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四号的绳子,是两米长,小指粗细,浸过油,质地比普通材质细致的麻绳。
跟孤月这么久,杨冽早就被迫用自己的身体对每种绳子的上身效果有了深刻体验,拿的时候,自然不会错。
他爬行过去,按照孤月一贯的要求叼着两捆体积并不大的绳子回到孤月身边,孤月靠在旁边,抱着手臂歪头看着他的每一次动作,目光像欣赏一件被自己Jing雕细琢过,却还没有最终完成的艺术品。
杨冽回到他身边,孤月倒是没有再为难他,细白修长的手指痛快接过男人双手捧过头顶的绳子,抬脚轻轻踢了踢他,靠着调教室里唯一的一张沙发的靠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该怎么做,冽难道还要我再教一遍么?”
杨冽垂着头,低眉顺眼,默然无声地把身上穿着的那件岛上奴隶统一的长袍脱掉,认认真真折好,放在一边。
原本高大健壮的强硬男人,弯折膝盖沉默无声地以一副臣服的姿态跪在那个看起来比他柔弱,比他无害,比他美艳的妖娆男人面前,但实际上杨冽自己心里清楚,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未知的事情,他下意识的紧张和恐惧。他不明白是不是刚才自己的回答把这男人激怒了,也不知道让他拿来绳子的孤月到底是想惩罚他,还是想借此逼出那些对于他自己来说都非常隐晦而不确定的所谓实情……
在杨冽的不断猜测中他的调教师示意他转过身来坐在地毯上,命令他并拢双腿,用已经被剪成两段的绳子不花哨但非常有效的绑住他的膝盖,然后让他重新转过去,跪趴在地上,命令他把双臂交叠放在身后,以同样的方式绑住——
其实孤月绑的并不紧,起码杨冽不会觉得四肢的血管都因此被阻塞住,他因此尝试着悄悄挣动双臂,然后沮丧的发现,这绑人的方法跟从前一样,都是那种虽然不紧,但绝对不会被挣脱的方式……
孤月绑好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肩膀和小腿着地,tun部高高撅起这样的姿势了——肩头和膝盖几乎支撑着身体的全部重量。歪着头,因为身体自身重量的关系,侧脸卑微地压在地毯上,目光平视的话,只能看到高出地面十厘米之内的东西,和他主人的一双纤尘不染的高跟皮靴的鞋面……
眼前的男人,甚至连脚趾都被皮革严密包裹起来,而自己……却不着寸缕,被束缚着手脚,把那个最最私密的部位,难堪地抬高,献祭般地暴露在男人眼前。
下意识顺从忍受的同时,熟悉的耻辱和隐约的抗拒反感涌上来。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在只有他和孤月两个人的地方,他已经很少会有抗拒心理了。可现在大概是下午见到了故人的缘故,孟竹希把他深埋心底的骄傲张扬挖出来,这些东西暴露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来不及自我调整,甚至来不及对孤月隐藏起来……
杨冽逃避般地闭上眼睛,这样憋闷的姿势让他呼吸不畅,可就在这个时候,头脑却仿佛自己有意识一般地运动起来,跑马灯似的来回闪过月前的那个下午,他被命令穿上耻辱的女装,被强迫的跟着调教师去外面喝下午茶……
——“我忽然觉得,在这一课里面您虽然极尽羞辱之能事,百般刁难,但最后的决定权,在我。”
——“如果作为这些东西的接受者的我,本身不去理会不去在意这些羞辱性极强的言辞和手段,那么这些东西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反过来说我越在意,它对我的伤害就会越大。就好像——一根皮筋。我主观上把它拉的越紧它就越有可能被它束缚住,反之,如果我不去碰,那么它的反作用力就无从谈起,也就根本不可能再对我有任何的伤害和威胁。”
是的。如果自己不在意,再过份的姿势再难堪的屈辱,又能对自己造成多少伤害?
跪趴在地上的男人慢慢平静下来,可真正打断他思绪的,是他赤裸的tun部格外敏感的皮肤刹那传来的微凉的、滑腻中微带涩然的触感!
他一惊,猛然睁开眼睛,挣扎的努力向后看去,他看不见在他tun半上来回游走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却可以从被孤月握住的手柄判断得出——那应该是一根柔韧的皮革手拍。
从接触皮肤的触感来判断,拍子倒是不大,至多只有半个手掌。
可问题在于,再温和无害的东西——比如那甜糯软滑的香蕉,在这长发男人手里都能变成凶器!何况本来就是能给人带来疼痛的打人工具……
杨冽下意识的戒备。屏住呼吸,全身肌rou紧绷,用全部的Jing神头来为不知何时会拍上来的凶器所带来的难以预知的疼痛做准备。
他全身心都在小心防范戒备,可恶的是,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只是拿着手拍悠然随意的在他高高翘起的tun半上画着不规则的线条,有的时候,甚至会恶劣地挤进那条深刻裂痕里面,戏谑的勾画逗弄……
杨冽被他弄得又是惊慌又是羞恼,无奈却一句反抗的话也不敢说,只能闭着眼睛,本能的越发绷紧tun部肌rou,妄图阻止那刁钻恶劣的拍子继续逗弄那深埋在tun半之间的部位。
但总所周知,当肌rou紧绷到极限的时候,其实并不能把这种僵硬的紧绷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