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座下清修五年从不越矩,为何后来又恢复真身对我做……那事?”徐檀舒别过脸,脸上又羞又恼。
谢易尧掰过徐檀舒的脸:“我说了师尊可不准生气?”
“说。”徐檀舒见他犹豫不决,又道:“我不生气。”
“我当初是想拜入师尊门下,获得师尊的信任再伺机报复,可是后来却真的喜欢上师尊,于是便没忍住对师尊下手了。”
徐檀舒:“……”
这番话其实细想下来是很不合理的,徐檀舒如今并不知道谢易尧对他恨之入骨,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谢易尧一开始确实是想获得师尊的信任再伺机报复,却一直没找到机会,而且思来想去他觉得没有一种办法能彻底解他心头之恨。
后来他无意中在道观里看到了某位小道士藏起来的男风春宫图,便心生一计,要让高高在上的仙尊尝一尝男子的滋味,迫使他离不开自己的滋润,再趁机搜寻他的内功破绽,毁去他毕生修为,再告知他真相让他陷于绝望之中。
这么一想,心里那股郁结倒是排遣不少,但是他在徐檀舒座下当了太久的乖徒弟,演技几乎深入骨髓,很难对师尊做出什么亵玩的动作。于是便有了后来借大师兄这个身份之便,给师尊下药,再恢复真身亵玩师尊的事情。
有了这个开头,接下来的事情做起来也顺手多了。
“师尊,不要生气嘛。”谢易尧拉着徐檀舒的手。
徐檀舒不自在地从床上起身:“我没生气。”说着便绕到屏风后清理身子去了。
谢易尧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jian计得逞的邪笑。
徐檀舒清理完身子,便押着狗妖千澄跟马妖辛遥前去找灰泽。
行了两天路,师徒三人跟两只妖又在野外落脚歇息片刻。
徐檀舒拾柴回来,便看着谢易尧在一旁拿起水囊,准备烧食,于是好奇地问道:“后来你去了哪里?又是如何忆起这些前尘往事的?”
“嗯?”谢易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应该是自己在人界的事。
谢易尧边接过柴火,边说:“我那时混得挺惨的,后来便隐居深山,潜心修炼去了,修炼到最后没想到竟成了鬼魔,身处五界之外,便想起前世了。”只字不提自己灰飞烟灭的事情。
那时他被天雷辟到灰飞烟灭,只剩一缕被灵力包裹的残魂。那抹灵力倒是古怪,护了他二十多年,从小到大,有好几次他感觉到有一股怪异的力量要侵袭他的身体,都被那抹灵力所抵抗。
被灵力包裹的残魂飘荡到了他所在的天台寺,进了他的禅房,最终轻飘飘落在一只金铃之上,他本以为可以先把自己的残魂依附在金铃之上,没想到灵力是被吸附了,他的残魂却根本进不去。
最后倒霉的残魂也不知道飘到哪座山上,凭着他的意志与怨气,苦苦修炼了五百年才拥有真身,虽然成为了不魔不鬼的存在——鬼魔,却也修炼出一点本领。
上下一千多年的记忆全部涌现,修炼五百年的苦楚、转世的二十三年苦难,让他恨不得砍死所有害过他的人。
除了敦睦,他的满腔恨意也倾注在当年的清微仙尊身上,若不是他勘察出错,若不是他误判案件,自己怎会沦落至此。
徐檀舒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叹了一口气:“是我对不住你。”
谢易尧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又很快隐去了,他紧紧反握住徐檀舒的手道:“都过去了。”
骞陌刚刚带着千澄去解手,辛遥则倒在不远处的树旁,打量着他们,脸上颇为诧异。
这时骞陌正好回来,看着这浓情蜜意的一幕顿时傻眼了:“师尊,大师兄,我?!”
谢易尧瞬间松开了手,将柴火堆放好,用灵力点燃,再支起一个竹筒,拿着水囊往里面倒水。
徐檀舒则尴尬地转到了一旁。
骞陌将千澄放下,又走过去给大师兄帮忙。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知道真相后,对谢易尧现在光头俊邪的形象还是有些不习惯。
碍于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骞陌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大师兄为什么不蓄发?”
谢易尧:“……”
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每年他都会回天台寺几天,不知为何,还真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想想这上下一千多年,倒只有天台寺那三年是他过得最如意的,大小僧侣待他都如同至亲,也不愁吃喝——至于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释易大师,他有没有头发,僧人们也不会关心,对于这位释易高僧,他们往往是敬畏大于崇敬。
所以这个形象其实也是他有意无意维持的,话说回来,有好几次他都被自己的容貌惊艳到,没了头发的自己其实更增加了邪魅感与吸引力,于是便一直保持着。
谢易尧调笑道:“因为好看呀。”
骞陌打量着谢易尧,颔首道:“那倒是。”
徐檀舒闻言也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所言不虚,见谢易尧看向他,又慌忙看向一旁,正好与