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儿哥不想说的。”小娃娃小脸皱到了一块儿,“可爹爹威胁圆儿哥说,若是不将这些话告知于娘亲,就会将他送我的画像收回去。”
管木子:……可耻呀!居然还有人因为要贬低她而威胁自己的儿子,这完全就是个脑子有坑,外加智障呀!
还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张画像的原主人应该是……她吧?
对于季言叙人品的谴责,管木子是在看见推门而入的少年郎时戛然而止。
这几天除了照顾季家两位,她还有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将巴妥司异于常人的饮食习惯给掰正咯。
索性经过上次小道边的一番教导,如今少年郎多多少少表现出些听她话一事,甚是让管木子满意呀。
“今早我瞧见有村民在搬运些稻草,你可知什么事?”
将一碗素面,两碗带有丁点儿rou块的荤面推至到各自主人面前,管木子询问起屋内唯一可以自由进出的人。
可问题刚问出口就得来了个少年郎加大版,且不加掩饰的白眼。
“我每日是往丛林深处去,你认为我在那儿是遇见面恶心善的猛兽多,还是面善心恶的人多?”
管木子:“……你这小狼崽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
小狼崽是这几日齐小夫人给巴妥司起的应付其他人的小名,因为某人死活要在名字里带个“狼”字表明身份。
企图将递出去的素面报复性地扯走,却是在少年郎一个龇牙咧嘴的动作中认命地收回了所有小动作,气得管木子当下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最后还是极有眼色的小娃娃见情况不对,在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哄得娘亲直夸他懂事后,果断选择了将两个属炮仗的家伙分开了。
至此,管木子才有些恢复食欲的兴奋感。
“我看你这几日胃口都不太好,要不我让小狼崽帮忙给凌栗传句话,让他送几道好吃的过来。”
看着几日下来,饭量愈发小的季娣筱,管木子不免有些担心,可又想了想季娣筱的身份,让她不免产生一种自己在多管闲事的感觉。
毕竟让她身处在那个位置,她也会有时刻保持身材的良好觉悟。
“我胃口一向不是很好,前些时日不过是瞧见凌公子厨艺Jing湛,才多尝了两口。”
季娣筱如实回答,惹得管木子是真心认可。
毕竟相较于凌栗的厨艺来讲,她做的东西只能称得上是维持温饱,能哄骗的也只有圆儿哥那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娃娃,和巴妥司那个根本没见过世面的狗崽崽。
“其实此番请求兄长将娣筱送来,是有一事想要同小夫人探讨一二。”
对于管木子突然对她表现出现的认可神情,季娣筱并没有读懂多少,可现下是这几日来唯一可以同齐小夫人单独聊天的时间,她不想放过。
“行,你问吧。”
见季娣筱是诚心发问,管木子停箸,随即做出一副好学生渴望回答问题的良好态度表示自己的诚意。
因为她太想探听到季言叙那个疯子为何又在无缘无故地针对她了。
“娣筱想知道,当日为何小夫人会说自己并非圆儿哥的亲生母亲?”季娣筱慎重问道。
“这个嘛说来话长,要不你先听我讲个故事?”
一听问题是这,管木子顿时放松了心情,道:“我之前呢,因为一些缘故,痴傻了差不多十五年之久,可那十五年里的每一场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其中有一个就是我在梦里梦见了个四岁的小娃娃,属马,二十来斤重,长得白白胖胖,小娃娃呢,生活在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家中有个慈祥和蔼的祖母,一个成日里板着张脸,但内心话多到让身边人忍不住揍他的好爹爹,还有一个呢,是位德才兼备,长相同爹爹一般冷冰冰,但是心肠很好的姑姑,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家庭却因为有人暗地里笑话小娃娃没有娘亲而产生了些不能同旁人说清道明的秘密,我记得在小娃娃身上有张单人画像,也是唯一一张有关那个从未出现在小娃娃生活里娘亲的画像,那张画陪伴了小娃娃数个黑暗的夜晚,却又正是因为家人们一个个善意的谎言促使小娃娃真的相信有个如同画中人的娘亲在某个遥远的角落思念着小娃娃,最后小娃娃的梦想成真了,他的确有在某个地方寻到娘亲,可命人绘画出这幅画的家里人知晓,那画中女子不过是爹爹和祖母照着三岁大的小娃娃模样凭空想象而成,他们同样不曾想过谎言有成真的那日。”
回想起上辈子小圆子一瞧见自己就放声大哭,还死拽着她不让走的小可怜模样,管木子不由轻笑出声。
“其实那个画中人在之后有了解到,小娃娃从始至终都知道他并非是女子亲生,可既然小娃娃诚心不想揭穿,画中人又何苦做那恶人,一意孤行地戳破小娃娃的幻想不是吗?”
“齐夫人的意思是,你同圆儿哥的见面已经在梦中遇见,现实不过是重演了一遍?”季娣筱稍显惊讶。
“不全是。”管木子摇头,“梦里,在小娃娃找到我这个便宜娘亲前,我不曾注意过有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