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我们家老爷长命百岁,无需你去看最后一眼!”
一听齐小夫人要去管府,两母女彻底不干了。
可转念一想,她们今日是来闹事,为老爷讨回公道的,再加上从几日前她们便不再是一家人,索性破罐子破摔,竟是为了出口气,将数月来两家人三缄其口的秘密说了出来。
而这也是惹得管木子头疼的原因所在。
因为得母亲吩咐的管新巧在临走前偷偷警告她说,“别以为你和齐小公子会长久,他娶你不过是为了自己,你从始至终都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个连所嫁之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傻子而已!”
......
其实对于齐沐能娶她,或者准确说是能娶管家大小姐一事,管木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毕竟带她来这书中世界的破本子里有过明确记录——邑都城内一直有个传言,说是城西头,最负盛名的齐家小公子娶妻是为了自己。
因为齐小夫人是个傻子。
齐小公子呢,是个大夫。
她呢,也在初到齐府时为傻子配大夫的绝佳搭配暗中叫好过。
可管新巧那句“你连所嫁之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没头没脑之话还真将她弄得有些迷糊。
还有如今被人强行按头想起过往早已被她不知道抛去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记忆这种感觉仍有些不好受呀!
当然这份不好受的心态或多或少还是要归功于身边那位总在无人处暗戳戳向她透漏些不可告人秘密的好表妹。
......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日我偷跑出府一事早早就有人向齐沐通报过,可他仍是等到第二天才派人出去找我?”
齐府一处偏厅里,这两日被管家母女每日派来的下人时刻告诫说她和齐小公子定不能长久的管木子好不容易找了个清闲地方想要发发呆,奈何思绪尚未神游,就被耳边一声“嫂嫂”唤回了现实世界。
看着已经坐定于她右手边的顾娇,管木子由衷感慨好事不赶巧,坏事一箩筐呀!
这不,不知道这位表小姐从哪儿得了消息,今日抽空竟是好心前来这隐蔽处想要劝劝苦闷了好几日的表嫂嫂。
就是这欲言又止的表述让人浮想联翩了些。
“嫂嫂莫要误会,表哥当日也只是知道了嫂嫂偷跑出去的消息,而非知晓嫂嫂去往的地方,想必......嫂嫂还是莫要怪罪表哥为好。”
“我为何不怪他,我以前是傻,可他齐沐既然把我娶进门了,就要对我负责不是?难不成我跑丢一事他没丁点儿责任?”
管木子不由反驳,心里也是莫名的烦躁。
到底是怎么搞得,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她跑不见了还不去找,而这个人又恰巧是齐沐,这里面都是些什么鬼呀!
“是表哥做的不对,可平日里表哥做的已经够好了,嫂嫂若是不信,且可去府中打听一下,定会知道表哥是如何待嫂嫂的。”
顾娇此时还在想着为齐沐说着好话,尤其是在看见齐小夫人愈发难看的面色时,竟是如同受了百般委屈似的,以袖掩面小声抽泣起来。
见此管木子心里只有无数句脏话毫不受控制的飘过。
她都说了,自己不是一把宅斗的好手,干嘛总是要让她遇见一群极品亲戚为难她呀!
“妹妹,容嫂嫂说句实话,我这小脑袋瓜刚清醒没个把月,见过的世面真没你这么多,所以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别把这些歪心思往我身上使呀!”
管木子颇有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
瞧着顾娇因为她的反问微微怔住时,竟是不按常理出牌主动拉近了两人间距离,开门见山道。
“你不就是看齐沐对我好心生嫉妒,不对,是心生羡慕,认为我这傻子不配吗?其实你喜欢齐沐这事咱们可以摆在明面上说呀,不过这公平竞争就有些难了,毕竟我这正室的身份已经立在这儿了,你呢,看着也是大家闺秀的标准模样,让你当妾注定委屈了你,可你有事儿咱们直说呀,都是一家人,你在这儿给姐姐添什么堵呀!”
“嫂嫂许是误会,娇儿并非喜欢......”
顾娇的哭声暂停,解释亦是被打断。
反观管木子,倒是一副“你不必说明,我都懂,套路套路嘛”的豁然心态。
“我知道你还未出阁,姑娘家嘛,脸皮都薄,可咱们这礼义廉耻还是要知道的呀。”
边说,管木子边拍了拍自己厚如城墙的脸分析道,“况且你这拆散人的方法也不对,既然你都想着宁拆一桩婚,不愿毁十座庙,那何不寻个简单明了,效率高的方法,这样不好吗?不好吗!”
一时间,冲劲儿上头的管木子不知道她是被这群小古板们的含蓄套路弄疯了,还是真心瞧不上这种古早玩意儿,想要分享绝妙成果。
反正在几次拽回欲想脱身的顾娇后,管木子干脆来他个“拆鸳鸯理论独家见解”。
“其实你想拆散我们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