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息跑到村裡的卫生所上药,一颗大好头颅,最后裹得跟陝北老大爷似的,没法子,用那医生的话说就是,伤口太细太多,虽然不用缝针,但是一张张的贴创可贴,怕有遗漏,乾脆整个包起来算了。唯一能让健息开心的,就是医生保证,三天就能拆了这绷带,因为小伤口结痂快。
“你为什麽觉得我压抑自己呢?”
“呵呵,就是60就是天堂59就是地狱啊。”
健息走到鱼缸面前,抓了几粒鱼食丢了进去。
健息刚进办公室,看到任雪还在,刚刚乱七八糟的房间,这会已经收拾好了,只是被砸烂的电话,已经丢到垃圾桶了。
“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健息顶着绷带回到村部,小徐他们看到直乐,开始下楼吓了他们一跳,仔细检查过后发现问题不大,也都安心了,这会看到健息变成这样,都忍不住跑过来围观。
“你可以帮我吗?”
“谢谢……”
“呵呵,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他打架的时候眼神跟你的一样,后来他杀人了,经过检查发现他心裡有疾病,最后虽然判了个过失杀人,可他这辈子也出不来了。”
“我想等你回来再走。”
“没事少看点AV,那东西误导性很高,就是因为不一样才更美,其实我几个老婆,没有一个人是一样的,可能有些外表看起来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同的,不要将自己的长处想成自己的短处,你听过海鸥的故事吗?海鸥都是一模一样的,如果有一隻不同的,那它肯定会被其他海鸥啄死,哪怕人们觉得这只特别的海鸥更漂亮。之所以我们不是海鸥,就是因为我们能体会更多不一样的美。你认为呢?难道真的一模一样就是美了?一模一样你就过的快乐了?”
“没事的,她那小体格子,挠痒还差不多。”
健息算是明白问题出在哪裡了,看来以后说话还得更注意才是啊……
橙橙想起刚刚汤圆的身手,羡慕不已。
橙橙刚刚也问了小徐他们,知道他问题不大,闻言也打趣说:“
“我以为你走了呢。”
?就是,就是很舒服很漂亮吗?”
“哦,你今天不上课没关係吧。”
健息一下就坐了起来,拉着汤圆的小手左看右看,生怕有点伤口。
“嗯?你们怎麽进来的?门我好像反锁了啊?”
“你怎麽知道的?”
“普通女孩也会抓狂打人,但是和你的眼神完全不同,你那会的眼裡只有疯狂,完全失去了焦距,说明你那一瞬间已经丧失了理智,这是典型的自闭发洩。”
“大学上不上课其实都没关係,只要能过就行。”
“你是不知道呢,汤圆好灵活啊,借着管道三步就飞了上来呢。”
“不用,你走吧,我想去看医生,然后好好睡一觉,最好能忘掉今天的事情。”
“你个死丫头,以后不许再飞来飞去,真当自己黄飞鸿啊,万一有个损伤,老子不是要心疼死。”
“你不觉得她很丑吗?跟别人的都不一样。”
汤圆有些怯怯的说:“我,我翻窗进来的……”
“这个我帮不上忙,我不是医生,我们这个市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心裡医生,你要看得去省城,而且心裡压抑别人也帮不了你一辈子,最好的治癒方法,还是自己展开胸怀。”
健息说完,捂着脑门走了,留下任雪在办公室沉思良久。——
健息趴在床上一会就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迷迷煳煳的抬头看了一眼,汤圆和橙橙两人在旁边,心疼的望着自己。
看着任雪出门,健息微微歎了口气,真好的女孩,只是这心理有些不好,他是亲眼目睹朋友下杀手,二十多刀连捅,将一个中年人活活捅成筛子。一个人如果怒急杀人,眼裡起码有滔天的怒火,有恨到极限的凶残,可是他没有,脸上唯一有的表情就是舒服,微微有些畅快,那一刻他的眼神裡只有疯狂,没有焦距,一刀刀机械的捅刺无比生硬,但没有人敢靠近……
“别老是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麽要道歉?好了,你走吧,我累了,想再睡一会。”
“我告诉别人什麽?傻瓜,你这就是一种病态,什麽都关在自己心裡,生怕别人知道了笑话你,你自己先要看清自己,怕什麽?别人也都只是人,他们不比你高级,社会有阶层的分级,但是没有等级的区别。”
任雪看着健息,眼裡满是愧疚。
汤圆虽然被骂了,但是心裡暖暖的,甜糯糯的说:“不会受伤的,老公,人家是担心你啊,任雪回学校跟我说,她打了你,我心裡好着急。”
健息忍着抓狂的冲动,一声怒吼,小徐众人笑着鸟兽散。
“舒不舒服我不知道,但是想也应该非常舒服,而且她很漂亮,非常特别,看着就能让人动心。”
“对不起……”
“都给我滚回去上班,有什麽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