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中间的画舫几乎摇到了半夜才停歇下来,谢初曦昏昏沉沉地枕在男人怀里睡了,中途好像被一条厚披风拢住了全身然后稳稳地抱了起来,又落回软绵绵的床上。等他清醒后,发现自己果然已经睡在了床上,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窗外小鸟清脆的鸣叫,阳光从窗棂上照射进来,隔着烟雾般的云纱,谢初曦看到了荣贵的身形,便懒洋洋地唤道:“荣贵。”
荣贵原本在站着打盹,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进来。谢初曦道:“朕要沐浴。”
泡进飘满花瓣的热水里,谢初曦发出舒服的喟叹声,靠着木桶打开双臂,享受着小太监们力道适中的按摩,等头脑清醒了些,才问道:“他去哪了?”
他虽没道姓名,荣贵已心领神会,连忙道:“薛大将军正在隔壁院子练功。”
“好勤奋啊。”谢初曦叹了一句。
等泡够了,谢初曦躺到榻上,让太监们给他擦拭香膏。他浑身赤裸,只在腰部搭了一块布巾,薛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这副慵懒性感的模样。
薛英已锻炼了一个时辰,练得浑身都是汗水,肌rou更为紧实,看皮肤的状态,真就有些青壮年都比不上他。他在北域军营里,于穿着上从未认真对待过,以前还留着长须,但每次到了谢初曦身边,必然会将脸刮得干干净净,就连衣着也在意了起来。他刚冲了个澡,此刻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衫子,领口和袖口绣了小朵的浅黄色的花,腰上还配了一个玉佩,这样的打扮,正是时下京城里的年轻男子最常作的打扮。他这样穿起来,也确实显得年轻了许多。
谢初曦听到脚步声,眼神朝他看了过来,上下扫视了好几眼,倒把薛英看得有些紧张,正有点尴尬的时候,谢初曦道:“你们都出去吧。”
某个小太监没看懂眼色,轻声道:“圣上,香膏还没抹好。”
谢初曦就笑,“让薛大将军来。”
小太监脸色一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急忙忙退了出去,倒也不担心会受到责罚。等人退光了,谢初曦朝他一勾手指,“还不过来?”像是面对另一个小太监,而不是当今天下赫赫有名的战神。
薛英连忙走了过去,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吻痕印子上,老脸一红,胸腔里又有些热切。榻边有好几个开着盖子的圆形瓷瓶,里面装着膏体,颜色有红有白有粉,都透着好闻的香味。薛英对这些东西半点不懂,竟有些无从下手,谢初曦道:“身上抹白色的。”他说着翻过身去,露出光洁如玉的后背细腰,盖着的布巾也被压到了身下,浑圆的tun部便也裸露了出来,形状似山丘起伏,白皙弹软,手感极好的样子。
而手感确实是很好的,他昨夜就捏了个透,还用腹部连环撞击,都将它撞得颤出了rou浪。
薛英压抑住心底的燥热,将白色软膏倒了些出来在手掌上,然后往谢初曦后背上抹去。他动作轻柔,唯恐伤了谢初曦这娇嫩的肌肤,几下后,谢初曦冒出脸来看他,道:“力道重一些,要是不把它揉开化散进肌肤里,便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薛英顿了顿,道:“我掌心粗糙,还是、还是叫小太监来……”他虽这样说,却没动,明显舍不得的样子。谢初曦低低笑道:“我不怕痛,你昨夜那样用力,我也没觉得痛,只觉得爽。”
薛英被撩拨得心口乱颤,呼吸一乱,忍不住凑过去含他的嘴唇。
两个人一边抹ru膏,一边时不时地接吻,等抹好后,谢初曦抱怨道:“这榻不舒服,要是竹子的可能还好一点,既美观又凉快。”
因着他这一句话,薛英就当起了工匠,当下就去竹林里砍了竹子回来替他做竹榻。谢初曦便拿着钓竿在湖边钓鱼,时不时地跑过来看看他的进度。他喜欢看薛英专注做事的样子,因为实在是非常帅且有魅力,有汗水从他脖子上滑落的时候,更能激起谢初曦的兴奋。
不过除了第一夜两个人做了超过四次之外,其他日子,谢初曦可谓相当克制,每天晚上只要男人一次便歇了。
倒不是说薛英不行,谢初曦相信只要自己想要,薛英多少次都能给他,但对方即使再强壮,也到底到了这个年纪,谢初曦不得不多怜惜几分。
竹榻做了三天便做好了,中途林贵妃来了一次请安,她肚子愈发大了,要不是外头围着披风,非要露馅不可。
竹榻做好之后,薛英没让谢初曦立即躺上去,而是先用自己的掌心一寸一寸试了,又叫了个小太监试了几次,确定上头没有毛刺之后,才铺上软垫,扶着谢初曦坐了上去。
“还挺舒服。”谢初曦来回蹭了几下,刚要起身的时候,一个竹片编织而成的兔子出现在他眼前。
那兔子做得Jing巧,竹片削得极薄极细,根根细密缠绕,中间是空的,只有后背上有一处小孔,连神态都非常相似,就连兔子特有的两个大牙都做了出来。谢初曦看了惊喜不已,道:“你手艺又Jing进了。”
薛英以前就送过类似的东西给他,只不过是用草编成的,现在还放在谢初曦的多宝格上。谢初曦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好奇问道:“这个孔是做什么用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