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鱼回到寝殿就开始翻箱倒柜。
他记得自己有瓶痒痒药,是哥哥给他的,说如果有人欺负他,可以把药喂到他的嘴里,那人就会全身起疹子,痒得睡不着觉。
可惜他从来没有能给别人下药的机会,现在谢稚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要给他好看!
少年摸得满头是汗,终于在柜子最上面的小格子里找到了痒痒药。
这药起码得一百多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功效……
怀鱼握着瓶子,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姐姐说过,对于负心汉,一定不要手软!他不能丢怀家的脸。
怀鱼把药粉藏在袖子里,对着窗处洒扫的小鹂说道,“小鹂姐,云十三的药煎好了吗?”
小鹂放下巾帕,“还没开始煎呢,现在才巳时,没到正午,会不会太早了点?”
怀鱼探出脑袋,“不早了,今天早点煎。”
小鹂:“好的,尊上,您的药要一起煎了吗?”
怀鱼扁嘴,“我又没病,不喝药。”
小鹂:“调理身体的药方,没病也可以喝。”
怀鱼知道他要是不答应,肯定会被小鹂念叨个没完,于是说道,“一起煎了吧。”
不多时,两个药碗便端了上来。
“大碗的是云公子的,小碗是尊上的。”小鹂说完就退出了寝殿。
怀鱼掏出袖中的药粉,洒在了大碗里,嘴中念叨道,“大碗是十三的,小碗是我的。”
他坐在桌案边,时时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在谢稚白推开门的时候就迎了上去。
“十三,喝药了。”
谢稚白懵住,他就没见过怀鱼这么热情的时候。
怀鱼思索着是先锁住谢稚白还是先喂谢稚白喝药,算了,还是先锁住他吧。
他拖着青年到窗边坐下,给他铐上锁链。
谢稚白的脸颊涌上血色,放低声音说道,“现在有点早吧。”
往日少年都是入夜后才让他亲近的,没想到如今居然会换到白天,午膳都还没用呢。
怀鱼以为他说的是喝药有点早,板起脸反驳道,“不早了。”
哼,见异思迁的臭十三!
他都瞧见他和书魔私相授受了,没想到他一点都心虚都没有,还对他放秋波,肯定是想享齐人之福。
少年回到桌案边,小鹂方才说的是什么来着,大碗是十三的,小碗是我的。
怀鱼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对劲,他是魔尊,为什么要用小碗,是小鹂弄错了,还是他听错了?
他想不出来,万一自己喝到有痒痒药的那碗就不好了,于是少年把两碗药都端到了谢稚白跟前。
“喝药。”
谢稚白可算是意识到少年生气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少年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他昨日太过分了吗?
视线落在少年的颈侧,nai白的肌肤被他啜得青紫,自朱红色的衣领中透出来,偶有一些被衣缘的轻纱半遮住……
青年的顿时觉得燥热,端过药碗喝了个干净。
怀鱼见他二话不说喝完了两碗药,郁气散了不少。
他想起天道娘娘给的任务,起身关上菱花窗,掏出雕好的木棒对谢稚白命令道。
“你把裤子脱了。”
谢稚白瞬间明白事态不对,“怀鱼,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怀鱼扁起嘴,“你以前可听话了,我让你脱裤子你就脱裤子,现在有了别人,就不想听我说话了。”
谢稚白一头雾水,“哪里来的别人?”
他在魔宫中鲜少与人说话,除了莫进、小鹂还有藏书楼的书魔,半个字都没和旁人说。
怀鱼扔下木棒,谢稚白不肯扒,他就替他扒。
“你还装傻……呜……哇……”
谢稚白被少年哭得心都化了,哄着他道,“没有别人,只有你。”
怀鱼眼眶红红,姐姐说得对,情爱这种事就是耽误人,谢稚白喜欢他的时候,就任他欺负,不喜欢他了,连裤子不都不愿意脱……
他才刚开始有点喜欢一个人,就要吃爱情的苦了。
呜……
怀鱼咬牙:“骗子,裤子都不愿意脱了!还说只有我!”
哐哒。
窗处传来铜盆落地的声音。
小鹂站在菱花窗外,揉了揉额角,招呼侍女退下,不要靠近寝殿三十尺以内。
……
谢稚白叹了口气,脱下亵裤,露出坚实的肌rou。
怀鱼:“你趴着。”
谢稚白乖乖趴下。
等到怀鱼拿着和他rou棒别无二致的木阳具对着他的菊xue比划时,他登时明白过来怀鱼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捉住少年的手,“这个不行。”
怀鱼:“为什么不行?”
少年眼角还挂着泪痕,大有他不答应,就再哭一次的架势。
谢稚白挣扎半晌,顺手拖过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