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生得挺拔而秀气,微垂的眉眼透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一身白色西服更衬出他温婉乖顺的气质。
如此容颜可让多少人趋之若鹜,偏偏是最低等级,不仅难以彻底标记,就连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是问题,众人一时感到的竟是惋惜而非嘲笑。
白时暮顿时难堪地低下了头,不自觉地捏紧了桌角。
“我说这是谁呢,生得如此惹人怜爱,原来是上将夫人。”一男子眉梢带笑,眼里似醉非醉,向裴铭遥遥敬了一杯,笑道,“上将好福气。”
“不劳方副将挂记。”裴铭并未回敬,话里的讽刺不掩,冷冷回道,“我的人,自然是我喜欢就好,谁有异议?”
谁敢对上将有异议?!
刚刚还一片其乐融融的宴会,因为上将的一句话而鸦雀无声。裴铭自顾自地穿过人群,来到孤立无援的omega身边,白时暮只觉头上落下一片巨大的Yin影,自己冰凉的手便被温暖包裹。
“季小姐,我夫人不善言辞,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
季子怡已经被alpha身上强大的气场吓得直打哆嗦,以往的爱慕之心全都变成了恐惧,她不敢直视上将,只回道:“没......没有......问题。”
而白时暮仍旧低着头,只留给上将一个头顶,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裴铭手上微微用力,默默安抚着低着头的人,“那我就先带我夫人离开了。”
从离开晚宴到被拽进洗手间,白时暮像个提线木偶,乖乖被上将牵着离开。
直到被带进最后一间隔间,身后的门 “砰”地一声合上,他才回过神来,抬头时正好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他后退半步,背抵上门板,“上将?”
“被吓傻了?”裴铭揉了揉他的头,毛茸茸的头顶,触感异常的好。
"没......”他不躲也不避,乖乖地任人蹂躏,“我......是不是给上将添麻烦了?”
“这不算什么麻烦。”比起以往在政坛上那些人的算计,这点事情连问题都称不上。
白时暮却仍心存愧疚,微着眯眼睛低头不语,头发已经被人揉得凌乱不堪。
裴铭不由得因omega的乖巧心情大好,“怎么胆子那么小?”
“本来就不大......”他越说越小声,到后面直接没声了。
omega本就生得柔弱,性格较alpha也更温顺胆小些,有些omega甚至会因为一些响动一惊一乍。
而他本就是最低等级的omega,胆子小也正常。再说了,他刚刚也不是因为害怕走神,而是上将的那句“我夫人”……
“委屈吗?”
“不。”他轻轻摇了摇头,“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不后悔。”
裴铭沉默了片刻,他本以为omega会向他诉苦,会痛哭流涕,他甚至想好了自己要怎样体面的离开,却没想到白时暮是这样的反应。
他若有所思地搭上纤细的后颈,摸到的不是光滑的皮肤,而是一层隔离贴,牛nai味的信息素被完全掩盖。
“平常都贴这个?”
“嗯,出门的时候才贴,在家就……上将?”后颈的皮肤异常敏感,被摩挲着时,指尖的热度直接透隔离贴,白时暮惊呼一声,想要抬起头来,却被人摁住了脖子。
隔离贴猝不及防被揭开,裴铭轻轻松松钳制住omega的挣动,不由拒绝地咬上白皙的皮肤,将红酒味的信息素注入其中。
酥麻的快感从后颈散开,顺着脖子而上。白时暮立马脱了力,一声轻yin溢出,他只能紧紧攥着上将的衣角,依靠着上将山岳般雄浑的身躯,才能避免自己滑倒在地上。
一个临时标记的印记缓缓浮现,alpha的占有欲得到极大的满足。裴铭餍足地舔了舔冒出的血珠,怀里的omega在不住地发颤,他轻抚着omega的后背,给予其安慰。
等到白时暮完全平静下来,他才松开手,问道:“站得住?”
白时暮红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讪讪地收回手。
上将的衣服好像被自己捏皱了……
他想偷偷地将衣服捋平整,却被裴铭逮住了小动作,“干什么?”
白时暮有些臊,硬着头皮说:“您的衣服皱了……”
裴铭只看了一下,道:“无碍。”
“哦……”
裴铭想了想,叮嘱道:“还有,离方知贺远一点。”
白时暮:“您说的是方副将?”
“嗯。”裴铭并没有多做解释。
其实也不用解释什么,全帝国都知道两人不合。两人一起长大,同样的家境身世,又在同样的年纪上战场,赢得赫赫战功,常常被人拉出来比较,说是一生的宿敌也不为过。
只是裴铭这次大胜归来升了上将,这才压了方知贺一头。
“走吧。”裴铭越过他去拧门把手,才看见他的脸还是红的,“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他怎么知道,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