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弯腰从旁边的竹筐里随手拿了只卖相非常好的香蕉,动作慢吞吞地一下一下剥开香蕉皮,而后自己拿着尾端还连着皮的地方,把已经只剩果rou的顶端凑近杨冽嘴前,用很随意的语气轻声命令,“张嘴。”
完全不明白孤月想干什么,但是又不能反抗孤月命令的男人迟疑而缓慢的张开口,然后孤月顺势就把剥了皮的香蕉送进了杨冽嘴里,那动作,很温和……打个比方,就像是一种在医院家属照顾病人时常剥各种各样的水果给病人吃时的动作差不多……
而只要是正常人呢,都会有很多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就好像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而水喝多了就要去上厕所一样。大多数人的思维模式就是这样的,好吃的没毒的东西放在嘴里,下意识的总是要咬上一口。
杨冽从到月光岛来以后吃的就是流食。这个地方给奴隶吃的饭向来只在乎营养搭配,至于味道的好坏,没有人会在乎。所以很多时候为了省时省力,人体每天要从水果里摄取的那部分营养岛上的工作人员会把水果直接跟食物打碎了搅合在一起,食物和饭后水果简简单单一次搞定。而为了让刚来到月光岛的奴隶尽快驯服,在饮食上,一般都会按照惯例这么做。
跟了孤月的杨冽,即使因为有之前跟孤月打的那个赌而和其他奴隶不太一样,但在饮食方面,并没有得到孤月特别优待的他自然也是按照惯例天天以那些搅合在一起味道古怪的恶心东西为食的。
所以,当天然的水果香气盈了满口的时候,本能的条件反射和味蕾的兴奋反应搅合在一起,让先前还戒备着那些香蕉的杨冽几乎是下意识的非常自然的!——
就轻轻咬了一口……
仔细想想,不过是一个自然反应的动作,能用多大力气?杨冽刚刚下嘴,不过是堪堪把那个涩涩的香蕉头咬下来了而已……
沙发上的调教师抬起手看了看那个没有头儿的香蕉,嘴角勾着随意的笑挑了挑眉。然后,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喜怒无常的邪肆男人重重的巴掌忽然就夹带着风声狠狠掴了下来!——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调教室里异常的清脆响亮……
即使是身材高大重量也不轻的杨冽,竟也被这一巴掌打得狠狠一个趔趄直接栽在了地上!
清晰的指印儿转眼就出现在杨冽脸上并且迅速肿的老高,杨冽挨打的一边脸火辣辣的疼,就连那一侧的耳朵,竟然也是一阵刺耳的轰鸣鸣的可怕声音……
那只被他咬掉个头儿的香蕉转眼被莫名其妙就扬手打了他一巴掌的调教师利索地抬手投进角落里的垃圾篓,这个时候,他终于听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声音用凉凉的语气冷冽而傲慢的轻声质问,“我让你张嘴,让你咬了么?”
你!——
受到这种没道理的刁难和掌掴的羞辱,骨子里一直不曾被磨掉的骄傲和男人与生俱来的血性棱角一瞬间冲上来几乎刹那就要敲断了杨冽长久以来一直维系的那根叫做理智的神经!他原本只是按在地上的手掌猛然握紧死死攥成拳头,但是在指甲划破掌心陷进嫩rou的时候,随着指尖逐渐沾满温热粘腻ye体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他又慢慢的,重新冷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冲动,算什么呢?除了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以外,还能有什么对自身有力的用途?
以往那些比这更屈辱更没道理的刁难不是都挺过来了么?忍了这么多,受了这么多,没道理,在现在因为一时头脑发热而功亏一篑……
是自己跟他定下的赌约,是自己要求的保留意志,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想着要出去报仇!在这里,在这个岛上,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如果真的一时冲动跟他闹崩了,那么……跟外面杨东霆的对抗,也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自己还有父亲,还有弟弟。何况,如今这条路这种境遇都是自己选择之下必然要遭遇的结果。
就想他曾经说过的,如果没有自己的意识,就不会为此感觉到羞辱。既然要保留这些作为人的特权,那就必须要接受这些——在月光岛,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深吸一口气,杨冽慢慢松开了握着拳头的手掌,然后重新支起身体,用卑微的姿态爬回到孤月身边他刚刚跪着的那个位置,再次姿势标准的跪好。
而后,他慢慢俯身,谦卑地低下头亲吻孤月纤尘不染的靴子,闭起眼睛,沉声道歉——
“对不起,主人。”
孤月淡淡看了杨冽一眼,转身从旁边那一篮子香蕉里挑了个表皮黄黄亮亮弯度流畅的香蕉出来,一下一下动作缓慢地把皮剥了,什么都没说,只是重新把那只香蕉一点点放进杨冽嘴里。
这一次,狼狈的肿着一边笔直跪在地上的男人只是配合的乖乖张开嘴,却是不敢再咬了……
这个时候,孤月另一只手绕过去从后面动作轻柔却不容挣脱的扣住杨冽脖颈防止他后退,手里剥了皮的香蕉就这么完全没有障碍地匀速往杨冽被迫一点点张大的嘴里送……起初的时候还好,被迫承受又不敢放肆的男人只能随着香蕉的顶入配合的张大嘴,可是随着那弯弯的东西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