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歧看見她時,她正倚在一樹靈蕊花下的軟榻上,和藥王谷的少谷主調情。
霍雲非要拉著我比武,我受傷了,你幫我看看。她伸出一截纖白的腕子,擱在紅雲懷裏,沖他抱怨道,萬劍山的死直男。
你非要去找他。紅雲捏著她的手腕輕輕地揉著,溫和的靈力在她體內流動遊走,查探著她體內可能存在的暗傷。
其實根本沒傷。不過都是藉口罷了。
還有這裏,這裏,這裏。她一路指上去,一直到肩,他的手也就跟著揉上去。那雙修長有力的手,弄慣了藥材,沾染著藥味,陷進她的肌膚骨肉裏,從肩頭往衣下探去,盈得滿手香膩。
這裏呢?我幫你檢查檢查。
紅雲說著,隨手便設下了結界,他不是沒注意到暗處的項歧,不過這個小毛孩還沒有資格讓在他在意。
一瓣花飄落在榻上,被他勾著捲進了進去,濕熱柔韌的舌用力一攪,舌面粗糙的顆粒感和花瓣滑膩和邊緣的尖,便細細地割磨著江迴雪的感官。那頭短髮更是刺得人腿間發癢。
她受不了他徘徊在私處的吐息,半支起身子,捧起紅雲埋在下身的臉,將他拉拽到身前。
阿雲
還是那幅桀驁不馴的少年模樣,仿佛永遠都停留在初見的那一天。
黑沉的雙眼有如早秋的日暮,洗淨了最後一絲灼人的熱度,令人無端深陷,此時卻沉沉欲燃。
乳白色的粘液從下頜滑落,浸潤著他總是若有似無地笑著的唇角。
紅雲也不反抗,任她湊過來,舌尖在眼皮上撓癢似的打轉。只是欺身上前,胯部抵著她的恥骨,一下又一下地搖擺撞擊。汗濕的胸膛摩挲著暗紅的乳暈,激凸起兩顆紅豆,在身體的交纏間碾滾翻轉。
那裏怎麼傷了,他做的?我幫你治療治療額頭相抵,紅雲牢牢攫住她的雙眼,一手握著她玉藕似的小臂,側頭輕齧,喘息著喟歎了一聲,挺身便撐了進來。
這感覺太清晰,每一道不平的紋路,每一根鼓起的青筋,都在她體內跳躍,仿佛那一端隨著心臟不停地收縮膨脹。江迴雪抑制不住地渾身發軟,倒在榻上。
花瓣飛舞,粉霧似的,斑斑點點地落在他汗濕的黑色碎發上,沾在虎豹似矯勁的脊背上,交織出兇猛與溫柔的矛盾感,令人挪不開眼。
曾經,就在這棵樹上,兩人躲在層層粉雲裏偷偷地做。頭頂、肩上、腰側、腳下,都是搖搖欲墜的花,一動就砸樹下的人一頭。他們卡在狹小的樹叉間,手腳都擠在一起,熱意氤氳。她情動得像一張繃緊的弓,他是箭,卡在弦上死死地磨,卻怎麼也不痛快地發。
那時江迴雪額間的紋路只有一點點,像個沒長開的花骨朵,還沒修煉成後來名滿天下的合歡宗妖女。十七歲的紅雲則在經歷了母親的隕落後頓悟突破,少年桀驁的臉上卻偏偏顯出幾分不合年齡的沉靜感。
我可是合歡宗的妖女,你怕不怕?
正是藥王谷靈蕊花開的時節,層層粉霧,漫山紅雲,正好應了他的名字。
江迴雪坐在樹上,手裏折了一枝花,百無聊賴地調戲他。
紅雲正在樹下學習煉製五蘊骨,幾十種藥材在靈力的牽引下,一點點剝離融合。聽見她的聲音,紅雲一個分神,手中的藥材就被靈火燒得毀於一旦。
他盯了會兒今天的第一百零一份失敗品,抬頭看向坐在樹上不斷搗亂的江迴雪,知道她就想要聽好話,卻故意道:怕得很。
江迴雪原本只是逗他,沒想到他真這樣回答,性子上來,把花一扔砸他身上。
你有什麼好怕的?
怕妖女再毀了我第一百零二爐藥。
明明是他自己不集中精力,卻怪到她身上來。
不是都說合歡宗的妖女會吸人精氣?你再說,我就吸幹你。江迴雪威脅他。
聽了她這番虎狼之詞,紅雲不由得笑了起來,神采飛揚。
那你吸吧。
又是那種得意的笑,雲蒸霞蔚般,仿佛天地萬物的華光都被他攝進了一雙眼裏。江迴雪百看不厭。
她咬唇盯了會兒,頤指氣使:那你上來。
做什麼?
你不上來,我怎麼吸?
紅雲還是上去了。
樹上的位置很擠,兩人挨著坐,半邊身子都緊緊地貼在一起,仿佛能夠透過發熱的皮膚傳遞彼此的心跳。
一開始是玩鬧似的輕啄,漸漸地含吮唇瓣,以至於舌尖交融,連發絲都糾纏到了一起。
當彼此的手忍不住探進了對方的衣擺時,紅雲掙扎著要抱她下去,江迴雪卻不肯。
我還沒在樹上試過呢。江迴雪喘息尚未平定,卻還要眨著眼挑逗他,藥王谷的花海這麼美,在樹上做風景肯定更好。
你確定?紅雲沒想到她這麼大膽。
江迴雪才不要再說一遍呢,轉身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手一路往下摸去。
紅雲享受著唇舌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