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毕竟慧云是大宝哥儿的亲娘啊。”池旭阳着急了。
慧云是他成婚第三个月,在外收购一家食肆时认识的老板娘。那时她虽然已为人母,却依旧风华绝代,妖艳如花,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魅人的韵味。
更绝的是她弹得一手好琵琶,纤纤玉手一拨,便是一曲悠扬颤心的曲目。
池旭阳素爱听曲,更爱听出自美人之手弹凑出的曲,慧云两厢俱全,一下便击入池旭阳的内心。
想起家中那个容貌并不出众,才情也几乎廖无的表妹,若不是有王氏相逼,他是断断不会娶王枳那般寡淡的人为妻的。
有了王枳作比较,没过几天,池旭阳便和慧云私会在了一起。
就在不久前,慧云的相公生了一场大病去了,池旭阳就直接将身怀六甲的慧云带回了家。
而慧云因为身子弱,胎儿不足八月便落了地,孩子一出生,直接就被王氏抱走了,母子两人至今都未见过面。
王氏瞧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婴孩,道:“此事没有商量,往后枳儿便是大宝哥儿的亲娘,你自己记好了。”
这也是王枳同意慧云入府的条件。
她与池旭阳都成婚二年多了,肚子还没有一点动静,就算王氏不急,她都急得不行了。
而眼下有个现成的孩子给自己,还是有着池家血脉的孩子,王枳自是乐得高兴,只要这孩子没了娘,她便就是他的亲娘了。
“行,孩子给王枳养,但是慧云的位分也要有。”池旭阳哪知道两个妇人对慧云存了歹毒的心思。
他只觉得孩子给谁养都一样,最重要的是他要和慧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好的,谁知她以前被多少人用过?我允许她在府里生孩子已经够宽容了,今后你就把她忘了吧!”过桥抽板、卸磨杀驴说的就是王氏。
“忘了?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她!”池旭阳一脸苦涩道。
“明天我会找个说辞将她送去外庄的,时间久了你就能忘了。这样不洁的女人不能进我们池家的门。”王氏不冷不淡地说道。
池老爷对王氏的话表示赞同,这样的女子确实不能进到池家里。
池旭阳惊得一愣,才回味过来王氏的意思,吼道:“慧云才刚生完孩子,你就要把她送走?你这不是逼她死吗!”
王氏自当没听见他这话,笑着让池老爷摸摸大宝哥儿的小脸。
池旭阳发疯似的咆哮了一声,王氏怀中的婴孩被惊醒,哇哇的哭啼个不停。
“你个挨千刀的叫什么叫!”王氏狠狠剜了他一眼。
池旭阳猛地夺过大宝哥儿就摔在地上,啼哭声戛然而止。
池老爷和王氏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地上便洇开了一片鲜血,两人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都惊住了。
池旭阳双目猩红,状似癫狂,手指颤抖地指着王氏道:“你不让我和慧云在一起,就休想抢走我们的孩子!”
这时,一溜串的衙役随着捕头破门而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骇人的场景。
捕头立刻拔刀指向发疯状态的池旭阳:“池府池旭阳,涉嫌两起关天命案,带走!其妻王枳,涉嫌参与农户张来案,搜!”
话音一落,几个佩刀衙役便满院子的搜人,最后在王枳的院中将她逮捕。
王氏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都被抓走,这才幡然回神,抓住捕头的袖子,求道:
“官老爷,我儿子是无辜的,刚才不过是我递孩子时不小心失了手,孩子才掉到了地上的。”
比起一个不过百天的婴孩,当时是自己儿子的命最重要。
“我眼睛不瞎,耳朵也没聋!”捕头冷冷一哼,虎毒还尚不食子呢,他就没见过能下这么狠手的亲爹!
王氏急忙撸了自己两个手腕上的金镯子和头上的金簪子,一并往捕快的怀里塞,哭道:“大老爷,求求您了,我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捕快见自己人已经把王枳带了出来,也懒得理会王氏,直接甩了手走出池府。
金镯子和金簪子一下“叮铃咣啷”掉的到处都是。
池老爷早就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之前,妇人和她的三个同伙被带到衙门后,几人死咬着张来就是吃了有余食肆的肥肠才死的。
衙门的人身经百案,怎么能看不出妇人是在讹人?
但是他们本着大事化小的想法,也想着劝和,让夏鱼赔点钱完事了。
可是夏鱼不干,非要验尸给个说法。
另一方面,范龚也亮出了身份,惊动了知府柳大人。
柳大人迅速让人审了案子,妇人和她的同伙经过一番恐吓,吓得不用细问,便纷纷吐露了幕后的指示人就是池旭阳和他的妻子王枳。
那个贼眉鼠眼的老头便是池旭阳身边的人,他知道的事情经过最为清楚。
夏鱼因为烤鸭,名声在城中大起,池旭阳自然也得知他们夫妻来到了东阳城。
他还查到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