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我。”
“天涯,我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又不是不会分手。”他去解她大衣上的扣子,“热不热?”
“你别这样。”
手指早就摸清了她身体的地图,从扎在牛仔裤里的毛衣底下摸上去。
“明明是你说的分手。”他的手指在她的背上一点点的移动,就像是在钢琴黑白键上游走,“我上次就说了一句,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冷不冷?”他问的是自己的手指让她冷不冷。
李新新不答一句,脑子里全是回去以后该怎么跟何笺一解释。
“难道你要跟那个人结婚?”
李新新的毛衣领被他刚刚弄得都把下巴给盖上了,绒绒的毛线在脸上发痒,“你放我下去。”
“不放。”
光线不好的空间里,视觉变得迷蒙,触感就变的敏锐起来,他的唇擦着她的耳边,呼吸故意拂过她的侧脸,“结婚也没事,姐姐等我哥那么多年,我也能等姐姐那么多年。姐姐说看到我的脸会想起我哥,没关系,不看就好。”
眼睛被他的手轻轻遮挡着,身上的触觉无限放大。
李新新被他弄得像一滩水,绕在他的肩头,脖颈。
她在他的唇舌里,像是在梦里,摇摇欲坠的悬崖边上。她仰起头时,分不清车窗外是灯光还是月光。
“姐姐在看什么?”他的脸隐在Yin影里,贴在她的小腹上,抬着眼睛,像是一只勾魂摄魄的妖Jing。
“看花开。”
脑子里有白光闪过,她哑着声音,“我看见了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讨厌审核,真的要吐了
第25章
雪是从上午开始下的,出门时她没带伞,刚从门卫室进来,就听见有人在喊下雪了。
李新新小时候是跟着她爸的,生活的那个小地方在不北不南的地方。每年冬天都有雪,她对雪并不稀奇。
阳城这里算是南方,中午的时候雪花像是鹅毛一样,王云茉跟她打着伞从漫天飞舞的雪花里走过,开心的不行,还问她要不要去堆雪人。
雪天里就显得安静,一下午李新新都有些昏昏沉沉。
前几天法院年会,王云茉抽到个二等奖,一台进口的咖啡机。人对于新东西总是有些新鲜感,这几天办公室里一直飘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味。
快下班的时候,李新新趴在桌子上,听着咖啡机的声音,脑子里的神经像是一张拉满了弓的弦。走不开一点的神,肚子太疼了。
生理期又撞上冰天雪地的气温,她觉得整个人都在死亡的边缘线上挣扎。
王云茉端了杯咖啡,杯子里热腾腾的蒸汽泛着一股醇香,“新新姐,喝吗?”
“不喝。”李新新又说了句谢谢,转头看着窗外。
室内的空调一直是二十四度,外面的温度估计是零下,窗户上结了一层霜花。
捧着咖啡的王云茉轻轻低啊了一声,“是天涯。”
天涯之前参加的一个明星的演唱会,那个明星就是王云茉之前追的爱豆。
这几天天涯都按时到点的来堵李新新下班,王云茉也早就摸清了,“姐,又下雪了呢?”
她们办公室在五楼,楼上的视线其实离大门很远。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脖子上围了条天蓝色的围巾,这么普普通通的打扮,站在那和别人看起来就是不同了。
当然,也没人大雪天的还在那里站着。
陈西西前天还打电话过来,说何误尘和天涯成了好朋友。李新新见过几次何误尘,长得邪的很,脾气也只有陈西西拿的住。
陈西西说,何误尘整天就给天涯出谋划策呢。
李新新想不出来,大雪天里站在那,算是什么妙计?
下了大半天的雪积的有十厘米深,好在她穿了双长筒靴,走在雪地里,一步一个弯月牙一样的坑。
看见她出来了,天涯立马就跟了过来,拿着围巾给她戴上,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看着她,像是要看看今天一天不见她是不是少了二两rou一样仔细。
脚底下的雪水从鞋子的拉链里渗进来了,脚指头又疼又凉,身上也疼。被他这么热烈得目光看着,李新新一瞬间起了一股无名火。
“你能不能别烦我了?”李新新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甩到了地上,“天涯,你别缠着我了行不行?”
天涯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发火,天上的雪还在飘着,他捡起围巾,跟上她,声线温柔:“别生气好不好。”
不好。
李新新因为痛,每走一步都觉得如同血崩在前,每一步都尽量让动作很轻。
天涯跟了她一路,没再上前说话。
李新新一进到客厅,就把身后的人关到了门外。
随便吧,她直接进了卧室躺下了。
睡得朦朦胧胧间,有人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你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