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岳青衫慌忙阻拦,如果他们去找岳彩灵,她嘴里定说不出什么好话,岳文成若知道此事是岳彩灵指使的,必定和她翻脸,如今还是一定不能招惹她的好。
“为何?”
岳青衫想了想,道:“彩灵她也刚嫁过去,懂得什么?一旦她与太子开口,太子一定会觉得是爹爹指使的,这样反而对我们不利。”
岳夫人急道:“那可怎么办才好?娘可不能看着你天天在这牢狱受苦,我……我还是去陈家要了休书……”
岳青衫道:“要了休书,那陈家怎么办?”
岳夫人怔住了。
岳青衫道:“今日在狱中之人,若不是我,便是陈煊。即便我在这里,也不代表太子会就此放过他们,难道陈旭一死,咱们真的就弃陈家的人于不顾了?”
岳夫人一片慈母之心,心中只记挂着女儿,可她到底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听岳青衫这么说,不禁又垂下头,落下泪来。
岳文成咬着牙,也是一脸惆然,岳青衫道:“刚刚我不是说了,只再耐烦一年的事儿,至于眼下的事儿……总有办法的。”
岳文成长叹一声,道:“对,夫人放心,青衫这孩子聪明,总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岳夫人听他这样说,才收了泪珠,岳青衫笑道:“放心吧,回去该吃吃,该喝喝,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老天还能不给人活路了不成?”
夫妇俩听她这样说,一时又振作了起来,岳夫人又交代她许多话,依依不舍地回府去了。
安抚好了父母,岳青衫又思忖起来,眼下的事儿还是不能就这么拖下去。陈家是商人,试问谁会和一个身上背着谋反案的人家做买卖?总这么拖下去,不就把陈家拖垮了吗?
岳青衫思前想后,谋划解决的办法。第四天,刑部便又传讯她前去庭审。
小吏们将岳青衫带了出来,道:“对不住了,岳小姐。”
杨自成曾有交代,小吏看在他的面子,自然对岳青衫客气有加。岳青衫点头道:“无事。”
那小吏为她戴上镣铐,将她带到廷上去。
陈家案子的主审官员仍旧是白绍,而奇异的是还多了两个人旁听,一个是岳彩灵,另一个则是楚玉桁
白绍轻咳了一声,道:“因陈家案子久而未决,所以杨大人特意请来大理寺丞楚大人前来会审,至于……”他又咳嗽了一声,太子竟然荒唐到让一个妇人来听审,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
岳彩灵嫣然一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大人就不必介绍了,只开庭吧。”
白绍点了下头,吩咐人取来卷宗,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底下跪在岳家的大小姐,身旁坐着岳家的二小姐,和岳大小姐的前相好兼岳二小姐的前未婚夫。
这可真够让人为难的了。
白绍道:“大夫人,有关有人举报陈祺在雍州之时,搜刮民财,蓄意谋反之事,乃是陈家指使,你可知罪吗?”
岳青衫坦然道:“民妇说过了,民妇不知,此事乃陈祺一人所为,与陈家无关。”
白绍嗯了一声,还要再问,忽听岳彩灵插言道:“白大人,如今堂下站的是草民犯妇,大人却让她站着听审,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白绍呆了一呆,心想的太子妃不是大夫人的妹妹,她这话我到底是听是不听?忽又听楚玉桁道:“岳大小姐一介女流,新婚丧夫,身子娇弱,我看就不必跪了。”
岳彩灵面色一变,白绍应道:“是。”说完,便又拿起卷宗,将前日所问之事都询问了一遍。岳青衫的回答仍旧和上次一样,条理明晰,滴水不漏,这陈祺与陈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所谋之事,陈旭更是全不知情。
白绍无法,只好暂且停了,转头望向楚玉桁。楚玉桁道:“既然此事清晰明彻,再无疑点,不如就……”
“楚大人!”岳彩灵插言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谋反大罪,如今虽然没有什么新的证据,可不能如此草率了,我瞧,还是暂且关押得好。”
白绍抬了抬眉,又去看楚玉桁,楚玉桁道:“这是刑部的事情,太子妃恐怕管得太宽了吧。”
岳彩灵冷笑道:“陈祺的案子,是太子亲自主导办的。如今我坐在这里,代表的就是太子,楚大人可是觉得,太子管得不妥了么?”
楚玉桁闭了嘴,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与太子作对,就等同于肃王同伙。白绍见此情形,便开口道:“来人,将此犯妇暂且关押,稍后再审。”
“岳彩灵,”岳青衫突然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陈家分明无罪,你却总是这样悬而不决,拖下去,这陈家的生意还怎么做?”
岳彩灵轻笑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了,难道陈家的生意还能大过朝廷?别忘了,谋反是大罪,不能这么草率。”
岳青衫道:“你如今无故把我关在这里,还不是草率么?若想不草率,就拿出证据来!”
“我就是证据!”岳彩灵紧紧咬着牙,“岳青衫,我跟你说过,我要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