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沐浴过后并未直接入睡,而是从床榻的箱阁中抽出了一本书,慢慢翻阅着。
明月进来添过热茶水,动作间的发出瓷器的细微声响。
戌时接近末尾,明月困顿中听见屋内有声响,要进屋查看。却见赵谦已经自己披上外袍,像是要出屋来。她正要伺候,赵谦叫住她。:“我往你奶奶屋中去,不必跟来。”
夜色迷蒙。
席从雁的屋子离他不过几十步,赵谦伴着月光行走,不过片刻就到了。
走到了屋子外间,紫沁还略精神,见了他赶紧从小塌上下来。赵谦叫住她不要出声,吩咐她掌了烛过来。
赵谦取了灯火,一个人轻推开了席从雁的房门。里面乌黑一片,唯有一点月光折射在架子床拢帐上。进门便能闻到淡淡的芍药花香,这花香牵引着他走到架子床旁,将明灯放在架子床旁的,灯台上。
这样一间屋子中,只一盏灯火是全然不够明亮的,但若只求架子床周围的通明,倒也足余。
赵谦拉开围着床榻的拢帐。烛光顿时溜了进去,床榻内不够通明,能看见席从雁今日的睡姿还算妥当。平直的躺在床上,被子遮住身躯只盖到腰上,两手放平在身侧。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但席从雁仍然睡的很深。
赵谦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又将灯台移的更近了一些。
他半坐到床沿,细细看着烛火下席从雁酣睡的白皙的脸庞。因着夜里卸掉了脂粉眉黛,虽然还是漂亮,却不是完全的女子模样。
到底还是男子轮廓,赵谦越看着他,越发不会把他想像成平日里梳妆了的女子的样子。
这是他一向疼爱的从雁弟弟,自他替姐姐嫁过来,赵谦从来没把他当作女子看待过。
赵谦这段时日也反复问着自个儿,这么多年他是否真的全然将从雁当成了弟弟?他其实并不是会随意照应旁人的人,毕竟他是安定候府的二公子,辗转于上层权谋之中。
赵谦伸出一只抚着席从雁的脸,捏了捏他的腮帮。
真是可爱又漂亮的弟弟。
年岁再长些,恐怕也是许多女子要梦中相会的情郎了。
只可惜,他不会容许那些女子有半分的机会。
捏着席从雁腮帮子的手改了方向,其余四只手指微屈,修长的食指探进了红且丰润的唇肉中。
席从雁本来就睡得嘴唇微张,赵谦的手指才深入,就碰到了牙齿。他的手指在席从雁的下牙擦过,便戳弄到了那条软舌。
赵谦先是用中指搅弄了一番,才又伸出中指,两根手指夹弄席从雁的舌。口涎很快就沁湿了赵谦的两根手指。
仿佛是能感觉到有人在玩弄他的唇舌,席从雁将头偏了偏,口舌动着,推拒口中异物。
赵谦抽出手指,手指上全然是席从雁的口涎。他有些按耐不住,弯腰低头,用自个儿的嘴擒住了席从雁的嘴。长舌勾住软舌搅动,自个儿的唇包住了席从雁的唇。
赵谦吸允着席从雁的舌,吸的“滋滋滋”的直响,吸的用了些力气,要把弟弟的软舌每一寸都吸舔进自个儿嘴里
。席从雁被他吸的呼吸憋屈起来,头左右在枕头上转动。
但他却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赵谦退开些让他呼气,将枕头拿开,让他平躺着。
然后又低头将舌头伸进去,不复方才的急切。赵谦的舌头堵得席从雁嘴里满满的,赵谦舔着他的唇肉,牙齿,舔到舌根,口涎无声的自两人交接的缝隙流落,蹭湿了两人的下巴。
赵谦的手一只手撑着塌,掀了被子,一只手解着他从雁弟弟的里衣。薄薄的里衣被掀开,露出白玉色泽的胸膛,赵谦便松开了席从雁的嘴。
他盯着身下的人。
从雁弟弟紧闭眼红着脸,肿红的嘴唇微张,舌头被赵谦缠露出了一截,口舌下巴全是湿痕水渍。
灯火晕光之下,亵衣大开,少年裸露的胸膛起伏,他面上似乎有委屈之色,看起来可真是可爱可怜。
赵谦一向怜他,现下怜的身下胀硬。
“唔……”
席从雁在睡梦中,只觉得身躯被什么影子拢住。
有什么东西在嘴里搅动,又发狠急切的吸允,吸的他舌头发麻发痛,要喘不过气来。
他试着躲避,唇舌又被捉起来细细舔吻着。
他只觉怕是真的被魇住了,挣脱不开梦境,只能被梦中的影子舔弄着。又恼又怒,什么鬼什子!
席从雁在梦中躲避着,躲不开,那影子舔舐着他的脖颈,呼着热气。舌头席包裹住他的耳垂舔咬,滑腻粘黏的,席从雁只觉得恶心至极,皮肉发麻。
他一个男子,竟然会被这样的梦魇住,然而他竟也不能反抗,只能忍耐着,盼着那影子快些离去。
可这影子却不愿如了他的愿,慢慢的舔吻着就到了锁骨胸膛,湿热黏滑。席从雁被舔的心里发慌,身子不由绷紧。
他生怕这影子再做什么不堪之事!
很是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