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霂不动声色地挪tun,可惜她挪一寸对方就快速扑近十寸。
“那个……”眼尾蒙上淡淡的绯色,红烛映得金钿更为靡丽,少女急中生智:“合卺酒还没喝!”
说到底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江漱星也是首次触及,自打再见到奚霂他嘴上逞能过,深夜入睡在脑内也演练过数次,甚至成亲前还做贼似的潜进书房偷师过春宫图之类,但临门一脚还是隐隐担心。
娇妻肤胜雪,嫩滑柔夷吹弹可破,要是下手没个轻重到时候掐红弄疼,她仔细又得掉金豆豆。
外人面前威风惯了,砍头插剑向来雷厉风行的笑面阎罗王也有愁自己不够温柔的一面。
江漱星暂时抽身,从黄花木桌上递给她一只镶银酒杯。薄唇轻覆,奚霂慢慢稳了心神自我打气道,他不敢他不敢,他不行他不行,就他那脸皮,谁上谁还不一定……
想到这儿,女孩眉目舒展,轻松地笑出了声。
哎呀,糟糕……
果然江漱星蹙眉放下酒杯:“你笑什么?”
小九九被抓包现行,女孩顿时慌神,话也不过脑子了,随口胡诌道:“没什么,你不行。”
“……”
她“啪”地捂住嘴,惊恐地瞧都督脸越来越黑。
“试试不就知道了。”小银杯跟长了眼睛似的灵活穿梭在他指间,忽然他把玩的手一滞,桃花眼微眯盯着她:“小花猫,嘴巴还漏酒?”
嗯?奚霂下意识地卷舌去舔唇角。
银杯脆响落地,来人撑手在她腰后,懒散地歪头。
唇舌交缠,贝齿间溢满了芬芳的酒气,雪白手抵着男人Jing瘦壁垒的小腹,她眨了眨眼,生涩地回应他。
江漱星闭着眼,抬手松了发冠,随意丢了出去。
墨发倾泻,他是吃心的狐妖。
奚霂微仰着天鹅脖颈,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似乎幼稚地意图证明自己一般,攫取更深入,更用力。
女孩不满就咬他,烦人Jing才退出。
她呼了几口气,樱桃唇略被亲得红肿,杏目水雾不散娇气地瞪他,委委屈屈的。
江漱星自知是欺负紧了,方才说他不行属实让人闷气,便急不可耐地想证明给她看,他指腹摩挲过红唇,软绵绵的触感令小腹一热,声线沙哑几分道:“我错了。”
“有待提高。”女孩轻轻叼着他的指腹,舌尖滑了几遭,挑衅,“我都比你强。”
水腻腻地撩人,江漱星眸色暗沉些许,忍不住俯首亲了亲她的金钿。
他尤爱这里,清白里最妖媚的地儿。
羽睫颤动,奚霂躲开欸了声下一刻又被他揽回来,他打横抱起甩袖扔了她的鞋子,大手包裹住玉足。
长年征战落下的厚茧磨得她脚心痒痒,奚霂不耐地扭了扭腰肢,眼里旖旎更甚,江漱星似有意捉弄她,手攥得更紧。
“你别摸了~”音色变了调,缱绻诱人,奚霂揉了揉泪花,可怜兮兮地仰头看他。
“这是惩罚,你记住,”江漱星松手放她躺在床上,自己欺身去解女孩头上的珊瑚冠,“谁都不行,你男人肯定行。”
奚霂不说话,垂眸抓着他的封带,听他的呼吸声愈来愈粗重。
她早知今晚躲不过。
“总算有良心记起我了,嗯?那天为什么不来,跟她说的一样么,你看不上我,”他吻咬着女孩的耳垂,话语也胡乱没了边际,想到什么说什么,“夫人,说话啊。”
他的骨子里依旧偏执,多年来稳居高位,世人皆畏的内里必是有一股常人不能匹敌的疯劲在,只是成亲几日多少收敛心性,他吻得重了,奚霂吃疼:“不…不是……”
“我被崔妈妈关起来了,她骗我…骗我你已经死了。”
嫁衣散乱,女孩抽噎着别过脸去,她半坐床榻,背后抵着床板。
鼻尖相触江漱星拂开她shi贴鬓边的碎发,温柔地吐气:“乖,别看。”
抽噎声一瞬破碎,上下起伏久,奚霂咬牙,还是忍不了,张嘴就往男人肩头啃,白齿啮咬留下几排牙印,她才稍稍适应。
一室暧昧,檀香与海棠香交缠,浸染了枕头床布。
“你不是说我记起来就要杀了我吗……”察觉到痛楚,奚霂随手拣了枕头抡他脑袋,嘤咛道:“我怕疼……”
“唔,激你罢了,事实证明还挺有效。”
真有病!
半夜两人都疲累极了,奚霂沾枕就睡,结果一觉醒来天还没亮,她想起昨晚,脚贱踹了身边男人,咕噜噜把人踹下了床,然后装睡。
某人久经官场Jing明着,爬上床不由分说把她捉起来一阵惩罚。
“我睡着了!喂,你干嘛!属牛的!”
“夫人继续睡,我振振夫纲,改改在夫人心里为夫不行的刻板印象。”
“你要不要那么记仇!?”
所以奚霂日上三竿才起身,身上又酸又痛,江漱星在一旁抱手笑,好心伺候她更衣。
女孩蔫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