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经络若无法久久承受汹涌内息,时间一久,必然如同
江河决堤,血管爆裂,经脉寸断而亡。
此等凶险心法万不得已无人愿意施展,衡山派历史上诸多前辈高手使用过此
心法的,若非七窍流血当场爆体而亡,便是内力尽失,终身残疾,一辈子成了废
人。
当年师兄妹学艺时练到此心法,还相互打趣,说说笑笑,好像一辈子也用不
到,可现在大师兄却不得已用出这绝命的两伤心法,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秋晴心中一阵刺痛,回想起当年与程思道学艺时的点滴往事,想到大师兄
对自己的一片心意,不由得眼眶湿润,双目通红,手中紧握剑柄,只想立刻杀了
眼前这二贼为大师兄报仇雪恨。
就听单和顿了半晌,忽嘿嘿淫笑道:「那程小子这邪门功夫使出来,必然自
伤甚重,他带着施家犯妇跳下易水河,眼下怕是已经双双淹死在河中,不知漂到
哪里去了,只可惜那骚货一身淫肉,我倒是还没尝够,实在可惜的紧。」
单青冷哼一声,面沉如水,眼神仍是盯着燃烧篝火,缓缓低声道:「若非你
贪花好色,胡作非为,空耗体力,我也不会为了救你去挡下程思道那一掌。」
单和老脸一红,讪讪一笑,不再多语。
施芸
、施越听得母亲受辱,与程思道一起坠入易水河,登时又惊又怒,如同
焦雷劈中一般,周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施越小脸憋得通红,怒火汹汹,周身杀意大作,当即便要冲出去和他们拼命,
忽的被李秋晴纤手按住,对他轻轻摇头,只得暂时忍耐,低头默默流泪,抽噎不
止。
单和忽道:「眼下咱们丢了犯妇,又寻不到东西,怕是没法子回去跟耶律大
人复命了。对了,赵王府的那些家伙不是说今日要在此碰头吗,怎的不见人?」
说罢四下一扫,李秋晴等人连忙低头垂首,不敢与其对视。
单青叹了口气,这些天来他心中所忧的就是这个。
赵王府和皇城司虽然都负责侦缉情报,但却是冤家对头,赵王爷与耶律翼互
不服气,在完颜亮面前竞相争功邀宠,两边的人老死不相往来,若是私下接触,
必会被处以重罚。
此番奉命追讨江山社稷图,事关重大,即便是在皇城司内部,也只有几个人
知晓。他们兄弟二人在皇城司中武功最强,是为耶律翼左膀右臂,眼红他们的人
数不胜数。
耶律翼对他们寄予厚望,若是兄弟二人失利,不仅愧对耶律大人的栽培,更
是会落人口实,成为他人攻击自己兄弟办事不力的理由。日后不仅升迁无望,倘
若被有心之人扣上一个勾结施逆,私吞宝图的罪名,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故而当赵王府的人联络到自己的时候,虽然心中踌躇,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路追击,倒还真有所斩获,追到了程思道,只可惜让拼死一击,投河而亡。
现在和赵王府的人约定碰面,自然不敢让皇城司的人知晓,心中忐忑,不知
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而自己兄弟单和脑筋单纯,竟公然大声讲出,更是心中烦
躁,头痛不已,若非是自己胞弟,真想一掌将其毙命。
庙中众乡民耳听得这两个人口中说来说去,尽是些杀人、官司之类的话,虽
然乡民无知,不懂得什么官场利益纠纷,但也知不是什么好话,不由面面相觑,
心惊胆战,人人噤若寒蝉。
当下便有几个人贴着墙边悄悄朝大门移去,想要速速离开险境。
单和冷笑一声,暴喝道:「谁也不许给老子走!」
声音爆裂如雷,轰然炸响,只震的破庙屋瓦仿佛都簌簌晃动。
单和虽蠢,但也知自己失言,心中不由得有些羞惭悔恨:若是自己兄弟秘会
赵王府的人被这些乡野村夫给传出去,那可是要糟糕。
恼羞成怒之下,便想要将破庙中的人尽数杀光,以防消息走漏。
眼神中精光大作,缓缓扫过众人,目光过处,众乡民无不胆寒,低下头大气
不敢喘一口。
忽的瞧见那边廊柱旁坐着一个娇俏少女,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紧挽着身旁
一中年村汉的臂膀,如同受惊小鹿,楚楚可怜。
单和目光陡然一亮,心中狂喜,不禁暗赞道:好一个美雏儿,想不到深山乡
野之中也有这等奇珍!
刚刚心中还杀意狂涌,现在却又好似猫爪乱挠,欲火丛生,只想立刻将其捉
来压到身下肆意操弄。
偷眼瞧了一眼兄长,见其仍是盘膝而坐,目不转睛盯着篝火,似也默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