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一边躲一边把温含卉拉到自己身后, 有理有据的反驳道, “您为什么打我?您敢保证您年轻时没有做过这些事吗?小孩子的事你少管!”
胡武净耍横,“那我不管, 我看你和温姑娘站在一块儿就不高兴。”
温含卉适时把胡武净和陆安分开,麻利的把两个人都拎回家中。
陆安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 睥睨地看了胡武净一眼,打口型道,“不好意思啊, 不速之客进家门了。”
然后陆安卷起袖口就往炊房跑,熟门熟路的占领地盘,把温含卉往外面推,“我来负责烧晚膳吧!”
温含卉倚在门框旁, 看着他躬身忙碌的背影,只觉得一切好像又回到多年前,两人踏踏实实在胡家村的小屋宅里过日子的时候,原本一塌糊涂的心情竟然也慢慢平复下来。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城里的铺子真的开不下去,她也可以凭借自己这几年的积累和能力东山再起。
至于陆安,温含卉还不想麻烦他。
她踱步进去,自背后轻轻抱住了陆安。
陆安片鱼的手一抖,柴刀险些劈在自己指腹,他耳朵几乎红透了。
温含卉探眼去看他,“怎么了?”
陆安前襟起伏一下,小声说道,“幸福来的太突然,你很少主动抱我的,所以我有点激动。就像是过年发糖了那样,甜沁沁的。”
温含卉看了眼炊房落下的门帘,踮脚偷亲了他脸颊一下,回应道,“那我还可以主动亲你呢。”
陆安不想片鱼了,他刚想放下柴刀,做点心里面的正经事儿,始作俑者就退至门框边倚着,似笑非笑的指指他面前的砧板,“先烧饭,胡老头还等着用晚膳呢。”
......真是过分呐!
陆安低哼一声,手里熟练地片着草鱼,摆在碟子上,再交由温含卉端出去时,他忽然看着她眼睛说,“温含卉,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的。”
温含卉为了让他放心,随口应了一句,端着菜碟出去了。
陆安俯身把灶台的火升起来,很快烧了两道素菜,端至石桌上,再把胡武净喊过来开饭。
陆安今晚用膳特别快,全无素来的斯文,端起木碗咕嘟几口喝了一碗粥,就借口自己饱了,抬脚就要往中庭去。
温含卉一掌心把他按回来,“你要干什么?”
陆安振振有词,“勤劳的崽崽要去收拾屋子了,等我收拾干净,你今晚就没理由把我赶回府里住了。”
胡武净咳嗽了一声,朝温含卉道,“温姑娘,我绝对是支持你把他赶出家门的,但凡他有赖皮的意思,我立马掏木拐出来给你撑腰。”
陆安不满地嚷嚷道,“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以前分明与您相处的还不错。”
胡武净理直气壮道,“因为我现在瞧你是想拱白菜的猪啊!”
陆安不服气,两人斗起嘴来。
直到温含卉出手阻拦,把陆安赶去自己的旧寝间里收拾,饭桌上才消停下来。
胡武净在与陆安的斗嘴战役中大获全胜,心满意足的用完膳,起身离去时幽幽朝温含卉道了声晚安。
温含卉见他歇息了,给陆安留下的空碗里添了些粥食,端过去找他。
陆安寝间的门帘卷起,木窗悉数打开通风,里面的床褥都已经铺好,同时还明晃晃坐着一个生气的身影。
温含卉直径走进他寝间,手中的碗筷递给他,“怎么了,真的生气了?”
陆安闷闷道,“你拉偏架。”
温含卉好笑道,“你们一个已经是当朝宰相,一个都要九十了,还像村口小儿一样吵架,成何体统?毕竟胡老头是长辈,你是晚辈,就让一下他吧。”
陆安低头喝粥,没有回应。
温含卉揽过他臂弯晃了晃,“好嘛?”
陆安耳朵红了,这才说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肯定要大度一点啊。”
温含卉揉了揉他脑袋,然后又问他,“崽崽,你上任宰相后,一切都还好吧?”
陆安点点下颌,“大的障碍都已经在我上任之前解决了,朝臣纵使有异议,也无法对我构成威胁。如今陛下今非昔比,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你放心好了。”
温含卉唔了一声,“你一切平稳顺利就好。只是你明日还要上朝,还是回府比较好吧?那里离太和殿不过一盏茶的路程,可我这里是京郊呀,你要留宿,朝服又放在府上,明日天不亮就要走了,休息也休息不好,没这个必要。”
陆安撂下碗筷,板正的身姿往温含卉坐处挪了挪,以指压在女人唇上,认真严肃道,“你不准赶我走。”
温含卉劝他无果,便随他去了。
她今日一身疲惫,只想早早歇下。
陆安也不甚在意,毕竟今晚他已经取得了莫大的胜利,他双手搭在温含卉肩处,边推边同她一道走出去,高兴的像只大/麻雀,叽叽喳喳,“没关系,你累了就早些休息,我也早些休息,我们一起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