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谋反平定之后,朝廷又迎来一件大事,皇上准备在北方修建长城。
因魏胤两国常有战事情,上京又地处偏北,很容易受到威胁,所以需要一个坚固的屏障。其实早在先帝时期,当时的中书令就曾向皇上提议修建长城,只是因为连年战事,国库空虚,皇上虽有此心,却难以施行。
一直到上阳谷之战,胤国受了重创,而魏国也元气大伤,两方都决定休养生息,加上这几年魏国风调雨顺,粮草富足,国库充盈起来,皇上便又想起了修建长城之事。
皇上便召集了中书省、门下省及内阁众臣连夜商讨,众大臣亦是赞成者居多,很快便定出了详细的修建计划。
要修长城,无外乎两个重点。一是钱,二是人。钱财方面,户部提议加重江淮一代的税收,再由国库拨出一百八十万两白银。而人工方面,自然就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西域奴。
这些胤国战俘,一直都是魏国人的免费苦力。这几年没什么大事,他们大多在公府侯爵家为奴,如今既然要修建长城,这种随时可能丧命的苦差事,让他们来做,当然比征集百姓要好的多。.
皇上深以为然,当即命令兵部江海德为主导,户部典籍官员协助,收集京、泰两地的西域奴,迅速送往边关。
众人心里都明白,修建长城不是小事,估计要从夏季一直干到明年初春,天寒地冻,气候艰苦,又日夜劳作,这群西域奴恐怕会死在边关,有去无回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西域奴和畜生没有什么分别,能为魏国省下数千劳力,也算是他们的造化了。
这日,岳青衫吃过饭,正在院子里收拾,忽见一群官兵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见了云昭,二话不说,便道:“带走!”
说着,一群人便将云昭围了起来,将他拉上车。岳青衫大惊,上前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便抓人?”
那官兵没想到这院子里还有一个女子,到是吃了一惊,他笑道:“呦呵,怎么还有个女的?你是他什么人?”
岳青衫皱眉道:“你们抓他干什么?”
官兵冷声道:“放肆,衙门的事情,岂是你这小女子能问的?给我滚开,别挡着爷爷办差!”
岳青衫大吃一惊,心想衙门来抓云昭,多半没什么好事,正要阻拦,只听他身旁一人提醒道:“头儿,这次上头吩咐了,要京城里所有的西域奴,一个都不能放过了,这女子和一个西域奴生活在一起,当真古怪,还是先抓回去再说吧,别出了什么岔子。”
那官员一想也是,当即一挥手,道:“带走!两个一起带走!”
他一声令下,手下人当下不由分说,将岳青衫也一并带上了车。
岳青衫随云昭一起被抓到了兵部的一处大营之中,暂且被关押在这里。当晚侍卫便将所有人数、年龄、服役情况向户部上报,特别说了一下岳青衫的事,第二日户部便送来了核查结果,说这女子竟与那西域奴是夫妻。
这下众人可奇怪了,西域奴竟然还有媳妇,在上京城内,竟然还有人肯和胤狗做夫妻?一时对岳青衫满心鄙夷,更想到了许多下作不堪之事,嘴里更是没什么好话了。既然是夫妻,那便也是西域奴,一并带走就是。
岳青衫便也被押赴到囚车之上,所有奴隶之中,只有她一人手脚没有镣铐。她虽然是个女子,应该没什么大事,也官员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方便核查,便准备将她的手脚也拷住。
云昭见那官员拿着一副镣铐,向岳青衫走来,大怒道:“你们干什么?她又不是胤人,她是魏人,你们别铐她!”
那官员扫了岳青衫一眼,冷笑道:“她嫁了胤狗,当然就也是胤狗,我们大魏没这种下贱的女人。他娘的,一个贱奴隶,竟然还能讨老婆,真他娘的邪门了!”他又见岳青衫生得貌美,心中十分嫉妒,暗想,这一路,我非让你老婆变成我老婆不可。
那小吏说着,已经走到岳青衫的囚车前,抓住了她的袖子。云昭想要伸手阻拦,无奈被栏杆挡住,根本够不到他。那小吏冷笑一声,“狗奴才,叫唤什么?再叫唤小心老子抽你……”
话音未落,只听云昭一声大吼,他一怒之下,竟将囚车的栏杆撞断了,猛虎般扑了出来,将那小吏压在了地上。
小吏吓得魂飞魄散,岳青衫也吃了一惊,只见云昭额头上满是鲜血,竟然以血rou之躯将铁栏撞断,惊慌道:“云昭,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受没受伤?”
云昭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压住那小吏,他目如铁剑,手如钢刃,几乎要将小吏的脖子扼碎,小吏拼命地嘶喊着,“来人,救……救命……”
这一叫,将那首领也引了过来,他奉命看管这些奴隶,深知是为了修建长城之事,责任重大,不想出任何乱子。
他过来一看,只见云昭竟然以头撞开了铁栏,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一手按住腰刀,“怎么回事?”
小吏惨叫道:“救命,疯了……这奴隶疯了……”
首领扫了岳青衫一眼,心想这奴隶这般躁怒欲狂,多半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