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汀的睫毛泛shi了些,空白了几秒后,她亲昵地抱住了他的腰侧,“孟先生,你是打算把我说哭吗?”
孟浮生闻言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舒缓,“姚小姐,孟先生是真的爱你。”
而后孟浮生看了看时间,对姚汀道,“先送你回家,我去见个人。”
“不用呀,我打算去走走,散会儿步我自己就回家了。”
“成,那咱家里见。”
姚汀走在井和的街道上,满大街都是“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的圣诞歌。她下意识地走到一个小区门口前,徘徊了许久,却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
“姚汀?”
她回头,看到宫观洋提着些礼箱,估摸着是年底回趟家看看他爸妈,宫观洋走近问,“你怎么——?”
“走着走着就来这儿了。”姚汀苦笑了一声,“突然间想回来看看。”
宫观洋明了,刷了小区的卡,“走。”
“来看你爸妈?”姚汀问。
“嗯,回来缓和缓和,老爷子当年被我气得到现在都不肯搭理我。”两人边说边往小区里走。
“能理解,你爸那么要强,你硬生生违背了他的意愿可不是吗。”
“这不跟你学的吗。”
“学什么?”
“反抗啊,不然我能学得了哲学吗?肯定得在那金融里死扛着。”
姚汀笑笑,“现在回头看看,是不是就是瞎反抗。”
“那可没。”宫观洋说完顿了下站停,像想起来什么似的。
“对了,我给你送的那花儿你退回来就退呗,你还成倍地往回天天送,我家现在一开门儿,满屋子玫瑰。”
“嗯?”姚汀没明白。
“就我前几个月送的你那两次花儿啊,你往回退就算了,还天天翻着倍定时定点儿反送给我。你是为了想气死我吗?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而且那花卡片上还写着什么:自己喜欢花儿就往自己家里送。宫观洋看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姚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孟浮生干的,她觉得有些好笑也没说破,对宫观洋道,“估计弄错了,回头我给取消了。”
没几步,姚汀和宫观洋便走到了自己原来家的门口。现在住在这里的这户人家一看就很热爱生活,院子被修剪得十分整洁美观,落地窗前摆放着圣诞树,上面点缀着许多装饰,被亮着的小彩灯照得光闪闪的。
通过窗户,姚汀望着这个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家,心里的惆怅千回百转。深思后又觉得还好,父亲的房子总归是被人好好爱护着。她望了几眼后转身对宫观洋说,“看着挺好我就放心了,走吧。”
宫观洋低叹了口气,提议道,“去我家坐会儿吧。”
话音刚落,他们没折身往前走几步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身后有个女人手里拿着垃圾袋,提声叫住了姚汀,“这位女士,你是不是这里原来的房主?”
姚汀回头,那女人更确定了几分,“就是你呀,我刚在家里看着就像。”
姚汀当然记得她,自己当时就是把房子卖给了她,她便赶忙说,“对,我是。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没有打扰到您吧?”
“没有,没有的呀。”那女人走上前,“你都长这么大了呀,我后来也联系不上你。”
“您也一点儿都没变,是有什么事儿吗?”姚汀浅笑着问。
“对对对,一直有个东西需要给你,你等我先把垃圾扔掉,我回去给你拿噢。”
“好。”姚汀微微疑惑着会是什么东西呢。
等那个女人再出来时,她的手里拿着个盒子,“当年你们搬得急,会不会是忘了这个了。我们打扫阁楼的时候发现的,可想要再联系你们的时候就联系不到了。”
女人将盒子递给她,又道,“不好意思噢,没经过你们的同意我就打开看了一下。因为想着要是不重要的东西我就扔了,但打开看了看觉得应该挺重要的,我就留到了现在,没想到还真能再遇到你呀。”
“妈妈!锅糊啦!”从家里跑出来了一个手里抱着毛绒玩具的小女孩儿,她焦急又撒娇地拉着女人赶快回家。
“哎呀,我先进去了啊,物归原主也放心了。”
“好,谢谢您,您快回去吧。”姚汀弯腰示意了下。
等女人回去后,宫观洋看了一眼盒子问,“会是什么?”
姚汀摇摇头,“我对这个盒子一点儿印象都没。”她说着打开,里面放着些小而碎的珠宝挂饰,还有一张纸。
宫观洋帮她拿过盒盖,姚汀翻开那张折叠的纸张,两人一起低头扫视着。
死亡证明、姚望、车祸、肝脏破裂、过敏几个字眼迅速映入眼帘。
更重要的是,“酒Jing浓度”这四个字浮现在了他们眼前,霎时间彼此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两人抬起的视线猛地相撞。
“叔叔怎么会……?”宫观洋的眼里写满了困惑与震惊。
姚汀的眼眶像是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