那……那怎么成……」
心中慌乱,却又隐隐有一丝期待。虽知少男少女同寝一室于理不合,但暗暗
幽香萦绕鼻息,又觉得如此娇俏可人的美貌女孩能在身旁,实乃乐事,更不忍相
拒。
一时间自己也说不清该要如何,只是语无伦次不住摆手。
常乐却并不理会,自顾自坐到床上,两只脚
一荡一荡的,一伸懒腰,懒声道:
「好啦,就这么定啦。我是女孩子,当然要睡床,至于你么……自己想办法吧!」
见施越茫然无措,呆若木鸡,心中暗暗好笑。
脸上忽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可不能趁我睡觉,胡思乱想。不能偷瞧,
不能靠近,更不能……否则,哼哼。」
施越苦笑一声,不知所措,实在不知此时是高兴还是紧张。
心底忽然生出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念头:自己这一生,怕是要永远受制于
这个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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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息周身流转,如同江河缓缓流动,将错乱的真气汇聚,逐一疏导至经脉诸
穴之中。
张如仙双掌抵在李秋晴后心穴道,凝神运起衡山玄门正宗心法,将自己的真
气不断导入,以助师妹修复受损内伤。
真气交融,翻涌奔腾,二人脑际均冒出丝丝白气,额上汗水淋漓。
李秋晴忽轻吟一声,喉中一甜,一口暗紫色鲜血呕出,只喷溅身前白布一片
殷红,恍若梅花映雪,煞是好看。
张如仙缓缓收拢真气,睁眼笑道:「淤血吐出便好,师妹内伤颇重,只一夜
怕是无法尽愈,还需多做调息修养才是。」
李秋晴自呕出淤血,便感觉身体轻快不少,被单和铁掌击中所受的内伤,经
张如仙真气疏导,已然好了小半。
纤手掏出丝帕,抹去樱唇边的血迹,回过头低声道:「多谢师兄。」声音娇
羞,似是柔情无限。
张如仙心中一荡,悄声笑道:「咱们自己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站起身
将那血污白布收起,又拉着李秋晴坐于床边,柔声嘱咐。
李秋晴心中暗属张如仙,二人年纪相仿,又是自小一起长大,不论是衡山派
的众多师兄弟,还是江湖上的诸多朋友,都认为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璧人。
不过终究是长于江南礼仪之乡,二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曾做过逾礼之
事。虽然是江湖儿女,不比寻常迂腐酸儒,但此刻夜深人静,同处一室,张如仙
那浓厚男性气息在侧,耳听得情郎柔声蜜语,心中还是怦怦直跳,略觉慌乱。
重伤之下,李秋晴面色有些苍白,在烛火闪烁中,宛如透明,好似冰川雪莲,
身体娇柔,浑若无力,更令张如仙心起涟漪,情动如潮。
当下偷偷挪动屁股,慢慢靠近李秋晴,口中说着一些关切之语,偷眼观瞧。
见师妹鹅颈低垂,娇艳无双,好似浑没注意自己的小动作,胆气倍增,伸手慢慢
拉住了李秋晴纤白玉指。
却不防李秋晴倏然抽手撤回,心中略有些失望。
正待施展温柔功夫,却听李秋晴低声道:「师兄,咱们要在五马山待多久呢?」
张如仙道:「师妹身上有伤,施小姐也重病未愈,总要等到你们恢复才好。」
说着,又是将身体偷偷贴近,少女淡淡体香传入鼻息,令他如痴如醉。
李秋晴妙目中闪过一丝羞色,道:「咱们在这里若待久了,只怕耶律翼会闻
讯追来,到时如之奈何?咱们自己安全且不说,只怕连累的寨中诸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