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找到刚才那个号码,拨回去。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里面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顾岛说:“是我。”
“你怎么会拿常良骏的手机?他人呢?活着还是死了?你对他动手了?”柏屿问。
顾岛斜睨了一眼常良骏,后者歪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说话。”柏屿难得严肃地说。
顾岛沉默了一会儿,一脸认真地说:“小叔,你知道的,我一向安静斯文,从来不做这么蛮横暴力的事情。”
放屁!!!常良骏内心怒号。你刚才把我摁在床上摩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死活没弄明白顾岛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经讲瞎话的,难道这人一直以来就是两幅面孔,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平时装乖巧来博柏屿的欢心?
竟然有人比他还不要脸!!常良骏长见识了。突然萌生出一种诡异的“惺惺相惜”之感。
柏屿已经习惯顾岛的套路了。每次顾岛强调自己“乖巧”的时候,都在干叛逆的事。
看样子常良骏的确是被顾岛揍了。
得知这一消息,柏屿心情突然变得十分美丽。他再怎么生气,都不好直接对常良骏动手,憋了一肚子火。现下顾岛算是替他出了一口恶气。所以心里痛快多了。
难得高兴,所以柏屿顺着顾岛的毛捋:“对,你一向很乖,赶紧回来吧,别被他欺负了。”
柏屿是拿对芬迪说话的语气跟顾岛说话的,因为牵着狗一时半会语气没调整过来。顾岛听后,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红晕,闷声“嗯”了一句。
他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随即将手机丢到常良骏的床上。
常良骏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问:“帮他对付我,你会得到多少钱?”
顾岛恢复原来毫无情绪的眼神,看了一眼他,转身就走。
“喜欢他绝对没有好下场。他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你没有我清楚,他比你还会装,你死心塌地跟着他最后很有可能什么东西都得不到。”常良骏不死心地在他身后说。
顾岛停下脚步。
“你说的对。”顾岛说。
的确,按照目前的情势发展下去,他的确很有可能什么东西都得不到。握着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马甲,不得到一些东西实在太可惜了。
“可是,这跟你也没关系吧?”顾岛说。
“有病。疯子养疯狗。”顾岛走后,常良骏瘫在床上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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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屿本来是遛狗的,但是溜着溜着成了狗遛他。芬迪平时多淑女一狗啊,一见到公园撒丫子狂奔,狗绳绕树三匝,柏屿追在后面解了半天才解开,差点岔气。
他实在吃不消这种溜法,跟芬迪打商量:“咱们不玩了,回家歇歇好不好?”
芬迪很不懂:我破天荒带你出来遛弯,溜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它汪地叫了一声勉强答应,柏屿松了口气,牵着它往回去的路上走。
回去之后他冲了一把澡,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起来已经算是进入年假了,于是他简单翻了翻这阵子的机票,想找个比较温暖的地方度个假。
海岛?他不能吃海鲜。
古镇?现在古镇都太商业化了,很多人大老远不是去看风景的,而是去蹦迪的。
柏屿就想找个人少风景好的地方走一走,也不能太偏远了,最好稍微带些人气而且交通方便的。
好难选啊。他选了半天,睡着了。
直到顾岛的手在他的脸上碰了碰:“这么困?”这才中午。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呢。
柏屿迷迷糊糊醒来,胳膊都睡麻了:“不知道为什么,天一暖和我就犯困。”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进来,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
顾岛静静地看着他,临了问:“韩医生怎么说?”
柏屿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顾岛这是在担心他病情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也对,顾岛又不知道他的胃病已经在慢慢好转了。
病情是柏屿对顾岛设置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柏屿会拿它来对付顾岛。
于是柏屿仔细斟酌了一下,回答:“也就老样子吧,没什么起色。”
顾岛听后眼神黯了黯,没说话。
柏屿赶紧将这个话题带过去,问:“年底还去不去剧组了?”不去的话可以带他一起去度假,多个人还可以多说说话,柏屿是这么想的。
结果顾岛回答:“要去的。”
柏屿的脸色显而易见变得沮丧。
顾岛看在眼里,话锋一转,说:“只去三天左右就可以了。年前剧组照顾演员,不开工的,只走个流程就可以了。”
柏屿眼睛一亮。
“我想找个地方度假的,但是思前想去一个人去太无聊了,你要不要陪我啊?没关系,你可以先忙你的事,等你回来了,咱们再一块儿去。”柏屿舔了舔嘴唇提议。
他提建议的样子很乖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