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乐沂闻言是又赞同又生气,百般情绪搅得他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愤愤道:“那我表哥怎么办!你和他在一起了,就对我表哥始乱终弃了,江易安你个王八犊子,你连我表哥都敢糊弄!”
王八犊子一脸懵然,“这和你表哥有什么干系?”
“你还不承认!贵人多忘事啊江易安,你此前还因为我表哥对唐眠那般,你现在得了另外的男人,又不喜欢我表哥了?”岑乐沂伸出拳头锤他,“你个三心二意的负心汉!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江砚祈一边笑着躲,一边骂道:“你他娘脑袋被羊粪砸傻了吧?我什么时候喜欢你表哥了?这话要是被旁人听见了还得了?”
“你少给我装无辜!那日三春酒楼那么多人听着呢——你,江小郡王因为吃味、还要替我表哥报仇,故意言语轻贱唐眠那小贱人,铁证如山!”
江砚祈闪躲时用余光瞥到了主屋的方向,瞧见萧慎玉一脸平淡地朝这边看来,顿时吓得脚底一软,忙虚张声势地高喊两声冤枉,辩白道:“谁他娘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跟太子哥哥清清白白,没有半点情愫的!污蔑我清白,我要上京兆伊府告他!”
岑乐沂停止追赶,喘着气道:“你真的是清白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江砚祈背对着萧慎玉,伸手竖起四根指头,严肃道,“我发誓,我江砚祈这辈子只喜欢萧怀川一个人,我的心只为他一个人跳动,没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他是我的空气,是我活着的毕生索求,我爱他,胜过小猫爱小鱼,老鼠爱耗子,毒蛇爱——”
“别爱了!”岑乐沂用余光瞥见萧慎玉,一瞬间就明白江易安这犊子的小心思,哼哼道,“再爱下去,这天地都容不下您二位了。”
江砚祈嘿嘿一笑,自然地转身,见萧慎玉站在廊下,顿时惊讶地道:“怀川,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天热,快回去,别被晒化了。”
我呸,虚伪!岑乐沂呕了一声,气冲冲地出了院子。
江砚祈上了廊,跟没骨头似的往人身上凑,还笑嘻嘻的,让人看着就想打两下。萧慎玉也没打他,伸手摁着他的后颈,又用另一只手在那张俊俏的脸上揉搓了两下,待江砚祈哼哼唧唧后才松了手,语气淡淡地道:“太子哥哥?吃味?情愫?清白?”
果然要吃味!
江砚祈嘟囔了一声,面上委屈道:“哎,怎么还专捡词儿听呢?那傻子误会我就罢了,你怎么也不信我呀?”
萧慎玉睨着他,不说话。
“萧怀川。”江砚祈挣脱开颈后的手,垫脚趴在他肩上,往那耳畔吹了口气,轻声为自己辩解道:“我有多清白,你不是检查过么?”
萧慎玉呼吸一滞,猛地伸手将他推开,往前一走,将人逼得靠上了红色的廊柱,俯身在不远处桑榆的惊呼声中将这小王八蛋狠狠地咬住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桑榆抱着木桶,一脸惊吓地蹿出了院子。
方寸之间的呼吸就那么些,院里的青草树木、墙边的竹兰、塘中的荷花和游鱼都要抢着用,江砚祈只能可怜巴巴地在萧慎玉的唇间索要着补给。干燥的夏风糊了他一身,薄汗shi透了单衣,江砚祈在艰难呼吸时听见游鱼蹿出水面的声音。
不过只那一瞬,许是鱼儿瞧见院里的春色,羞得躲回水里了。
他也羞红了耳朵,似恼似气地伸手去拽那坏心人的袖子,扯了好几下才将萧慎玉从情|动中扯回来。
两人隔着一层迷蒙对视,又亲密地挨在了一起,珍惜般地碰了碰对方,这才分开。
江砚祈趁热打铁,“还醋吗?”
萧慎玉餍足般地抹去唇间的水渍,朝他笑了笑,“暂时不醋了。”
他那眉眼生得Jing致好看,左看右看都挑不出半分瑕疵来,僵硬地摆着就已然好看,此时被他故意撩拨似的一勾,自然春色无边。江砚祈在怔愣间听见了自己不老实的心跳声,又在头脑发热间承认——他的确败给了萧慎玉的美色。
世间芳华三千,也就这么一抹难得而已。
萧慎玉有时也很坏,见他呆愣的模样好生可爱,便索性逗弄一句:“小负心汉,看痴了?”
江砚祈果真傻模傻样地上了钩,痴痴地道:“嗯,痴了。”
第65章 插足 “易安最疼我了。”
岑乐沂在三春酒楼中喝了足足一壶酒才勉强接受萧慎玉真的成为易安他情郎这一事实,再次叫酒时还碰上了一位熟人。
汪阕礼刚上了楼就瞧见了他,忙上前去招呼道:“哟,世子爷不闭关修炼,跑酒楼里来潇洒了?”
“我来喝酒,还不许啊?”岑乐沂白了他一眼,伸手朝下面的掌柜打了个招呼,转身回了房间。
汪阕礼连忙跟进了屋,自来熟地坐下,道:“好在碰上你了,否则我今日只能一个人喝闷酒了。”
“又怎么了?”岑乐沂脑子一转,贼笑一声,“跟你屋里那媳妇儿吵架了?”
“岂止是吵架这么简单,他直接把我轰出来了!”汪阕礼说起这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