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就觉得敬语太过于麻烦了。”顾豆子叹气道,“落儿姑娘可有所不知,我爹爹简直是个顽固老头。”
没一会儿,顾豆子将平日里的八卦怨言全都道了出来,月落倒是听着越发有意思,这顾豆子性子与小梨相似,若是见了小梨,想必二人会一见如故吧。
“落落,你也不喜这寺庙吗。”顾豆子坐在一旁,问道。
“是啊,我也不喜这地方,若不是我夫君将我骗来,不然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来的。”林月落一想起这事儿,心中就有了火气。
“那幸好来了,不然我就见不到落落这般美人了。”顾豆子看向殿里头的人,笑盈盈地指道,“落落,你看到里头那影子没,那胖硕胖硕的便是我爹。”
月落笑着点头,殿外传进笑语,李念卿听着,原先悬着的石头,落了下去。
他还担心着落儿会不自在呢。
李念卿站定,扶起顾越,恭敬道:“今日顾将军来此,想必是前来求缘的吧?”
“不愧是太子殿下啊,这都能被您猜到。”顾越又朝佛像拜了三拜,“为臣的小女,性子太好动,前几日过了诞辰红娘看了后说是要去说媒,过了几日仍无消息,这不就来拜佛希望求个好姻缘。”
李念卿说道:“定会求到一好姻缘的。”
“太子殿下前来也是求姻缘的?”顾越摸了摸胡,“是想纳妾了?”
“不是,是来恩福的,前几日夫人染了风寒。”李念卿说完,沉思了一刻,道,“顾将军,今日碰巧遇见,可否借点时间?”
“那是当然了。”顾越说道。
“就是有一事,想问问顾将军,不知您会支持谁呢?”
李念卿问的,正是储君这事,他虽是太子的确是坐实储君的,但他知道,自己并不会顺利的上皇位。
有白子帆这一皇子的存在,多少是难的。
现如今,朝堂分两派,虽大部分都选择支持李念卿,但少部分向着白子帆,所以他要做的便是巩固。
而这顾越,是他最要巩固的人。
顾越十多岁上场杀敌,少有败仗,近几年年老了许多,在朝堂上敷衍了事,能不管便不管。
这顾越虽是爱女,但更是爱面子。
李念卿发现,这顾越前几日飘忽不定,在朝上一会儿向着白子帆说话,一会儿又向着李念卿说话,两边讨好。
这令李念卿起了疑云。
“那必然是支持太子殿下您的。”顾越回过头,看了一眼殿外的人,肯定道,“太子殿下是储君,是将来的皇上,顾某可不会跟错人的。”
“为臣会将您安安稳稳地送上皇位的,到时可别忘了您答应为臣的承诺。”顾越淡淡道,“臣只想隐居山林。”
见顾越说这话,李念卿只是应了声,无多言。
看来这几日,还得上堂,再观察观察。
话毕,顾越走到门边,抬手推开了门,“豆子啊,聊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
“爹爹,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您要在里头过夜呢。”顾豆子对林月落说道,“落落,这是我爹,顾老将军。”
“您就是太……”顾越刚说一半,李念卿刻意地咳了咳声。
月落缓缓行礼,道:“见过顾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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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清合内,孟微舟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猛喘着气儿,脸上的颊红如樱色一般,一起一伏,她早已麻木了。
客走后,她这才算是结束了今日的活儿。
理好了衣裳后,孟微舟坐在镜前,整理了一番。
一切理好后,她倒了杯茶,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一个时辰后,屋内进来了一人,“你来晚了。”孟微舟说道。
“处理了一点事儿,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他关上门,落座在红木椅上,拿起了茶,品了品。
他看了一眼孟微舟身后的床,提醒道:“你可别勉强自己,万一你死在床上了,我还得找下一个。”
孟微舟冷笑一声:“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她晃着手中的茶杯,说道:“我开始有点儿后悔,与你合作了。你本可以杀了林月落的,但又放了她一马,我真是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就算不要她的命,你也可以弄废她。”孟微舟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真不知如何说你。”
“你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他反问道,“你是真恨她?”
“论缘分,我与李念卿本就比她林月落早。”孟微舟盯着杯中的茶水,“抢了我的人,必然是恨的。”
孟微舟越是想的林月落那副嘴脸,她就越是来气,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他慢吞吞地品着茶,见孟微舟眉头紧蹙,道:“不可急,慢慢来。若是一步错了,你我都得付出性命。”
“李念卿可不是一个傻子。”他道。
孟微舟当然明白,她只是不愿,林月落还活着。
想来想去,只好先他的话了。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