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同柳如絮住在府邸东面秋水院中,不须走多时,过了主宅后面的花园池林,穿过弯弯曲曲鹅卵石铺的路,便到了一方庭院。
这院子不如惊风园大,外院两旁摆置了许多兰花,开的正盛。
又有雕竹盘底的圆石桌石凳,石桌上摆放精致的果盘糕点,有一张黑檀木刻鲤鱼戏荷的茶盘。茶盘上放置茶壶、茶碗茶蛊等各种茶具。
石凳上端坐着一位年轻貌美女子,身穿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头发盘髻。身旁站着一侍女。
柳如絮见他来面上迎笑。
“从焉,过来坐。”
席从雁点头谢过,挑了离的远的凳子坐下。
柳如絮将他的举动都看在眼里。
“子慎说你怕生,倒是真的。一家子的妯娌竟坐的这样远……”
席从雁也不知如何应对,他又不是他三姐,这妯娌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想了想,捏着嗓子微微说了:“从焉只是不太习惯,长嫂不要怪罪。”
柳如絮听着他细微的声音,一时没再说话,又细细看了他。
美眸神色变动。
席从雁被柳如絮打量着,只能假装着无事。
“长嫂唤从焉过来是为何事?”柳如絮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巡回,席从雁只想尽快回惊风园去。
“倒不为什么别的,却也有事。政哥同子慎兄弟亲厚,从焉与我也该要亲近一些,只从焉面皮太薄,这般倒像是为难了。”柳如絮像是知道面前的人不自在,未再打量他,眼神挪去了他处,紧接的一席话席从雁又不知何如。
两个侍女无声。
席从雁一张脸略红上一点。
“好从焉,不逗弄你了!”她声作轻快,周边的氛围也作轻快。
“今日叫你过来,是为着子慎的府邸快要修缮完毕,须得安排日后出府的事宜。”
“从焉这样面儿薄总是不能够的,将来到自己府上,如何掌理府中大小事?”
赵谦身上有功名,官至正四品,朝廷早拨了银钱为他造新府邸。只是新府邸建造时日不短,便还居住在家中。安定候候爵位是由赵政承袭,他又成了亲,已自有家业,新府建成他便得迁出去。
这件事席从雁也是知道的,他替嫁到安定候府多有不自在,若是到了他二哥自己的府邸,必然自由许多。
只他同赵谦平日里也没有说过这事,他一直想着的便是三姐尽快被寻回来,不曾考虑这些。
“多谢长嫂惦记,只是二哥并未交代过我什么,从焉入府时日断,一切劳烦长嫂打理。”后宅管家之事他并不全然懂得,不过他知道政嫂子得力,应会处理妥当。
“说什么谢不谢的,这也是长嫂份内之事。从焉今后在府上时日不长,又多羞怯,日后真出了府更见的少了,只怕从焉要忘记我这个长嫂。”
侍女又沏新茶奉上。
柳如絮边说着边作可怜状。
席从雁的头越发痛了,二哥怎地还不带三姐的消息回来!
“从焉定然不能够忘。”他只能虚虚答着,新茶喝着烫嘴。
喝完茶,见柳如絮又叫他用点心糕子。席从雁只觉难以下咽,趁着她没说着什么,赶紧告谢要走。
柳如絮又说,她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他走的这样急切作什么。
席从雁生怕被留住,连着说了身体不舒服,终于是肯放他走了。
柳如絮目送着席从雁说着身体不适,却走的飞快,一下子就没影儿了。
以她一个女子的目光看来,从焉似乎长的比大多数女子都要高些?不过也不是没有身材高挑的女子。
胸脯也略太平了些……
……
酉时赵谦归来,席从雁与他一同用过晚饭。然后说起今日见过柳如絮的事。
“倒是劳烦长嫂费心了,不过,从雁是否也应该学习着些?”赵谦半靠在圆倚上,看着席从雁,凤眸里狭笑。
“二哥净爱拿我生趣!日后三姐回来,我定是要告状的。”席从雁陷在罗汉塌上,整个人极为放松,手脚乱放,浑然不是个世家子弟的模样,纨绔许多。
他现在穿的又是女子衣裙,看起来更加不端不雅。
“今日如絮嫂子总是看我,会不会发现什么?”他幽幽的说着,说不上来到底是担心还是不担心被发现。
“即便长嫂发现,也无碍。”赵谦的眼神陷在席从雁身上,一寸一寸的细量。晨间他只是没挣开眼,并不代表他未醒着。
“都说女子似老虎会吃人,从前我觉得府中母亲相像,如今如絮嫂子也像了。”
“胡乱说些什么作比?长嫂不过是费心持家,待人多个儿心思罢了。”
两人闲谈着。
赵谦想着席从雁的话,长嫂会不会吃人他自然不觉,只是眼前这身衣裙下,这身躯上长着樱红乳尖和嫩红小穴的漂亮弟弟引的他想吃人了。
席从雁说话的声音勾动着他,在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