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传来消息,王府第一名小公子降生了,虽非嫡出,但到底是长子,又过继到余晗名下,地位可想而知。
同时寺庙里的人已经忙成了一锅粥,原因无他,月娥也有了身孕而且很可能要小产。
诵经结束,他便支撑不住晕倒了,流了很多血,现下正虚弱地躺在后院里间,寺庙里的住持在为他把脉,施针灸。
余晗站在一边着急却使不上力,他的腰还酸着,靠着李嬷嬷在背后用力扶着才能站稳,一个帮忙施针的方丈手里最后一枚针插进月娥尚且平坦的肚皮上,转身又冲余晗作揖:“阿弥陀佛,各位施主都累了一天了,现在胎儿性命已经稳住了,今晚若能平安度过,也就无大碍了。”
“多谢各位方丈,余晗在此感激不尽。”余晗也深深一拜,却被方丈扶住了,“施主也有孕在身,现在这里也无甚大事了,还是早些歇息,保重身子要紧。”
“有劳方丈多Cao心月娥弟弟了。”余晗也不再多逞强,谢过众人便去外间休息,他实在是很累了。
“李嬷嬷,你去通知其他各院,现下月娥情况稳定,天色也不早了,让大家都去山脚下的驿站歇脚,明早再启程回府。”
“是。”李嬷嬷应着,帮余晗又斟了一杯清茶,回头嘱咐小燕,“你仔细着点,这里不比王妃院里,小心毛手毛脚冲撞了师傅们。”这才走远了。
余晗作为王妃,王爷不在,便是王府的主心骨,哪怕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却只能盯着这里,不敢走开,更怕出差错。
这时他才感受到左膀右臂的必要性,他平日来只想着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喜欢各种招揽,总是在刻意淡漠与其他妾室之间的关系,如今看来,虽未招来麻烦,但也缺少力量,总是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王府久不立侧王妃,兴许还是看在林辉对余晗有几分薄情,在他怀孕的档口不想让他有芥蒂。
然而余晗与王府之间早已芥蒂丛生,怕是很难有多少情深义重了。
入夜了,天气微凉,寺庙里的床褥远没有王府的暖和舒服,余晗辗转反侧,一边想着回府后要如何面对那个陌生的孩子,一边又怕夜里月娥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种种堆在心头,都是他眉眼里化不开的忧虑。
一夜没有休息好,第二日清晨余晗也早早起身了,林辉已经赶到言灵寺,剩下的事情便不需要余晗出面做什么了,他只与林辉匆匆碰了一面,对方握着他的手说着王妃辛苦了,早些回府休息吧,便转身去一墙之隔的另一卧房,看月娥的情况。
余晗让小燕收拾了包袱,便准备下山回府。
匆忙间隐约听到隔壁传来月娥娇俏的声音,还有林辉压低声音的调笑,一口一个娘子,和当初对待余晗别无二致。
因着行动不便,余晗便坐着四个小厮抬着的轿辇下山,路程走了一半,却看到正在急匆匆往上赶路的莫凡。
怪不得一路上有些心悸,余晗让小厮停下来,吩咐他们去附近休整,留给自己和莫凡单独相处的空间。
“你来这山上有什么事吗?”余晗走近莫凡,看到对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便拿出帕子给他擦汗。
莫凡对于余晗的主动亲近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兴高采烈地抱住余晗:“为了你啊。”
“什么?”余晗没懂莫凡的意思,莫凡便解释道:“我认识你的轿子,昨天下午看到你往这边来了,听楼里的娘娘说是来这里祈福的,怕你遇到什么事儿,就赶过来了,我第一次上这山,还不太认路……”说要挠挠脑袋,憨憨一笑,碰到余晗的目光又腼腆地低下头。
“傻子……”余晗嗤笑一声,又问,“累了吧,有没有吃东西?”
莫凡说吃了,又直直地望进余晗眼底,单纯又炙热,少有的被人重视捧在心尖上的感觉,余晗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大胆的接近自己的男孩,感觉心里有一团小火苗呼呼的烧啊烧,他捂住心口,酸了鼻尖。
男孩的呼吸变得粗重,双手不自觉地将余晗的胳膊越握越紧,余晗隐隐闻到了对方的信香,那种清冽的带着广袤雪地间风霜味道的信香,勾勾绕绕,让自己无处可逃。
他被勾起了情欲,加之之前临时标记残留的影响,余晗又软了脚跟,他内心不愿两人之间拉拉扯扯还没搞清楚对方心意就这样被信香和情欲所桎梏,但他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承认,对方对自己强大的吸引力。
对视间两人都热起来,忍了又忍,余晗还是踮起脚,双手勾住对方的脖子狠狠往下一拉,嘴里说着下不为例,却又急乎乎对着男孩的嘴唇吻了上去。
唇舌的互动比两人对彼此的心意更加明了,滋滋的口水声,还有余晗压抑不住从喉间溢出来的细细呜咽声。
莫凡的手已经随着身体的本能摸到了余晗的腰间,轻轻摩旋着,余晗觉得很舒服,不自觉又凑近了对方一点。
直到两人呼吸变得滞涩,余晗才推开对方,眼尾留着红,嘴唇又润又红,黏黏的唾ye还勾着上下唇,又被舌尖轻轻舔掉。
莫凡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