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他们兵力就不够了,就要丢掉腰山。
到时候,我们这里不又是中国人的地盘了吗?“
老辉说完,又举起马灯,摇晃几下,这时,狐山上的火光就熄灭了。这正是老辉在与埋伏在狐山上的游击队联络呢。狐山上的火光,是游击队点起的火把,他们在告知老辉,游击队已经来了,并做好了袭击腰山的准备。老辉点亮马灯,就是在通知游击队,今夜山上有很多鬼子,不可行动。
次日,老辉起得很早,留意着鬼子的情况,他巴望今天山下的鬼子不要再来了。昨夜留宿腰山的日兵已经起来了,他们正在空场上懒散着准备集合,有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有的抻着懒腰打着哈欠,有的依然沉浸在昨夜的欢乐中,连说带笑
,兴奋异常,也有的可能纵欲过度,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以老辉行医多年的经验看,凡直不起腰者,一夜至少须干了二三次。他晓得一到秋天,男人的欲望就格外强烈,身体各器官也处于最佳状态。所以古书有言:“春日一日一泄,夏日三日一泄,秋日一日三泄,冬日一滴不泄……”不少动物在冬日尚且要长眠以养精蓄锐呢,人也还是少泄为妙。
不过当代社会,人的营养充足了,补品也吃多了,室内又有了现代取暖设施,人们也与时俱进,冬日还是没少泄……
话说留宿腰山的鬼子集合完毕便下山了,山顶上也清静起来。老辉想:“千万莫再有别的矮子上山了。”他心里不安着,闹腾得厉害,便要找些事情做。于是,卸下铡刀,在磨石上磨了起来。
丙夏心里更是翻江倒海,也想找些事情做,以排解乱哄哄的心事,见老辉磨铡刀,便说:“爷,让我来干!”可丙夏磨了铡刀,老辉又无事可做了,心里依旧闹得慌,便又操起菜刀磨将起来。心想:“这些东西都是到时候都能派上用场的。”
老辉不愿出现的事还是出现了,仅上午就来了两批鬼子,至少有二百来人。
来了就要花姑娘,有的一个女俘要同时陪两三个日兵才行,加代一人居然同时要陪四个鬼子。老辉就想:“矮子疯了,他们肯定这几日就要开拔了,滚蛋之前,要狠狠在国军姐儿身上发泄沙。”
下午,又来了一批鬼子,老辉心中就更加烦躁起来,连午饭都吃不下去,把馊饭团全给了丙夏,哪知丙夏也懒得吃。为此心烦意乱的老辉还骂了丙夏一顿:“多大个莫罗,连吃饭还要大人操心!”
太阳渐渐西沉,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上午来的两批日军先后离去,没再有新的鬼子到来。令老辉欣喜的是,黄昏时分,下午来的那批鬼子也开路了,并且没再有别的鬼子上山。
中田下令,腰山的鬼子要严加戒备,增加岗哨,并且没收了女俘的衣服,让她们无论在屋内还是室外,都一丝不挂。看来,小鬼子也准备行动了。
天终于黑了,山上一时寂静下来。只有秋虫在鸣,红狼时不时吠两声。但虫鸣狗吠之后,山上的夜却更显宁静。天上有半轮明月,映得山上一切景物都是模糊朦胧的,老辉窃喜,这样的夜,是采取行动和行夜路的最好时机了。
他拉住丙夏的手说:“伢子,快,我们出门看看,狐山有没有火光。”父子二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手在颤抖。他们相互壮着胆,推开了柴房的门。
狐山上果然忽闪着两点火光,好似星光在闪烁!老辉的鼻子都酸了,丙夏的声音也显得很激动,好像都要哭出来了:“爷……火光哩!我去点亮马灯!”
老辉说:“莫,伢儿,你拿上菜刀,等到柴房起火了,你就一边喊救火,一边去国军姐那里,把她们屋门的锁头砍开,放她们出来。我去砍断后山小路的铁丝网,迎接从小路来的救兵。”丙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操起了菜刀,还用手指轻轻试了刀锋。
老辉也拿起铡刀,从灶膛里抽出一只正在燃烧的柴棍,将草堆点燃了。
当火焰窜起来的时候,老辉的叫声都岔音了:“丙夏,快出去喊『救火』,再赶紧去救女俘!”
草堆很快就着了起来,父子同时冲出了火屋。丙夏大喊:“不得了啦,着火了,烧死人啦!”木板房屋很快就烈焰熊熊了,并蔓延到鬼子住的房屋。
鬼子们连喊带叫,赶来救火,也有的光着腚,从火屋里逃出。
丙夏飞跑向女俘们的木房,因为心急,一路还跌了两个跟头。女俘房屋门口站岗的鬼子不见了,或许也去救火了,火舌正在向这边蔓延。丙夏“咣咣咣”一番乱砍,劈开了门锁。
屋里的女俘正惊慌着,她们不知外面发生了什幺事。丙夏没有看到加代,心里不由得一惊。他激动地对女俘大喊着:“国军姐,有人来救你们了,快冲出去夺鬼子的枪!”接着,他简要快速地说明了情况。女俘一下就乱了套,喊着叫着就要往外冲。
还是香子冷静,她叫道:“姐妹们,别慌,我们马上组织起来分头行动!”
她迅速将女俘分成了四个小组,一组去夺下山之路,一组烧掉女俘的木屋,另一组由她亲自率领,去夺取鬼子的武器,还有一组跟丙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