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鱼将提前准备好的几包小零食递给她,笑着夸道:“小秀真乖,这些带着路上吃。”
夏鱼、池温文、王伯还有夏果,一直将李华母子三人送上出城的马车,才开始转身往回走。
路上的积雪被来往的行人马车踩踏得又硬又滑,不少人都从家里拿出铁锹,铲起自家门前的冰雪。
夏果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一边走,一边在冰雪上出溜打滑,看得夏鱼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他摔了。
“对了,姐,我想找白祥去东头的集市玩。”夏果放慢了脚步,跟在大人的身旁。
夏鱼给他塞了些银钱,笑着叮嘱道:“去吧,注意安全。顺道跟白大哥和枣芝嫂带话,说咱过年去拜年。自己看天色早点回家。”
夏果高兴地应了声,就直奔衙门附近的胡同去。
王伯想起前几日来找自己叙旧的老友,便也跟夏鱼和池温文打了个招呼,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就只剩下池温文和夏鱼两人。
“晚上想去看放灯吗?”池温文突然问道。
夏鱼:“放灯?”
“嗯,每到临近过年,城郊的河畔便有不少人燃放孔明灯祈愿。”池温文望了一眼无风的天色,“今天没那么冷,可能放灯的人会更多。”
“好呀!”难得有空闲的时间,夏鱼也想去凑个热闹。
过了晌午,两人顺便吃了一口饭,便赶去城郊。
等到了城郊,天色几近黑暗,临近河畔的小路上支起了不少卖孔明灯的摊子。
有些人已经撑起纸灯,在里燃了烛火,硕大的孔明灯缓缓升起,悠悠飘向幕布般的夜色,为墨色的黑暗增添着多彩的星光。
“要放一盏灯吗?”池温文侧头问道。
夏鱼眼眸中跳跃着欣喜,点头道:“要!我想放一盏红色的灯。”
说完,池温文便去小摊上买了一盏红色的孔明灯。
两人来到河畔,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将孔明灯里的烛火燃上。
夏鱼学着一旁姑娘的样子,双手交扣在胸前,低头许了一个愿望,然后将纸灯缓缓送入天上。
“许的什么愿望?”池温文弯起唇角。
夏鱼咧嘴一笑,眸中带着狡黠:“你猜猜。”
“嗯......算了,说出来就不灵了。”池温文仰头看完那盏红色的纸灯,悠悠道:“其实我方才也许了一个愿望。”
“什么?”夏鱼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夏鱼和池温文站在河畔,身边一盏接着一盏的孔明灯升起。
两人相望,彼此的眸中倒影着对方的身影,万家灯火为两人晕着一层柔和的光芒,这天地间也仿佛只剩下了对方。
夏鱼脸色一红,娇啿道:“都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干嘛要说出来!”
池温文拉过她微凉的小手,难得弯起眉眼笑道:“不说出来你怎么知道?再者,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灵不灵别人说的也不算。”
夏鱼无言辩驳,只得悄悄用力捏了一下他温热的手掌。
“走吧,回去了,等会儿夏果和王伯该等着急了。”池温文牵起她的手,也不顾旁人的目光,往城内走去。
因为城郊离城中还有一段路程,两人便坐了一辆马车回去。
回去后,夏鱼一开门便看到王伯在桌上留下的字条。
上面写着夏果今夜要在白祥家住,他也要与老友畅谈整晚,让他们二人不必担心。
夏鱼有些不放心:“这真是王伯留的吗?”
池温文将字条收好,燃了炭炉,温柔笑道:“放心吧,是王伯的字迹。现在临近年关,衙门比平日巡守的更加严谨,不会出事。”
听闻这话后,夏鱼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她搓了搓冻僵的手,放在炭炉上烤了一会儿,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池温文往牛皮水袋里灌了些热水,扎紧封口,递给她暖手:“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会吗?”夏鱼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池温文抽了抽嘴角:“算了,你等一会儿吧。”
他昨天抽空跟厨子邱强学做了最简单的两菜一汤,番茄炒蛋、rou末溜豆腐和蛋花汤。
倒也不用夏鱼特意点什么菜,他只会这三样。
说完,池温文就走去后厨,准备大显身手一番。
夏鱼从门口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关切道:“需要我打下手吗?”
“不用。”池温文将她赶了出去。
大堂里空荡荡,虽然燃了炭炉,还是挡不住丝丝寒意。
夏鱼熄了炭,跟池温文打了一声打招呼,去了三楼的房间。
房间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夏鱼燃了炭炉,随手拿了一本书架上的书卷,等待着自己的晚饭。
两本书翻完后,楼下依然没有动静,夏鱼不放心,披了一件衣服便下楼去了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