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轻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只是四周都太黑了,他拖着受伤的左腿,只觉得又痛又冷。伸出左手去摸索着周围能做依靠的事物,却发现根本连自己的手都不能看清。我不想再回去了,放我走吧……
害怕彷徨,陆云轻几乎快要绝望,受伤的腿开始颤抖:“好痛啊,救救我……我不想回去了,真的不想了。”
“不回去了,有我护着你。”双臂将陆云轻环绕,胸膛结实而温暖,夜风也难以再折磨他,想要睁眼去看看身后的人是谁,却看到了淡蓝色的天花板,淡绿色的窗帘透进来柔和的光线,让人有些恍惚。
这不是天堂与地狱之一,也不是冯倾的家。陆云轻很清楚,下半身几乎失去知觉,只剩下后xue处有些酸胀的异样。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那人最初是不想动他的,但是后来……
想到这里,陆云轻羞愧的红了脸,耳朵也充血发烫,昨晚自己求着别人干死自己的话语还萦绕在耳畔。虽说是因为冯倾给自己那一针的原因,但他确实记得自己舒服过,还射了,硬生生被弄出来的那种。
“啊呀!”烦躁地叹息,少年揉搓着自己通红的脸,心情复杂的想着自己之后的路。
秦安铭端着早点来到房间时,只看见床头一个毛茸茸的发顶,露出的一小节耳朵像小红豆似的,不免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床上的人也听到动静,僵了一下后,小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水汪汪的双眼有些羞愧地看着他。
放下青菜粥,秦安铭把怀里夹着的东西拿出来,见少年忐忑地看着自己,勾起一抹笑,想着陆云轻如今还不认识自己,轻咳一声:“你好,我叫秦安铭。”
“秦先生好。”陆云轻勉强自己坐起来,很有礼貌地点点头,从某一方面来说,昨晚是他强迫了这位之前在电梯里被冯倾称为秦总的人,虽然不排除对方想玩情趣。他想了想,又开口问道:“昨晚先生满意吗?”
秦安铭本来好好的帮陆云轻搅拌着粥,听到这句话不禁心里一痛,但他不愿意在自己爱人面前流露一丝不好的情绪,喉结滚动了一下,把温度差不多的粥递给陆云轻:“你不喜欢这种事,我知道。我要说的是,从今天起,你的监护人从冯倾变成了我。”
陆云轻呆呆的捧着粥,头上传来阵阵温热,秦安铭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他听到这个男人无比温柔的对他说着话。
“你还没成年,昨晚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挺过分的,对不起。”
“等你长大了,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向你解释一些事情。请你相信我,可以吗?”秦安铭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有太多话想要对陆云轻说,但现在一开口,只能说出这些,冯倾能把云轻卖给他,就说明对云轻不好,他也不能去揭云轻的伤疤。
是菜粥的热气飘到眼睛里的缘故吧,陆云轻觉得自己眼睛有些酸,捧着菜粥小口小口地喝着,等到喉间酸涩散去之后才开口,声音还是有些变调:“谢谢。”
秦安铭的视线一直在陆云轻身上,在他的记忆里,陆云轻不是那么爱哭的人,但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第二次把人惹哭了。晶莹的珠子滚进菜粥里,他想劝着陆云轻换一碗,却见他大口吞咽着粥,最后十分潇洒地用手擦了擦嘴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手足无措。
笑着拿毛巾帮陆云轻擦拭双手:“等下我还有工作,给你上完药差不多就得出门了。你再休息一会儿,想做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安排。咱家没有管家保姆,只请了钟点工。”
见秦安铭拿起了一小罐ye体,陆云轻条件反射往后一缩,秦安铭也看到了他的动作,知道他想歪了,眼里带着调侃:“我说你这小脑瓜子里装的都是些啥?”说完把瓶身送到陆云轻眼前,红花油三个字看得陆云轻一愣一愣的,看着笑得开心的秦安铭,心底划过一阵暖流。只能不好意思的道歉。
好像,也没想的那么差了。
一直被人忽略的伤腿被秦安铭揉搓着,手法从生疏到熟练,虽然有些胀胀的痛,但陆云轻还是能忍着不发声,他看着男人认真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手指不自主的捏住了自己的大腿,还没等他用力,就听秦安铭严肃的声音。
“是真的,不准掐。”说完,一巴掌打掉了陆云轻的手,力道不大,却把红花油粘在了他的手上,还贴心的扔了了帕子过来。
陆云轻没有擦,还闻了闻自己手背上算不上好闻的活络油,却硬生生觉得十分好闻。他回神:“秦先生,我自己来吧。”陆云轻觉得现在的走向着实算不上对,他是别人买来的,却让主人家给自己揉腿。
“等我以后将一些事告诉你,你就会知道和我客气,根本没必要。再跟你强调一次,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照顾自家小孩儿是监护人的责任。”秦安铭控制着力气,手微微有些酸了,他甩了甩,看了眼时间,又揉了几分钟才给陆云轻贴上膏药。
拍拍爱人的脑袋,秦安铭收拾了东西:“中午我抽空回来陪你吃饭,手机给你,床头第二个抽屉里有吃的,你要是饿了可以选来吃。”说完风风火火地赶了出去,心里烦闷着这副身体的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