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寨区的白天永远都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为别的,他们那些违法勾只能在晚上开工。这对住在老寨区某烂尾楼703号的夏只只来说也一样,他的生计也是晚上的时候生意最好。和其他老寨人不一样,夏只只吃饭既不靠偷也不靠抢,他这搓衣板似的小腰杆被黑社会表哥嫌弃不已,但又不能不管这麻雀似的表弟的死活。于是只好将自己地盘上一家成人用品店甩给他接盘,夏只只也算争气还真的也就把这原本要死不活的成人店给盘活了。做得那叫一个认真卖力,他表哥也就随他去了,再也没向夏只只讨要过这个成人店,反而让自己手底下的妈妈桑们多照顾着夏只只点。
夏只只这个小破店就紧紧挨着老寨区最大的红灯区,他也沾了他表哥的光,生意倒是做得有滋有味的。天天和各种各样的街女做着生意,卖得也都是些不入流的床上用品,夏只只却还是小雏鸟一只。倒不是他不想,只是他胆子不大也就算了,对男女之间那点事情他也没什么兴趣,所以二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本来他也不当回事,表哥爱怎么嘲笑都随他去,但最近楼道里那个新搬来的护士姐姐却也冷不丁的和他打趣,还说可以带他上她们医院检查检查。他憋红了脸,半天闷不出一句话。
时值三伏天,老寨区的皮条生意也越做越旺,毕竟人一燥热下面也就跟着燥热,夏只只乐得看老寨人燥热。红灯区每打响一炮,他的收音机里就多一个铜子,这有什么不好的呢?已经凌晨三点,夏只只哪怕趴在店里吹空调,都能听见此起彼伏的春叫,这阵春chao已经扭曲到了夏只只生意火爆的地步,以至于这附近的街道上干干净净连个人影都没有,全都在炮房里进进出出。
夏只只用耳机堵住耳朵低头刷剧,站在柜台前的男人敲了好几下桌面他才慌乱地回过神来,“你这有什么药?”男人戴着口罩,夏只只看不清他的脸,但看他那简单却又不乏质感的衣物就判断出这是个有钱的主,于是谄媚的笑道,“老板想要什么药?助兴?神油?还是Rush?小店应有尽有呀。”
男人听到Rush眼神有些不易察觉的闪躲,却被夏只只这jian商明锐的捕捉到了,他这会还乐颠颠的不知死活,“Rush?请老板这边来。”
他先是装模作样地拉上了门口的窗帘,领着男人走到一个透明玻璃柜前掏出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还没等动手推,男人却说他全都要了。
夏只只愣了愣,分神想了下这么多,怕不是得药麻了和他上床的小鸭子吧。心里腹诽,脸上却不改谄媚,赶紧替这位土大款包圆了库存。
男人走后,小赚一笔的夏只只兴奋不已,本着夜还长晚上一定继续赚得盆满钵满。哪知,接下来他就卖出了几盒避孕套,倒是对面街上新来的成人店生意火爆,他则再无其他收成。再加上,他听得几个熟客说起最近频发的强jian案,听说有个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四处作案。想来老寨区最不缺的就是不太平,他生了会闷气,干脆落锁打烊。
夏只只住那小区就一烂尾楼小区,但已经在老寨区算得上高端住宅,尽管如此小区附近的治安还是烂无可烂。回家之路夏只只必经一条幽暗的窄巷,围墙两旁是杂草丛生的废弃工厂,每次路过这里他都会莫名的心慌起来。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在这里被人打劫过,还曾经亲眼见过有人在这被活活砍死,但老寨人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因此夏只只虽然心悸但还是和每天一样加快了脚步,大步向前。
当烂尾楼小区的灯光近在眼前时夏只只松了口气,刚一松懈,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捂住嘴拖回了巷内。“唔、唔!”那人的力气大得很,就凭夏只只这么一只小麻雀?他的力道当然还是远远不够格的。他知道自己是如何拼了命的反抗也无法挣开,从小在老寨区长大的他明白如何才能保住性命,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他的还有表哥帮自己撑腰。夏只只急忙认栽道,“好汉!别动刀,我口袋里有九百块,还有手机和零钱你全部拿走吧!”
那人的手掌却没有丝毫松懈,反而掐住了夏只只的脖子将他反摁在围墙边上。
“嗯呃,嗯……咳咳!!!”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夏只只渐渐没了力气,只剩下满满的窒息感与求生欲,他只能无力地默默祈求男人拿了钱就走。
好在那人似乎也无意要伤他,见夏只只力竭,这才不急不慢地松开手。把脱力下滑的夏只只再次反扑在墙上,夏只只恍惚间只听得一个满是压抑欲/望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嚣张道,“乖乖让我/Cao,嗯?”
夏只只几乎吓傻,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老寨人,他从小什么邪门事没听过见过?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夏只只居然也被强jian犯给盯上了!
他努力压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稍稍冷静了一点他才装着胆子讨价还价道,“我表哥是老寨的阔佬夏老大,要马仔有马仔,要钱有钱。”他吞咽了口唾沫,“这样,你现在可以拿我的手机给他打电话,让他把钱或者把东西送到你.........”
“闭嘴!”那人再次扼住他的脖子,半晌后才又松开。“老子不要钱,老子要你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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