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种猜想中的哪一项被实现,她都不想遇见呀!
山洞里,小心翼翼的探究声还在继续,等到管木子已经将自己转悠到彻底迷路,外加上熟悉了环境的大胆后,一切的举措都变得大手大脚了些。
就好比在乱晃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管木子终于在众多山窟窿的某一处看见了个小小蜷缩的黑色身影。
“小……小朋友,你是不是同姐姐一样被坏人抓到了这里?”
在狭小空间里尽量保持着安全距离,管木子隔着几人的空间同着不远处的小小身影打着招呼,待眼前之人听见响动回了头,她才看清和她一样被困于此处的小朋友形象如何。
这哪里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娃娃呀,分明就是个正值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至于刚开始被她误会的蜷缩姿势,在少年郎彻底转过身时彻底暴露无遗。
这分明是双膝并拢,蹲在地上,手上还在捣鼓着什么东西的玩闹模样呀。
“小朋友,姐姐是好人,你别怕。”
选择主动示好,管木子警惕地注意着四周情况的同时,迈着步子轻手轻脚地朝着少年郎身边走去。
恐是没料到新来之人举措如此大胆,在发现有人想要靠近自己的同时,少年郎“嗖”的一声整个站起,垂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紧,就连起初懵懂的眼神也在此刻变得警惕。
当然,现场除了少年郎感到恐惧外,想当好人的管木子同样被吓到原定停住,口中更是
为了自证清白,不断念叨着“被怕,姐姐是好人,我们就保持着现在的距离,互相不打扰好不好。”
其实对于管木子的解释,少年郎并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反正就当下的状况看来,双方还是处于一种互相戒备的状态。
不过也是趁着这个空档,管木子仔细打量了番眼前少年郎的模样。
从少年郎刚刚蹲下便无处安放的双腿,再到此刻整个站直,大概水平高度能到她心口位置的手长、脚长,管木子敢断定,一旦她有些不好的想法,少年郎只要伸出他的长胳膊往自己脑袋上一戳,别说近身偷袭,恐怕她连少年郎的脸都碰不到。
其次,令管木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眼前这娃娃明明长的一张讨人喜欢的脸。
一双眸子犹如漆黑的夜空般,令人沦陷,却又触不找边际,好似一不留神就会沉沦于此,危险而又蛊惑人心。
至于五官的其他几样,更是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白如雪。
再加上未受到社会暴打的懵懂眼神,真真是令管木子母爱爆棚,恨不得上前将那不足巴掌大的小脸揉搓上几个来回。
可就是这般令人忍不住犯罪的脸竟是被少年郎不爱收拾的邋遢性子弄得她极为心痛。
从管木子的角度看去,少年郎全身上下能入眼的地方就只有那张白白净净的脸。
除此之外,一头感觉十几年没有清洗过,以至于早已打结,毛躁到极致的头发,一身破烂不堪,不知从哪儿寻来的兽皮衣裳。
还有脚上那双鞋子,不知穿了多少年,竟是连十根脚指头都能看见七根之多。
当然不能否认的是,这娃娃是真的白,就连脚上好不容易干净的一块儿都透着白里透红的通透感。
可即便这样,也不是少年郎糟蹋自己长相的理由呀!
“小娃娃,姐姐问你,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看着少年郎脏兮兮的模样,管木子顿时觉得一股味儿朝着她袭来,捏着鼻子,心中的疑问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洗澡?”
少年郎警惕地盯着对面脖颈处还有一道红印的小妇人。
他不清楚眼前这人问他意图为何,可他清楚记得师父临行前告诉过他,自己所寻之人是个十足的骗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信任此人。
所以在将小妇人的问题默默的重复了遍后,少年郎果断选择闭嘴,拒绝回答。
偏偏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举动竟是惹得小妇人性情大变,而他更是遭到了硬物袭击。
只听一声硬物撞击到额头的响动,少年郎下意识抬起的手上多了两只铃铛,拿起仔细一瞧发现,却是两个没有铃舌的废铃铛。
至于另一头做了坏事儿的人,此刻正双眸紧闭,双手胡乱挥舞着,嘴里更是肆无忌惮的破口大骂着。
“你他喵个破僵尸!别以为长了两颗獠牙就可以害了姑nainai的命!我可告诉你,姑nainai上辈子也是只鬼!你要是敢乱来,我就请南毛北马,各路道长除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怕什么!”
山洞里的叫嚣声还在继续,可齐小夫人微颤的身子,和怕到最后用手护住大动脉的怂样都表示一切不过是虚张声势。
起初管木子就觉得少年郎唇部位置之上有些怪异,可她说不清,也道不明,直到少年郎开口重复了她的话时才发现,感情那家伙人中边的凸起是藏了颗獠牙,这人,呸,这鬼是见血起意呀!
“你说能降了我的法宝,可是这废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