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季言叙,你儿子什么时候来呀?”
接到凌栗求救的眼神,管木子端着小点心碟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走去,顺便趁着蹲下去的空档,还往凌栗嘴里塞了块点心。
这些时日接触下来,管木子感觉再次找到了上辈子同季言叙这个没脑子家伙的交流方式——对牛弹琴,还是双方都把对方不当人看的那种。
“圆儿哥今日要帮娣筱整理些东西,等忙完了就会过来。”
季言叙抬眼看了眼身边大大咧咧,没个正型的小妇人,不过很快又将注意力重新投放在修门大事之上。
这些天,因为自家爹爹、娘亲出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本就不敢在季言叙面前嚣张的圆儿哥终究是屈服在了亲爹的谆谆教诲中。
后来,还是每日陪着小娃娃的季娣筱察觉到事情不对,在一再的探寻下才了解到父子间的霸王条款。
“圆儿哥答应了爹爹,要好好照顾姑姑,所以圆儿哥想着等到所有事情忙完了,再去找娘亲玩儿也行。”
说这话时,小娃娃是尽量用着一种轻快的语气表述出来,可往往在帮忙的过程中,却是望着另一头,连房檐都看不真切的地方出着神。
瞧着再这样下去实在是会出问题,自家兄长的性格呢,同样是个认死理的人,没办法下,季娣筱只得将自己置身于其中,打破自打来了这狼河寨,便不多于他人交流的习惯,每日三餐时分按时按点带着小娃娃来这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的小木屋中报道。
只是令季娣筱不曾想到的是,那位成日里不着家、近来更是沉迷于探寻狼河寨怪事根源的兄长也会每日出现在小木屋前。
就比如现在,当季娣筱再次带着小娃娃前来报道时,看见的便是两男一女的三个身影齐刷刷的蹲在大门前,其中好巧不巧又有她家兄长。
“兄长今日为何又没有出城去?”
季娣筱记得今早出门之前,有人告诉她说今日有要事要办,需出城一趟。
“我突然想起来是明日的要事,今日便不出城了。”被询问的人面色如常地回答着。
“哦?可昨日我来此寻得兄长时,兄长给的答案与今日并没有太大区别。”季娣筱疑惑,“况且我看兄长同栗老板已经在此修了这门数日,若是真的如此难以修理,还是早日请工匠前来看看为好。”
“前些日子每每修到一半,我便想起还有要事去办,所以才耽搁了些时间罢了。再说了,这狼河寨百姓如今连自己都护不住,又有谁有这等闲工夫来帮他们修门。”
反驳了自家妹妹对于他的质疑,季言叙继续吩咐凌栗更换其他工具,甚至为了赌气,颇有些今日不将活儿干完,不离开的架势。
弄得现场几人明明到了饭点却开不了饭,作为能做饭的人呢,也在气势镇压下不得不低头,甘当小弟。
最后,还是管木子在听见小娃娃已经饿得同她一般肚子咕咕直叫,同时看见忙完了早上任务,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齐沐时,爆发了。
“你个疯子,你不吃饭,还不让别人吃饭了!去去去,别在这儿挡道,碍了姐姐我的眼!”
大力挪开挡了一早上进出门道路的竹篮,管木子提着凌栗的后衣领就将人整个拽了起来,哄进了厨房,顺便将一直被拦在门外的两位也请进了门。
只是在她准备跑出去迎接归来的另一人时,被人扯住了长袖,回头一看,真真是令她气愤不已。
“扯我袖子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呀!”
管木子气急败坏地瞪着拦路之人,奈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告诉她,“你将帮我忙的人都弄走了,你得给我把接下来的事情弄完。”
“你有病呀!好呀,姐姐现在就帮你把门修好!”
说完,齐小夫人撸袖子挽胳膊抬手就要往人脑袋上招呼,可惜对方是个习武之人,一个闪身就将明目张胆的报复给躲了过去。
于是只听一声“嘭”的响动后,大门那处一直存在的缝隙被人用外力拍合了,至于木门的吱呀声在季言叙的反复开关门中也得到了极大程度的缓解。
“门修好了,我可以去吃饭了。”
拍拍手上的灰尘,随手将工具丢弃在脚边的竹篮中,季言叙对着身边好心帮忙的人微微颔首以示道谢后,径直走向了厨房。
身后,则是留着手痛到难以表述的管木子独自咬牙隐忍着一切,但是这样并不表示她不可以博取同情呀。
“齐沐,手疼~”
哭唧唧地小跑到回家那位身边,管木子学着小娃娃的语调委屈巴巴伸出有些透红的手,惹得齐沐是既无奈,有心疼。
不过这份你哄,我可怜的戏码没有持续多久,她就被齐沐身后跟着的数十位村民的架势唬得眉头紧皱。
为何之前凌栗描述的不祥之感,她在这刻有些感同身受呢?
“小夫人,求求你救救我们狼河寨吧!”
随着带头之人的一声呼喊,紧随其后的村民们也应声附和,偏偏这头的管木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